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沅夏冷笑,“那要不然我把新房送给别院那位居住?芸儿,刚才的轿夫还没走吧,去,让他们八抬大轿跟秦嬷嬷去把人抬回来,记得一定要敲锣打鼓,必要让全城的人都知道,千万别委屈了别院那位。
对了,要是外人问你们干什么去,一定要说是秦嬷嬷的安排的,她给他们家殿下娶了一个新媳妇!”
芸儿这种时候特别积极,“是,奴婢这就去,顺便带别院那位新娘子去皇宫转转,给皇上请安。”
白沅夏笑了,芸儿这丫头也不傻,“早去早回。”
芸儿往外走的时候,秦嬷嬷拦住了她。
一阵慌张,这么一整,她这条老命都保不住了,“不用了,别院的人只是殿下的朋友,白姑娘误会了,时辰不早了,白姑娘还是好好休息吧。”
秦嬷嬷虽说是家里管事的,但是这种关系到整个府邸和殿下声誉的事情,她还是不敢乱来。
她还想抱住自己这条命。
白沅夏冷漠,“既然不用还不滚?”
“……”秦嬷嬷脸色铁青,这才退出去。
“吃个饭都不安生!”
吃过饭,一个丫鬟走来,“夫人,奴婢兰竹是府里分配过来伺候夫人的。”
“正好,去给我拿些新被子。”
“奴婢已经拿来了。”
“哦?”白沅夏看着她身后,兰竹已经让人放上了新的被子。
“奴婢刚才听见夫人和秦嬷嬷说话,已经让人准备好了。”
“你倒是聪明伶俐。”
“谢夫人夸奖。”
“你们退下吧,我困了。”
“是。”
兰竹正要走,白沅夏叫住了她,“你们殿下去了别院?”
“回夫人的话,殿下昨天带着身边的人出城了,具体去了哪里奴婢不知道。”
“知道了。”
晚上,到了睡觉时间,白沅夏躺在床上,虽然累了一天,但是翻来复去难以入睡。
好不容易睡着了,迷迷糊糊之间总觉得有一个人在摸她。
最开始她以为是做梦,很快她就发现不对劲。
猛然睁眼,入眼便看见夜北枭一如既往的冷脸。
白沅夏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领口,“殿下,你不用这么禽兽吧!你想趁我睡着的时候对我做什么!”
夜北枭的目光从她腰间抬起,盯着她的脸,“你说呢!”
房间里还燃着两根红烛,在整个房间红彤彤的,他的脸却惨白。
一段时间不见,他好像瘦弱了一些。
白沅夏翻了个身,侧躺着,“我有些累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她翻身的时候觉得不对,为什么身上这么重。
低头一看,她脱下的红色喜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穿在了她身上。
抬头,狐疑的看着夜北枭,“你给我穿的?”
“嗯。”
“你是不是……”有病!
大半夜的给她穿衣服?!她刚才感觉没错,有人摸她,不过他不是给她脱衣服,是给她穿衣服!
他到底想干什么!
夜北枭道,“起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
“拜堂。”
“……”白沅夏瞪着他,“大晚上的你抽什么疯!”
虽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总之不早了,外面的下人都睡了。
白沅夏轻轻一笑,“殿下,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两个已经拜堂了。”
夜北枭手指收紧,她不说这件事还好,说了这件事,他简直想杀人!
就算他没有赶上,大不了不拜堂就是了!
为什么要跟夜北齐拜堂!
他好不容易娶回来的人,被别人捡了便宜!
那个人还偏偏是夜北齐!
夜北枭这会儿胸腔都要炸了!“那不算!起来!”
“不要,我困了,你自己没赶上关我什么事。”
他大婚的时候陪着别的女人,她跟别的男人拜堂,公平。
夜北枭趴下,凑到她耳边,“你还当我是残废?你不起来我就绑你起来!”
“我不……”
白沅夏话没说完,夜北枭已经扯过她的腰带,绑住她的手,“来人,给夫人梳妆打扮!”
话刚落音,秦嬷嬷就带着几个下人走了进来。
白沅夏咬牙切齿,“你还真做的出来!我偏不去!凭什么你不想拜堂就不拜堂,你想拜堂就拜堂!”
她一边说一边挣扎想扯开手腕上腰带。
挣扎的时候,不小心撞上了他的胸口。
夜北枭一声难受的闷哼,整个身子都蜷缩了起来。
白沅夏,“……”
她也没有用力啊。
见他捂住胸口,她才看见他深色衣服上好像有什么湿润的东西渗出来。
白沅夏觉得不对,摸了一下,手上居然是血,“你……你受伤了?”
怪不得他面色这么不好。
“你还会关心我?”
原本他今天能赶回来,没想到受了伤,临时耽搁了。
结果这个混账女人就……
他恨不得剁了夜北齐!
夜北枭怒道,“还不起来!”
“殿下,你都受伤了,何必折腾,不过是个仪式而已,这样吧,你找只鸡替我拜。”
“鸡?”夜北枭面如墨色。
“嗯,你家嬷嬷说的,用鸡拜堂也是一种习俗,她今天就让鸡替你跟我拜堂,是吧秦嬷嬷。”
秦嬷嬷站在一边心里发颤,这位夫人真不是省油的灯。
尤其是当夜北枭看向她的时候,秦嬷嬷整个人都在颤抖。
殿下不是不喜欢这个女人吗?为什么这会儿又好像很在乎似的。
夜北枭道,“她说的是真的?”
秦嬷嬷低着头,不敢抬起来,“殿下,这确实是民间习俗,新娘子不拜堂就进门与礼不符。”
“哼……”白沅夏轻笑,“你听见了,我跟四殿下拜堂也是民间习俗,不信殿下可以去问问,实在不行,殿下去找白凤秋拜堂也行。”
夜北枭,“……”八壹中文網
白沅夏,“还有啊,跟鸡拜堂是民间习俗,不知道大婚之日抬另外一个女人入府是不是民间习俗?秦嬷嬷你说呢?”
秦嬷嬷慌乱,“夫人,抬别院的女人入府分明就是你的意思,你怎么能赖在老奴头上。”
白沅夏白了她一眼,“秦嬷嬷,你大把年纪怎么尽会搬弄是非?当时你就是在这屋子里说的,现在否认了?你要是没说过,怎么会把喜被和合卺酒杯都拿走?”
“那分明就是你……”
“够了!”夜北枭脸黑如锅底,“把秦嬷嬷拖出去打三十板子!”
“殿下饶命,殿下老奴真的冤枉啊……”秦嬷嬷不断求饶,还是被人拖了出去。
很快,院子里就传来秦嬷嬷痛苦的喊叫声。
夜北枭转头看着白沅夏,“现在可以拜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