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医院笼罩在初生的阳光之中给医院那些垂死挣扎的人一丝希望,苏谨年背着挎肩包披着乌黑的头发身穿一身简单的纯白色的荷叶裙,宛如坠落人间的天使。苏谨年打开一间病房,一位少年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好像被抽离灵魂一般毫无苏醒之意。
苏谨年将早餐放到柜子上,将趴在病床上的梁慕歌叫醒,“慕歌,你醒一醒啊!起来吃早餐吧!”
梁慕歌揉了揉眼睛笑了笑说:“谨年,你这么早就来了。接着眼神开始暗淡的梁慕歌突然说道:永贤他死了……”
苏谨年一惊许久才缓过神来她轻轻地将梁慕歌抱入怀中,拍了拍梁慕歌的后背,说:“慕歌你坚强些,你是怎么知道淳永贤他死了?”
“是那两位警察说的,他们说如果淳永贤不在监狱就有可能死掉了。他们说第一监狱的人是不可能放了犯人,第二是淳永贤可能已经自杀了……”
苏谨年说道:“你们找到了尸体?”
梁慕歌抬起头来停了一会便摇了摇头说:“没有,我们去的时候根本就找不到淳永贤……”
“找不到就说明他还有可能活着,找不到这一点就是最好的证明!梁慕歌别太悲观,不管什么事情都要往好的地方想,你明白吗?”苏谨年双手抓住梁慕歌的肩膀凝望着双眼空洞的她。
梁慕歌浑身一震摸了摸眼角的眼泪说道:“谨年你说的没错,淳永贤一定还活着。我一定会找到他的!”
苏谨年欣慰的拍了拍梁慕歌的肩膀说道:“慕歌,你能这么想就很好了……”
苏谨年靠在医院已经一上午,她除了帮忙买午餐以外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情要做,就算是有梁慕歌也会拦在自己身上,对于时明月梁慕歌照顾的已经淋漓尽致了,可就算这样苏谨年还是知道梁慕歌对于时明月的情感只是限制于姐弟之间,这根本就不是时明月想要的。
苏谨年拿着午餐刚刚出了电梯的时候,一阵刺耳的声音揪着她的心,她连忙加快脚步来到病房外面,果然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一位女人身穿着老土的碎花衣裳,头发有一些乱糟糟的,现在正居高临下的看着梁慕歌,女人恶狠狠地打了梁慕歌一耳光,说:“小狐狸精!你到底给我儿子灌了什么迷药?他竟然为了救你丢掉性命!”说着说着女人有一些激动,狠狠地揪住梁慕歌的头发往地上摔。
“大娘,你放开慕歌啊!”苏谨年急忙跑到女人面前按住女人正在用力的胳膊。
“好哇!你还敢来见我,我把我唯一的儿子交给你照顾,你竟然给我照顾死掉了!”女人那一边还没有撒气,这一边又火上浇油般发怒起来。女人一把抓住苏谨年裙子递到面前,苏谨年根本来不及反抗身体突然向上脚也随即微微离开地面,苏谨年面部狰狞的看着女人,女人的力气越来越大她松开梁慕歌,将另一只手抵在苏谨年的肚子上,恶狠狠地说:“怎么?伤害我的儿子你有理了?”
梁慕歌跌倒在地,望着面前苏谨年的模样猛地站了起来说:“谨年你在坚持一会儿我去找医生帮忙!”
女人没有理会梁慕歌的话,靠近苏谨年处处逼迫着她:“你个害人精!你不仅克死自己爸妈,现在还想克死我的儿子!说!这笔帐你该怎么还?”
苏谨年咬着贝齿嘲笑的笑了起来:“对,我是害人精!我不仅克死自己爸妈!我还克死时明月!而且我还要克死你!”
女人一听脸色开始难看起来,她咬紧牙齿说道:“有种再说一次!”
“我说我要克死你!”苏谨年眯着眼睛一字一板地说。
女人愤怒至极两只手同时抓住苏谨年的头发往下拽,面部表情扭曲在一起极为难看,苏谨年则面部苍白额头还有几道女人指甲划伤的痕迹,苏谨年额头的痕迹顿时变为暗红色,苏谨年倔强的叫着嘴唇不发出一丝痛苦的声音。
“给我道歉的话,我可以放开你!”女人半眯着眼睛盛气凌人的气息让人根本看不出她是一个农家的妇女。
“我死都不会说的!因为你说我爸爸妈妈,对于这种说我爸爸妈妈的人我都不屈服!”苏谨年被女人的力气克制住猛地向下倒去,一声重响苏谨年此时此刻已经跪在地上,女人缓缓地半蹲下来眯着眼睛,将一只手抵在苏谨年的下巴上将它抬起:“瞧瞧我最看不起你这个样子,你以为你是谁?在我面前你就是害死我儿子的杀人凶手之一,对于这一件事你就已经是死罪了,姑且不加上你对我的不尊重!”
“医生,快一点就在前面了!”梁慕歌将医生请来,两位力气比较大的医生一看此时此刻的情景连忙上前将女人擒住,女人离开苏谨年的那一刻嘴里开始咒骂:“苏谨年你个杀人凶手!你换我儿子命来!我要诅咒你不得好死!你个害人精、狐狸精!你的下场不会好的,我诅咒你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诅咒你下地狱!”女人蠢蠢欲动的想要挣开两位医生的束缚,却被两位前来的保安拉了出去。
还以为保安是警察的女人开始大声向两位保安攻击:“你们抓我干什么!抓那个害人精!他是杀害我儿子的凶手,还有那个害人精旁边的女的!我儿子就是被他们两个联手害死的!”
“这位女士请你冷静一下,你儿子的死并非这两位手无缚鸡之力的两个小姑娘所为。”其中一位医生解释道。
女人狠狠地朝苏谨年那个方向吐了一口痰:“手无缚鸡之力?就凭这两个害人精的一颦一笑足够可以让我那个傻儿子赴汤蹈火了!”
梁慕歌朝女人走来深深地一鞠躬尊敬地说:“阿姨我请你来并不是让你在这里耍泼,我请你来是想告诉你我要带时明月去美国做一些康复手术,在这以前我会先给你一笔钱让你足以生活的钱,以后我也会在美国那边按时给你寄钱,我不求别的,只求你原谅我……并且这件事情与苏谨年她无关,请你就不要再为难她了!”
女人停止挣扎这个原因不用说自然是因为钱,许久她说:“好,既然你怎么说了我就收下你的道歉。”说完女人转身离开了医院却再也没有来闹事,甚至于来看望时明月也都没有。
有时梁慕歌便问苏谨年:“谨年你说明月是不是那个女人的儿子?他的儿子现在还生死未卜她怎么都不见踪影了?”
“在明月很小的时候这个女人就这样了,家里上上下下唯一疼他的就是他的爸爸,那个女人从小对时明月不闻不问,就有时候饿肚子还是向邻居家蹭饭去,邻居看他可怜就将饭菜分他一点。那时的明月很懂事他将饭菜分一半给爸爸吃,可惜他那个疼他的爸爸去得早,就剩明月一个人艰难的过着生活……”
“啊?这个妈妈做的一点都不称职,我都不敢想象明月是怎么熬过来的……”梁慕歌黛眉紧凑满脸都是同情。
苏谨年看着梁慕歌这幅模样站了起来说:“既然你同情他就千万不要做出伤害他的事情……”
“放心吧,谨年我不会做出伤害明月的事情的!”
“嗯,我相信你。”望着梁慕歌那双坚定的眼神苏谨年欣慰地说。
晴空万里,天空上蓝的没有一丝白云。太阳投下阳光烘烤着地面,一阵北风拂过吹走了一丝热量。昏昏沉沉的夏天缺少了鸟儿的鸣叫声,却传来十分喧闹的蝉鸣声。一个男人身穿黑色的西装笔直的坐在车上,打开车窗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吐了出去。
一会儿一个男人从外面匆匆赶来站在车外恭恭敬敬地说:“欧董事长,淳蔚然已经死了……”
欧汉成将烟丢出窗外,眉头紧锁在一起:“这个废物!他绑来的那个孩子呢?”
“欧董事长那孩子已经不见了。”车外的男人半弯腰表示自己的尊敬。
“你知道不知道淳蔚然是怎么死的?”欧汉成好奇地问道。
“欧董事长听说是被他那个叫淳永贤的儿子给打死了……”
“真是家门不幸啊!竟然坏了我计划看来我还要重新考虑一下我的计划了……”欧汉成把车窗关上以后便叫司机开车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