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寒灼这次是真的下了狠心,任由姜西芷哭了足足有半个小时,等她哭的累了才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哄她。
嘴里说的却还是:“别哭了,你听话一点,乖一点,过几天我就放你出去。”
前提是听话。
姜西芷无力抽噎着,哭的红彤彤的杏眸狠狠瞪着她,她怎么就不听话了,她不就吃了个避孕药就是不听话吗?
她就是不想怀孕,她还在上学,而且上辈子她是第三年才怀上孩子的,那时她二十四岁,可现在她才刚过完二十二岁生日啊。
凭什么重来一世她要比上辈子还惨。
想起避孕,姜西芷的情绪收了收,又拉起纪寒灼的袖子擦了擦眼泪。
她要赶快把那些紫茄花用了。
她哑着声音问纪寒灼,“几天是多久,给我个具体时间,还有你要我怎么听话,听话有什么准则,有什么要求都一次性给我说完。”
但他说完她也并一定完全按照他的要求来,她是一个有独立思想的人,而不是他的提线木偶。
可纪寒灼要的或许就是身心都属于他一人的提线木偶似的姜西芷。
纪寒灼理了理她颊边的碎发,声音温和了不少,“三天,不能抗拒我的触碰,晚上我要睡主卧,你做到了三天后我就带你去公司。”
这三天算是缓冲期。
姜西芷很不想答应,但还是闷声问道:“若我不答应,你是不要把我关一辈子,永远不让我出去。”
纪寒灼也不否认,“可以这么理解。”
他其实很想就这样把她关起来,他可以不去公司,在庄园里办公,时时刻刻和她待在一起。
不过答应让她出去,也只是带她去公司,她虽要时刻待在他身边,但是他要忍受别人看她的目光,还是很不爽。
他几天他想了很多,细细算来,她逃了两次也骗了他不少次,他很难再相信她,最稳妥的办法就是一直把她带在身边。
而且孩子或许是能绑住她的利器。
姜西芷咬唇强迫自己冷静,不情愿道:“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碰我我就是难受,包括现在也难受,我身体本能反应,我控制不了,谁让你上次那样对我的,我有阴影了。”
和他刚起来吃亏的还是她自己,她只能伺机而动。
现在只能忍,但她也不确定自己还能忍多长时间,若是真的忍到了极限,哪天爆发也说不定。
纪寒灼没再逼她,“我的错,不过不用担心,我会给你时间慢慢适应的。”
姜西芷刚刚哭的累了,不想再和他多谈判,拂开了他的手赶人,“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去上班吧,公司破产了我可担不起责任。”
“放心,不会破产,也不会让你负责。”纪寒灼柔声说着,和刚刚那个淡漠无情的他截然相反。
不过他也没有立马走,抱着姜西芷哄了一会才离开。
他其实很不想去上班,但总要给她足够的适应时间。
纪寒灼离开之后,姜西芷松了一口气,但也没有立即去摆弄那些紫茄花,等陈姨回来后拿着治过敏的药膏上了楼。
把药膏丢在了梳妆台上,拿起了一旁的遮瑕霜涂抹。
一边涂一边骂纪寒灼。
陈姨是老了不太懂,可要是被下面年轻的佣人看到,那她可真的是没脸见人了。
整个上午姜西芷都躲在房间里没出来,中午吃饭时才下楼。
饭后,她叫住了陈姨,不经意的问着,“陈姨,庄园的酒窖里有没有黄酒啊,我之前在家的时候,我爸夏天都会让我喝少量黄酒,说是能疏通经络,促进食欲。”
“有,少爷虽不常喝酒,但老爷子喜欢,还喜欢收藏,老宅的酒窖放不下了,老爷子会派人把酒送到这里的酒窖,别说黄酒了,想要什么类型的都有。”
姜西芷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转而又道:“陈姨,您什么时候有时间出去,您要是出去的话能不能帮我买一小瓶黄酒啊,主要是我喝不了多少,一两口就够了,若是拆了一整瓶可惜,而且那是爷爷珍藏的东西,我也不好意思夺人所爱。”
她本来就没打那酒窖里的酒的主意,那么说只不过是找借口让陈姨帮她买酒。
那些酒都是老爷子珍藏的,价格肯定不便宜,她喝不起。
“不用,老爷子可喜欢你了,一瓶酒而已,老爷子不在意的,你想要现在我就带你去取。”陈姨说着就要拉姜西芷往庄园后楼的酒窖去。
姜西芷忙摆手,“陈姨,真的不用,我不要,不值当,您若是真想帮我,就劳烦您什么时候外出去超市随便帮我带一小瓶就行。”
“而且我之前喝的都是我爸在超市买的普通款,我害怕喝了别的会不适应,身体不舒服。”
陈姨这才停了动作,爽快道:“这样啊,那我明天外出帮你带一小瓶,你给我说你要哪个牌子。”
庄园的瓜果蔬菜乃至各种生活用品每天早上都会有人送过来,陈姨不用去买菜,如果没什么特殊情况也很少外出。
“好,谢谢陈姨。”
姜西芷说完就回房间碾紫茄花粉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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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寒灼刚用完陈叔送来的午饭,陈展便递了消息进来,“爷,白小姐又来了,在楼下的会客厅,她要见您。”
自从纪寒灼把容烨叫回国,白雪芙几乎天天来公司堵人。
京大放暑假,容烨正好处于空档期,纪寒灼把人安排到了公司研发部,实则跟医疗项目。
其实也不算是纪寒灼安排,而是容烨主动要求的,来j.t工作方便躲避白雪芙的围追堵截。
白雪芙连着来了好几天,前几次是点名道姓找容烨,但容烨不见她,近几次她学聪明了,直接找纪寒灼。
说起来纪寒灼上次也算是耍了她,她刚到北欧找到容烨的所在地,还没蹲到人,第二天就有人传来消息说容烨回国了。
能使唤动容烨的人只有纪寒灼。
前脚刚把她骗去,后脚就把容烨叫回了国。
但凡换个人这样敢这样耍她,她定不轻饶,可对方是在京市手眼通天的纪爷,她有气也只能憋着。
纪寒灼今天心情好,让陈展把人请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