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开始苏谨年已经连续好几天都没有睡好觉,其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每当她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脑海里全部都是一个陌生的男人举枪射杀妈妈的情境。对于妈妈的死,苏谨年却没有能力守护妈妈,也只能力不从心眼睁睁看着妈妈倒下。每次惊醒的时候苏谨年眼前全部都是男人的微笑。
天不作美,淅淅沥沥下起雨来,对于夏天雨水自然是很频繁,可是对于现在的苏谨年也很容易想起那副场景,天呈暗灰色,与苏谨年的心相称,坐在床上的苏谨年又一次被噩梦惊醒。
“睡得怎么样?”苏洛迁听到房里的声音走了进来。
苏谨年摇了摇头,一脸苦闷地说:“我还是梦到了那个男人。”说着说着苏谨年早已经攥紧床单,泪水也无声的落下,“我一定要给妈妈报仇,我一定要将拿枪打死妈妈的人揪出来!”
苏洛迁无奈地摇了摇头,来到床边亲昵的揉了揉苏谨年的秀发,温柔地说:“谨年,你知道为什么哥哥要带你去看心理医生吗?”
苏谨年抬眼望着苏洛迁,顿时心里有一些安心:“不知道。”
苏洛迁继续说:“谨年可知你妈妈将你托付给我时,说过的话吗?”
“不知道。”
“你妈妈说不要让你替她报仇。”
苏谨年低下头,迟疑地点了点头说:“谨年知道了,谨年会听洛迁哥哥的话,不替妈妈报仇!”
苏洛迁微微挑起一抹笑容眼睛眯成两弯月牙,慢慢蹲下将苏谨年贴近怀里,温柔似水地说:“哥哥知道谨年想要甩掉报仇的念头不容易,但谨年有心去忘记,哥哥相信一定可以,走哥哥预约的时间快到了,接下来就让心理医生替谨年疏通心理障碍吧!”
“哥哥,妈妈的葬礼是不是已经结束了。”
“是啊,就在谨年神志不清的时候。”
“谨年真是该死,连自己妈妈的葬礼都能错过……”
“谨年就不要自责了,任谁遇到那种情况恐怕都不能接受。等下哥哥带谨年去墓地看看谨年的妈妈。”
去的时候,苏洛迁怕苏谨年紧张,面对心理医生放松不下来,望着苏谨年茫然四顾的眼神,苏洛迁再一次握紧苏谨年的手,苏洛迁希望自己可以给苏谨年前进的力量。苏谨年现在处于人生的低潮期,苏谨年越是表现的萎靡不振,苏洛迁越是担心。有时候苏洛迁很诡异的想,自己为什么这么关心苏谨年,他想答案也只有一个吧,那就是他不想看见有人和自己一样,失去自己的妈妈。虽然自己的妈妈活着,但那跟死了有什么区别吗?
终于苏洛迁与苏谨年站在一家医院面前,苏洛迁最后担心的提醒苏谨年:“谨年,待会儿进去的时候不要紧张,一定要配合医生的治疗,知不知道?”“知道了。”推开心理医生的办公室一瞬间,坐在里面的医生从桌子上爬起来敬畏地说:“大少爷,你怎么来了?”“我带一个人来看病。”
苏谨年好奇地问:“洛迁哥哥你是大少爷?”
苏洛迁并没有因为这一个词感到骄傲,他轻轻地揉了揉苏谨年的头顶,说:“什么大少爷?哥哥才不惜当呢。”
那个心理医生看了苏洛迁一眼,说:“大少爷请您在这里等一下,我要带这个孩子去做催眠治疗。”
“好。”
苏谨年拉着苏洛迁的衣襟,说:“医生,洛迁哥哥不可以和我一起进去吗?”
“乖,谨年哥哥进去可能会影响治疗的效果。”
“那好吧,谨年听洛迁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