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可听那声音竟然是莫非,心里不免出现些窃喜,可待莫非的话说完,那点窃喜成了自作多情的羞恼。更多的,是身体被操控的无奈和恐惧。许可摸到一侧墙角,然后坐下身子,安静得像摆设。莫非心里划过一道惊异:“你不是他们送来给我的?也是被抓来的?哎,你叫什么名字啊,大家有缘,难得一起被抓,将来出去的时候,可以做个朋友。江湖再见,彼此关照。”
许可慢慢地摇头,一字不言。“听得到我说话,耳朵没毛病啊,难道是哑巴?”
莫非嘀咕了句。莫非说完,吊儿郎当地走过去,然后伸手一把撕开她的胶布。“别碰我!”
许可低喝道。“你……”莫非听到女人的声音,原本已经停手了,可那声音,那么熟悉。“你是许可?”
莫非一把撕开了胶布,骇然道。许可又羞又气又害怕,蹲下身子,把脸埋到膝盖里。“你这么会被抓到这里,你是来找我的吗?”
莫非有甚说甚,完全不顾及许可的情绪。许可闷着头,不吭声。“说句话啊……你是不是来找我的。”
莫非见许可突然抬头冷脸看着他,不免朝后缩了缩。“真是……孩子都怀过了,还那么矫情做什么?”
莫非咕噜道。“是,我是来找你的,我想和你交往,结果没找到你的人就被抓了,现在你可以安静一点了吗?莫公子?”
许可终于受不了了。莫非:“”虽然声音凶悍不少,可到底不像从前那么看着粗野,倒因为脸色涨红,显现出那么点,可爱!可爱?莫非赶紧收心。这女人现在心情不好,他还是少惹她。陷入危险对莫非来说就像吃饭一样平常,他无所谓地坐到一边,给自己摆了个舒服的姿势,抬头望天。结果就是这样,一个埋头,一个望天,保持到现在。莫非转动了下脖子,无意看到许可的身子越缩越紧,走上前。这女人都矫情,还又娇弱。“哎,你不舒服吗?”
莫非低声道。许可蒙脸摇头。确实很难受,她想洗澡额,而且这地下室里没有被子,她感觉自己好冷,可没过多久,身子又开始变得滚烫,就这么冷热交替着,她感觉,自己的意识也有些模糊,喉咙干哑的难受。从她来到现在,门外只送两碗饭两杯饮用水。原本只是莫非一个人的量,现在多了个人,不够吃了。莫非底子好暂时没问题,可她才刚做手术……“难受就说一声啊,现在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扭捏什么?莫公子再有钱,现在还不如地上一条蚂蚁,来,给爷看看!”
莫非拉开许可的手。“妈的,发这么高的烧。”
莫非刚把手放下,又来给她解衣服。“你做什么?”
许可按住自己,不让他动。“你发烧了,老子再好色,对病号也没兴趣,先降温!”
莫非忍着想爆粗的冲动。“可是,我现在……不能受寒!”
许可说着,面色流露些伤意。“操!”
女人就是麻烦。莫非起身。走到门口,用力拍门:“外面有没有人,我女人生病了,你们有什么冲我来,别为难女人……”莫非说的口干舌燥,外面没一点动静。“别说了,留着点力气!”
许可听得耳蜗疼。莫非喉咙着了火,走到卫生间,对着自来水猛灌了十几口。许可越来越感觉难受,到后来坐的力气也没了,只能蜷缩在地上。莫非没办法,只能解了自己的衣服,垫在地上,让许可躺着。许可没力气抗拒,地砖垫了衣服,舒服不少。只是,还不够。“难受……”到后来,许可脑子开始发昏,说胡话。莫非没办法,只能到卫生间冲凉水,把自己身体弄得冷冰冰,再走回房间。许可已经没了力气抵抗。莫非把许可的衣服扒了,叠厚实了裹着她的腰腹,然后紧紧地抱着她。感觉身体一阵清凉,许可嘤咛一声,忍不住贴的更紧。过了一会,莫非又把衣服给她穿好,再去冲洗已经被她捂热了的身子,而后再抱着她……如此来去十数次,许可的热度总算退了些。人也清醒不少。可人还是不舒服,一直皱眉。这时候,许可已经顾不上害羞了。“我想洗澡……”这里是密室,没有窗户,门死死锁着,除了苍蝇蚊子微生物,什么都出不去。好不容易再次熬到有人送饭过来。“我女人生病了,如果她死在这里,等老子出去了,你们一个个都要给她抵命!操,你们要敢让她死在这里,我就到地府去和她做一对艳鬼,我看你抓我,还能不能达成目的。”
送饭的眼耳口鼻都毫无动静,好像没听到莫非说的。莫非又准备骂街……“算了!”
“来,先喝水!”
莫非把这时候珍贵无比的茶水喂到许可嘴边。许可喝了点水,微直起些身子:“我妈说,要和我爸离婚,除非我和你在一起,我不想让他们离婚,所以想让你配合我,暂时稳住我妈,所以,我才来找你。”
莫非心道:如果不是他那时坚持要去见安心,如果不是他魂不守舍,也不会被人抓住。没想到会连累许可。许可没事便罢,若是有事……“其实我知道,自己不该想那么多,可我是真的,喜欢你!我怕现在不说,没机会说了。莫非,我现在唯一的心愿,不是让我爸妈永远在一起,而是,你能平安出去。”
“妈的,你能不能少唠嗑几句!”
莫非听得鼻子发酸。安心多好,从来说一不二,雷厉风行,跟爷们似的。除了,不喜欢他之外。“我不后悔,真的,我高兴。我……”莫非嫌弃安心聒噪,直接用唇堵住她。猝不及防的吻来的太过猛烈,许可几乎承受不住。“再罗嗦,老子办了你,老子抖s一个,才不管你的身体。”
莫非放开她的唇,喝道。许可露出点虚弱的笑,闭上眼睛,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