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儿,不用喊了,你娘被关起来了,爹也不会见你,你省省力气,说不定还能爬到你外祖父家里去,能捡一条命。”
“贱人!你得意什么!爹不会这么狠心的!他只是一时气头上,他早晚会接我回去。”白凤秋哭的眼泪鼻涕一脸。
尤其是那双眼睛,通红通红的。
又可怜又可恨。
白沅夏捏着她的脸颊,指甲都快掐入她的肉里,冷冷的笑着,“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就休想再回白家!”
白凤秋凶狠的瞪着她,“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打晕我抢走了虎符?!”
“你有证据吗?你敢说虎符不是你偷的!”白沅夏挑眉。
“是我又怎样!”
“死不悔改,白凤秋,你真是没救命了!”白沅夏看着她这幅不知死活的模样,真想在这里杀了她,但是她不想为了这样的人搭上自己的命。
她狠狠一甩白凤秋的脸,“我劝你收起你那点小心思,这次只是赶出去,下次你这条命也没了,好自为之吧。”
白沅夏走后,白府的大门紧闭,任由白凤秋怎么敲打都没有人理会她。
她的手也敲出了血。
累的精疲力尽之后,她倒下了。
不知道晕了多久,被人叫醒了,她睁眼,抱着她的是她娘,程氏的模样比她好不到哪里去。
憔悴又虚弱。
白凤秋哇的一声哭出来了,“娘……秋儿好疼啊,爹怎么能这么狠心,他真的不要我了。”
“秋儿别怕,你爹只是一时气头上,我一定会让回心转意的,娘先送你去你外祖母那儿,她会照顾你的。
我是趁着你爹不在,偷跑出来的,马上就要回去,秋儿,你听我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先安心养伤,早晚我会接你回来。”程氏不断安慰她。
白凤秋使劲的点点头,“我知道,我会好好的去外祖母家,不过娘,这次的事情白沅夏没少在爹身边吹耳边风,我不甘心,你一定不能放过她!”
她恨!她落得现在这个下场都是白沅夏引起的,她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她!
“放心!我一定不会放过那个小贱人!”程氏咬牙切齿,要不是她在老爷面前冷嘲热讽,老爷又怎么会赶走她女儿。
就算她女儿不说,她也会这么做!
几天后
家中没了白凤秋,白沅夏安静多了,没有人三天两头的来找她的麻烦。
吃完晚饭,正打算出去走走,芸儿进来了,“小姐,无殿下在外面等你,说要见你。”
“不见。”
“……”
“我都说了不见了,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小姐,你每次都说不见,起作用了吗?”
“……”白沅夏从船上爬起来了,这丫头说的对,就算不见,他也会闯进来。
白沅夏去了门口,夜北枭在马车上坐着,“殿下,你找我有事?”
“带你去庆祝。”
“庆祝?”
“劫后余生,难道不应该庆祝,上马车。”
夜北枭轻笑着,但是他的笑容一点都不单纯,白沅夏还是上了马车,就算她不去,他肯定也会绑着她去。
只是这条路,怎么越走越眼熟?“殿下,这是去哪里?”
“老地方。”
“老地方?”他们哪里有老地方,但是马车停下之后,她就知道是什么地方了,“你说的老地方是青楼?!”
“不行?”
“我不去!”她上次受的屈辱还不够?
夜北枭知道她那点小心思,“这次只是去喝酒,这里的酒不错。”
“……”
已是傍晚,这里人多了很多,热闹非凡。
还是原本的那间房间,只是这次他没有叫姑娘,叫了一壶好酒。
“殿下,你找我来这里肯定不止是喝酒,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我说了,是为了你庆祝,我也说过你不会有事,我说对了?”
“你去跟皇上求情了?”
“没有。”夜北枭冷哼一声,“我去求情,只会适得其反。”
“为什么?”
“因为皇帝会认为我跟你们白家有合谋的嫌疑,一个皇子,一个将军府,你知道意味着什么?”
“……”她知道,结党营私,这肯定不是皇上愿意看见的。
幸好他没去。
他们坐在二楼,二楼的窗户正好对着一楼的大厅,把一楼的场景一览无余,尽收眼底。
夜北枭看着一楼,唇边忽然勾起了一个轻微弧度,“没想到在这里遇见熟人了。”
“嗯?”白沅夏顺着他眼神的方向看过去,一楼那个熟悉的人影不是夜北齐吗?
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貌美如花的青楼女子。
“四殿下?他也会来这种地方?”白沅夏嘟囔。
夜北枭傲气一哼,“都是男人,你以为他能好到哪里去!”
白沅夏看向夜北枭,“这才是你今天的目的!”
他就是故意让她看见夜北齐来青楼?!
让她对夜北齐死心?幼不幼稚!
“是又怎样。”他也是无意间得知夜北齐偶尔会来这里,管他是来欣赏歌舞,还是寻欢作乐,他就是要告诉白沅夏,夜北齐跟其他男人没什么两样!
白沅夏撑着脑袋,“其实男人寻欢作乐实属正常,在这种地方来又不违法,总比有些人偷偷摸摸,名不正言不顺的跟人偷情。”
夜北齐有没有其他女人跟她有什么关系,就算他妻妾成群,她也管不着。
“白沅夏!你别太过分!谁偷情了!还有说好不提这件事!”
“顺口一说,殿下别介意。”白沅夏微微一笑,“对了,你的老情人……不是,你的救命恩人被赶走了,你不去英雄救美。”
“……”夜北枭再一次被她气的想掐死她!他都已经不计较她见死不救了,她始终咬住这件事不放,简直无耻!无耻至极!
“哼,本殿下也曾经给某些人机会救我,是某些人自己冷血无情!”
“?”他说的是上次他掉坑的那次?上次他是故意的?!
白沅夏有片刻心虚,随后恢复正常,“我不懂殿下说什么。”
“你心里跟明镜似的,你能不懂?”
“我真的不懂,殿下,你想让我看的,我已经看见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白沅夏一溜烟的就跑了。
夜北枭,“……”
跑这么快,赶去干什么!?见夜北齐?
夜北枭眼神一暗,“秦朗,给我更衣。”
很快秦朗拿了一套跟夜北枭平时穿的大相庭径的衣服出来,还有一个木制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