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沅夏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她之前完全没想到他们会走到这一步,就算成亲,他也把白凤秋带回了府,怎么会跟她洞房。
也不知道他这会儿是真心的还是故意耍她。
“殿下,你的伤……”
“我的伤已经好了,不信你看看。”他的另外一只手扯着自己的衣服。
“……”
白沅夏虽然后退了一步,不过腰带还在他的手里,夜北枭轻轻的一勾,就把她勾回去了。
轻撞在他身上。
夜北枭眯着眼睛打量她,“怎么?你不愿意?”
也有她会害怕的时候!
不过……她就这么抗拒他?
为什么?
夜北枭正生气,想着今天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她,却忽然见白沅夏动手解开她的衣带。
夜北枭皱眉,“你干什么?”
白沅夏抬头,眼神清澈明亮,“洞房啊,不脱衣服怎么洞房?”
“……”这下轮到他疑惑了,“你认真的?”
“你我是夫妻,洞房情理之中,既然殿下的身体好了,也确实是时候了。”
一开始她确实很抗拒,但是回头想想,他们已经是夫妻,躲得过一次,躲不过一世。
不过是一副身子,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之前也不是没有过。
夜北枭,“……”
她柔软无骨的手已经解开了他的外衣,伸手解他里面的衣服。
夜北枭内心复杂,虽然是他要求的,虽然是她自愿的,可是他为什么总感觉怪怪的。
他按住了白沅夏的手,“我自己来。”
夜北枭没有脱衣服,而是一只手搂着她的腰,把她拉入怀中。
低着头,轻轻的凑上去。
一双黑眸紧盯着她,他看着她肉眼可见的紧张。
却不躲开。
好得很,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她不躲,他也绝不放手。
夜北枭凑到她的唇边,轻轻碰触,动作极轻,感觉却大不一样。
虽然之前强硬的亲过她,但是今天他给了她机会躲,她却没有躲开。
第一次有了亲吻的感觉。
夜北枭紧紧的搂着她,正打算进一步,白沅夏忽然推了推他。
夜北枭挑眉,“你现在想后悔,晚了!”
“不是……”白沅夏眉头紧皱,身上感觉不太对,“我有些不舒服。”
“这个理由很蹩脚!你今天说什么都没用!”
“我说的是真的!”
她身上又痒又痛,这种感觉再明白不过,是过敏了,她拉起袖子,洁白的手臂上,红红的一片。
还有一点点的小红点。“不信你看!”
夜北枭低头一看,果然如此,“怎么会这样?”
“过敏,有人在刚才吃的东西里面放了鸡蛋。”
刚才那几样菜,能放鸡蛋的只有豆腐,把鸡蛋和豆腐混合在一起,再故意做的那么麻,一入口除了麻味,什么味道都吃不出来。
完全的掩盖了鸡蛋的味道。
她也没吃出来。
“很严重?”夜北枭见她的皮肤肉眼可见的越来越红了。
白沅夏身上越来越难受,“会死!”
夜北枭立马叫了大夫。
但是她身上痒的发慌,抓心的痒,伸手抓的皮肤都破了。
夜北枭抓住她的手腕,“不想破相就别动!”
“你放开我,我会死的。”
她浑身都痒,不让她抓她真的会死的。
“放手!”白沅夏不管怎么挣扎他就是不放手,痒的她没有了理智,狠狠的一口咬在夜北枭的手上。
夜北枭表情僵硬,被她咬的出血。
他松开一只手,干净利落的打在她的脖子上。
白沅夏晕了过去,落在他怀里。
“敢咬我,你给我等着!”
一边气愤一边小心的把她放在床上。
吃了药,熬了一晚上白沅夏身上的红斑才慢慢的消失。
整个人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
一晚上没睡,加上过敏的折磨,脸上毫无血色。
“芸儿,给我水。”
刚说完,一杯水就凑到她的唇边,白沅夏慢慢喝了下去。
喝完才看见拿着水杯的手,分明是男人的手,抬头一看,是夜北枭。
“怎么是你啊……”
“是我很奇怪吗?”
白沅夏他无力的瘫在床上,这会儿没心情跟她斗嘴,“芸儿呢?”
“找她有事?”
“有人这么害我,我总得弄清楚是谁。”
她对鸡蛋过敏严重,医治不及时会死,以前在白府的时候,给她做菜的人都是专门叮嘱了的。
嫁来这里的第二天,她就让芸儿去厨房叮嘱了所有人。
绝对不能在她的菜里放鸡蛋。
昨天那道豆腐算计的这么精细,分明是有人故意的。
夜北枭说,“我已经问过了,说是昨天厨房新来一个厨子,其他人没有告诉他,所以一时失误。”
“失误?你信吗?”
“我都查不出来的东西,你去查,能查出来?”
“……”白沅夏轻哼,有些事情不是他查不到,是他不想查。
毕竟她第一时间想的,唯一想的到的就是白凤秋。
白沅夏轻轻的嗯了一声。
盖着被子,“殿下,我想休息了,你请回吧。”
夜北枭拉出她被子里的手,给她被自己抓破的手抹药。
白沅夏,“你给我抹的什么?”
“治疤的药,我不想以后看着你身上的疤痕没兴致!”
“……”
“看什么?”
“……”她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细心的给她抹药,她记得昨晚自己抓伤了他,还咬了他。
他手上的咬痕好像挺严重。
白沅夏嘟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昨天那种情况,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真不是恩将仇报。
夜北枭一边抹药一边轻哼,“昨晚的事情我还记着的!等你好了再跟你算账。”
他走后,白沅夏把芸儿叫到身边,“这几天叫你盯着白凤秋,她有什么动静?”
芸儿说,“没有,她和她身边的人这几天一直很老实,在院子里没有出去,小姐,你怀疑是她?”
“除了她还能有谁?”
兰竹从外面走来,“夫人,奴婢觉得秦嬷嬷也不是不可能。”
“为什么这么说?”
“奴婢刚才去熬药的时候遇见了秦嬷嬷,秦嬷嬷说在给你熬药,秦嬷嬷为人小气,您上次打了她,还罚了她的钱,她忽然主动的给你熬药,有些奇怪。”
“她熬的药看过了?”
“夫人的药奴婢已经重新熬过了,秦嬷嬷熬的药留着的,一会儿奴婢就去找个信任大夫看看。”
“做的好。”
这丫头果然细心。
经过兰竹这么一说,白凤秋和秦嬷嬷都有可能。
又或者她们两人狼狈为奸。
不过现在没有证据,说什么都没用。
白沅夏吃了药昏昏沉沉的,只想睡觉,正想躺下,砰的一声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