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丰也正欲拿起餐具
安倍晴川却问道:“先生,道士不是有不吃牛肉的戒律吗?”
麟长丰:“这个……”
安倍晴川:“好像是因为什么,什么……”
他在脑子里回想着曾经看过的,某些中国的道家书籍记载。
安倍晴川:“牛有功劳,对,好像就是这个词。”
包括店内两个不认识长丰的出租车司机,也看向了他。
长丰也便边拿餐具,边解释起来:“所谓牛有功,指的是我派道德天尊,老子先生,一生为伴的坐骑。”
“而这坐骑,是为青牛。”
“而后不吃牛,又是因为农耕社会,牛对于农业的作用过于巨大,若不上报官府,私自宰牛,亦是重罪。”
“在数千年前,遥远的大汉王朝,吃牛可是要偿命的。”
众人都害怕起来,因为古代吃牛肉犯法这事,日本也一样。
牛在古代是重要的劳动力,基本上任何一个开化文明都不吃牛肉。
长丰继续道:“一般来说,道教不吃的牛,只有一种,也就是驮太上老君西出函谷关的青牛。”
“而这老君所乘青牛,乃是神兽,并非凡间的清水之牛可比较一二。”
“但随着社会发展,慢慢演变为了,道教徒不吃全部的牛,反正当时杀牛也犯法,全世界都基本上不吃牛。”
“不过,作为21世纪的新青年,对于牛肉的生产养殖也颇有了解。”
“以科学的角度知道,我们今天吃的牛,大都是肉牛,没有什么劳作,更没有陪伴道德天尊的大功德。”
“所以……艾玛真香~”
醒来五个小时没吃饭的他,大快朵颐地吃了起来,周围人听了他的话,也是一乐,紧接着也吃起自己的东西来。
店里的气氛瞬间轻松了不少,充满欢乐。
安倍晴川的酒蒸蛤蜊是最后呈上来的菜品,安倍晴川配上米饭,吃着很香,很好吃。
但吃着吃着,他就有些迷糊……
长丰闻了闻味儿,尝了一个,问道:“老板,您这酒蒸蛤蜊,该不会用的是中国白酒吧?”
老板:“嗯,中国的酒度数高,去腥应该比较透彻,我尝试了一下,感觉还不错,就用中国白酒来做了。”
长丰看着有些迷糊的安倍晴川,知道他已经在酒精的作用下,有些迷糊了。
麟长丰小声道:“老板,他其实酒量不怎么好,尤其是对白酒没什么抵抗力,您下次还是用日本传统的做法做给他吃吧。”
老板:“好吧,我还以为,我这次创新挺成功的。”
麟长丰拿着筷子,把他盘中的最后一个酒蒸蛤蜊夹起,食用。
细细品味之后,赞道:“确实不错,就是安倍先生这种酒量不太好的人来说,酒精浓度有些过高了。”
“您做菜之前,可以先问问客人酒量的问题。”
老板:“好的。”
安倍晴川此时感觉自己好似来到了天堂,与现实接轨,又超脱于现实,满足地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长丰小心翼翼地把他推开的碗和盘子,拿给老板,还好气泡酒并没有在同一台桌面上,不然可能就被打泼了。
绫濑惠子看着安倍晴川,说道:“感觉安倍先生的酒精免疫力,还不如我呢。”
麟长丰想了想绫濑家的高档酒柜:“你该不会把你爸爸摆柜收藏的酒,偷偷拿出来喝了吧?”
绫濑惠子:“反正,都拿出来尝过,感觉都还行。”
麟长丰:我去,我随便扫一眼,都是马爹利、拿破仑、拉菲罗斯柴尔德的大拉菲,轩尼诗,你居然全都拿出来喝了一遍?!
绫濑惠子:“怎么了?”
麟长丰:“我也不知道是该指责你不应该喝酒,还是该羡慕你,一瓶酒顶了我半个月工资……”
绫濑惠子:“欸~我爸爸其实还藏着一瓶酒,我没动过,要不要给你尝尝?”
麟长丰:“啥酒?”
绫濑惠子:“好像是la,la,roman什么什么的……”
麟长丰:“laromanee-conti?”
绫濑惠子:“对,好像就是这个名~”
麟长丰:“罗曼尼·康帝,我……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绫濑惠子好奇道:“很贵吗?”
麟长丰:“大概一瓶酒,够我不吃不喝埋头苦干一整年……”
绫濑惠子:“那看来确实挺贵的,下次我们一起喝吧~”
麟长丰:各位年入过亿的知乎大佬,我该怎么接?在线等,急。
沙耶此时出声缓解了尴尬:“惠子,你的身体还好吗?听说你去图书馆之后,病情复发了?”
绫濑惠子:“嗯,但麟先生帮我控制住了,我现在很健康。”
沙耶:“哇哦,老师不仅会捉鬼,还会治病,真是太厉害了~”
麟长丰:“啊,还行,反正除魔卫道,治病救人,就是我们的本分,张天师开创此道,是济世大愿。”
沙耶:“老师,其实我觉得,我遇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麟长丰:“奇怪的事情?”
沙耶:“就是我的表哥,他这两年,变得有些奇怪。”(日语表哥和堂哥好像都是同一读音,就用表哥吧)
麟长丰:“他触犯了什么法律吗?”
沙耶:“那倒也不是,只是某些行为上,让我感觉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
麟长丰:“可以详细跟我说说吗?”
沙耶:“我的表哥名叫铃原骏,跟我同姓,居住在附近的乡下。”
麟长丰:“他是农民吗?”
铃原沙耶:“是的。”
麟长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呢?”
铃原沙耶:“他以前好吃懒做,整天油嘴滑舌,还做些伤害别人的事,就像个混混一样。”
“每次我去乡下玩,他都会色迷迷地盯着我看,就像痴汉一样。”
麟长丰:痴汉电车,是我难以磨灭的美好记忆,啊,抱歉,想歪了。
铃原沙耶:“我有一次进入他的房间,发现非常凌乱,都是些纸团,生活垃圾。”
“还有一些,一些……”
麟长丰:“一些?”
铃原沙耶:“总之,就是让人感觉不太好的东西,杂志什么的……”
麟长丰:“哦哦哦,了解了解。”
麟长丰:全世界男人都一个样儿~
铃原沙耶继续道:“但是,现在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跟以前完全不同。”
麟长丰:“哦?”
铃原沙耶:“他在两年前的某一天,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