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你如果很闲就跟我说一声，以后谁有当天没做完的工作，全都你包了！”
凝晴生气地道。“别，我只是开玩笑，娱乐一下！”
萌萌立刻不说话了。“那你们先忙，不用管我了！”
凝晴以为奚凌白说话是要离开，没想到他自己找到她的办公室，直接坐下，还顺手拿了本杂志。这是不打算走了么？“你干嘛还不走？”
凝晴走进来把门关了。“我就坐会儿，不影响你工作！”
“可是你人在这里，我要怎么做事？”
“你不想见到我么？”
“当然不想，你赶快离开，不要耽误我的工作进度！”
“如果我不走呢？”
“……好，我走，你一个人慢坐！”
凝晴刚一开门，就见明臣溪站在她门口。“啊，老板，我，我刚想问你，有个地方，我不太明白！”
明臣溪没想到凝晴会突然出来，一脸尴尬。“是吗，哪里不懂？”
凝晴直接问。明臣溪一时不知道如何接话，愣在当场。“我看，你这个同学不太适合在你这里工作，还是跟我走吧，正好我身边缺个人，你看呢？”
奚凌白的声音从凝晴身后传来。“啊，不用了，我在这里挺好的！殷律师，你别让我走啊！”
明臣溪急了。“我也只是问问，你那么激动做什么？你是凝晴找来的，去留不该问她的么？”
奚凌白道。“老板，你别让我走好吗，我，我是很崇拜殷律师，我只是单纯对偶像的那种崇拜，我，我不是故意的……”凝晴刚刚就觉得明臣溪不对劲。倒是没想到她说话会这么直接。“你如果想留下来，就专心做你的工作，我并不想勉强你！我知道，你之前和辛允甜关系不错，如果你想在我这里耍心机，我劝你还是打消念头的好，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我不会，我保证，以后都不会了！我只是有点激动！”
明臣溪说完，乖乖坐到许可旁边，拿出书看。奚凌白拉着凝晴进了办公室。“你怎么让她来这里？”
“她哥哥生病了，家里欠了不少钱，我只是想帮帮她，如此而已。”
“她不会懂得感恩，否则刚才的那些举动和说辞都不会有，凝晴，我尊重你的理想，但我不希望你被人利用！”
“就算她是辛允甜找来的，我也不怕，更何况，明老师不会骗我，他是真的生病了！”
“你就不会觉得一切都太巧合了么？她正好就在哥哥生病之后碰到你，正好你开了工作室，正好你和她都认得辛允甜，你和她哥哥，还是师生关系。”
凝晴有瞬间的沉默。明臣海就一个妹妹，那是他唯一的家人。她是明臣海的学生，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我都明白，我会防着她的！”
“那，你还防着我么？”
凝晴：“”怎么又说到他自己了。她是想防，防得住么？奚凌白见凝晴面有尬色，得寸进尺，拉着她的袖子，小声道：“别跟我别扭了，大不了我让你睡回来。”
“奚凌白，你给我滚粗……”凝晴用力地打开门，然后把奚凌白整个人推了出去。直接推到大门口。结果，三人撞上了。雷璇被撞得踉跄了好几步，差点摔到。“殷斯！”
雷璇缓过神来，这才注意到和自己相撞的人竟然是他。“你又来这里做什么，来谈剧本吗？我不懂，你爱找谁就找谁，那漫画没版权，你想怎么折腾都随你！”
凝晴刚被奚凌白撩得火大，看到雷璇，更是来气。“我没有你的电话，只好到这里来找你了！金小姐，这部戏……”“你能不能不说了，得，我自己找y先生，我和他说。”
金凝晴见雷璇油盐不进，进办公室拿了手机拨号。“喂，y先生，是不是你让雷璇来膈应我的，那漫画我不管你是哪来的，都和我没关系，你和雷璇两人演男女主都行，你想改成恐怖片，十八禁，我都没意见……understand？”
那边的y，不由得把手机拿远了一点。待凝晴发泄完了，他才淡淡开口道：“我也知道，这对你来说或者没有意义，可是陈诚小姐看过，她非常希望你能把这部戏演下去，就算不能参与演出，起码你能亲自参与编剧，她说，在漫画里，她看到了初恋的影子。”
凝晴：“……那，你能不能换个人来？”
“雷璇，也是陈诚喜欢的演员，当时我去找雷璇演这部戏，就已经了解了。”
凝晴：“”所以，她没有反驳权。不但如此，只能全力配合。类似憋死还得甘之若饴。脑海里浮现出一双消失了日月星辉的眼睛。哎……Y老大，您早就布置好了一切，干嘛不一次性说明，让她膈应了这么长时间，到现在还是无力反驳。努力半天，都做了无用功。“金小姐，我知道雷璇和你关系有点尴尬，不过雷璇找你，绝对只有公事，这点你可以放心。”
“我知道了！”
凝晴蔫巴地关了手机。顶着一张枯藤老树般的表情出来。“干脆挑了固定的日子吧，另外找地方，也省的你每次都来找我！”
什么绝对只有公事，她才不相信。如果雷璇对她没有想法，还一脸含情地看着某人做什么。殷斯殷斯。从前都没觉得这名字难听，现在无比别扭。都一死人名字，她还能叫得那么深情。什么高冷女神，都是做给外人看的。在奚凌白面前，还不知道多怂。凝晴很想说，今天就拉倒吧，让她少膈应一天。可话到嘴边，陈诚那双暗淡无光的眼睛又把她打败了。奚凌白见凝晴“想通了”，也是高兴。那漫画是为他而创作的，虽然凝晴自己没说，他是一清二楚。雷璇什么的都是浮云，他只想看到，她如何对自己的一段心里告别做最恰到好处的诠释。她会在戏里面对他表白吗？“那你们先聊，我就不打扰了！凝晴，晚上我再来接你。”
凝晴用眼神道：谁要你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