房间里很安静,唯独能听见喘息的声音,大家都围在桌前,久久不言语,让梁慕歌心中极其难受。
“谨年,你到底怎么了,该不是气我把林清夏带回来了吧!”梁慕歌拧紧眉头,样子有些焦虑,瞪着双眼望着脸颊红晕的苏谨年。
苏谨年吸了吸鼻子,声音明显有些沙哑地说:“没什么。”
“没什么?那你怎么哭了,难道是林清夏欺负你了吗?”梁慕歌将头转向林清夏,林清夏却没有因为自己的疑惑去看自己,只是将他仅有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苏谨年的身上,霎那间,她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淳永贤,如果淳永贤能有林清夏一半的痴心那该多好啊!
林清夏沉默不语,他依旧是看着苏谨年,也只是摇了摇头来回答梁慕歌的疑问。
“我知道了,是因为再次看见林清夏而激动,对不对啊!”
苏谨年一听这话,更加沉默寡言,搞得现在的气氛更加僵硬。
时明月也插上一句:“慕歌妹妹,你就别问了,肯定是太激动了。”时明月也是刚刚认识梁慕歌的,自以为梁慕歌比自己小,所以就称她为慕歌妹妹。
一听时明月这样叫自己,梁慕歌也没有反驳,她觉得时明月这般高挑,理论上应该比自己大“哈哈,说得没错,明月哥哥,你还是陪我去道馆吧。”
“什么?道观?慕歌妹妹难道要去当尼姑,可是哥哥我不想当和尚。”时明月一本正经的看着梁慕歌,眼神中竟是认真的意思,却丝毫没有半点玩弄,这样梁慕歌心底一惊。
“不是啦!是跆拳道。”梁慕歌急急地解释道。
时明月调皮的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说:“我逗你玩呢。”现在的时明月已经不是以前的时明月了,他已经完全褪去乡下的土气,成为一个时髦的都市人。自己也通过打工的方式,换取了一点点利润,虽然只是帮苏洛迁整理文件,可是苏洛迁对他又极其的好,让他不再像以前那样为生活的焦虑。
“切,一点都不好玩。”梁慕歌一把将时明月拽出了门外。
因为苏谨年的事情,梁慕歌的时间已经不足,她也只好带着时明月走泥土路,由于多年没有管理的关系,这条小路早已变得狼狈不堪。坑坑洼洼的也算正常,推满了雨水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了。
梁慕歌指了指这条捷径,踩着压在泥水中的石头,鹅行鸭步地走着。
“慕歌妹妹,这条路真难走。”时明月提起自己的白色的裤腿,可也避免不了自己的鸿星尔克白色球鞋出现污渍,这可是苏洛迁送他的,他可不想让他变脏。
“别废话了,马上就到了。”
时明月不再说话,现在的他完全没有心思关心路的长短,他只关心自己球鞋有没有变得更加肮脏。
梁慕歌也会偶尔回过头,看看时明月的脸,嘴巴不禁得抿了起来,她不能不承认时明月他真的很在乎这双鞋,也许是出于好奇心,她便问了时明月:“明月哥哥,这双鞋是谁送你的,你竟然如此珍惜?”
“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哥哥。”时明月低着头应答了一句,将脚迈向最后一块石头。
“好了,到了!”梁慕歌开心地回过头,朝时明月比了一个“v”字。
时明月看着梁慕歌这般天真的笑容,有一股发自内心的笑在脸上扬起。梁慕歌也再次露出笑容,咯咯地笑。
可是这一回头,她的脸上便僵了起来,她看着站在道馆门前的淳永贤,深深地吸了口女士香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猥琐,说不出的娘,但在他发现梁慕歌已经看向自己,便丢掉还没有吸完的香烟,用脚狠狠地踩了一脚,径直走进了道馆。
“咦!那个不是谨年姐姐说得靠女人吃饭的小白脸吗?”时明月指了指淳永贤离去的背影说。
梁慕歌顺着时明月的手指看去,脸上有一抹苦笑再次重复着时明月刚刚的话“靠女人吃饭的小白脸?哈哈,你谨年姐姐说的没错。”
梁慕歌已经不再看淳永贤的离开的方向,只是将头转向地面。
时明月好像认识到自己刚刚说的话,也只能安慰道:“慕歌妹妹,你放心,虽然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但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梁慕歌将头抬起来,用手抹去眼睛的眼泪,淡淡地扯开笑容说:“那就说定了。”
“嗯。”
梁慕歌突然想起时明月刚刚对苏谨年的称呼,问道:“对了,你刚刚叫谨年什么?”
“谨年姐姐啊,有什么不对吗?”
“真的不对,我比谨年大,你又给谨年叫姐姐,那你也应该叫我姐姐。”
“哦,知道了,慕歌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