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说错。”他只是有些怨念。
他从监狱那种地方回来,她就这么不舍得关心他一句?
没看见他憔悴了?
他们之间除了这些事情,难道就不能跟普通夫妻一样聊聊天?
夜北枭说,“能做这种事的,要么就是皇族之人,要么就是跟皇族有深仇大恨的人。”
他更倾向于前者。
如果是跟他们有深仇大恨的人,就多部署一些人,直接杀了皇帝了!
那天刺杀的人不多,部署也不谨慎,分明就是设计二殿下那件事。
“皇族?是谁?”
“不知道,皇上那么风流,这么多孩子,指不定哪一个想让他死。”
而且二殿下那人,向来不与人为善,有人跟他过不去实属正常。
白沅夏,“……”
皇上的皇子虽然多,但是成气候的就那么几个,“皇上把这件事交给你,分明就是不放过你。”
说是三个月,可是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现在一点线索没有,他去哪里找人交差。
“三个月……足够了。”
“你说什么?”
“没什么。”
“那你别打扰我,有个人在身边我集中不了精力。”
白沅夏听着身边的动静,人已经走了。
桌子上多了一个药瓶。
白沅夏整整花费了七天时间才把衣服补好给八王妃送去,八王妃很满意她的修补,留她吃了饭。
“没想到你年纪不大,手艺这么好,完全看不出修补的痕迹。”
“是我祖母教的好。”
“不管怎么说,都很感谢你,这件衣服对我很重要。”
“王妃不必客气,我们只是互相帮助。”
吃过饭,白沅夏又留下陪王妃喝茶,王妃道,“二殿下的事情你听说了?”
“听说了。”
皇上对外说,二殿下是被误杀,丝毫不说他是刺客的事情,保住了二殿下的名声。
也保住了二殿下那一脉的人。
王妃看了她一眼,“不甘心?”
“皇上的决定哪里由得我不甘心。”
“你的不甘心都写在脸上了,你在我面前没事,这表情可千万别被皇上看见。”
“王妃很怕皇上吗?”白沅夏从她这话中听出了一些不一样的意思。
“天子威严,谁不怕?你以为我们夫妻为什么不管朝堂上的事情,是真的没兴趣吗?说实话,这世上有几个人不对权利感兴趣,尤其是皇族的男人。”
只是皇帝的兄弟不止八王爷一个,其他的兄弟但凡有点野心的,都被皇帝用各种名义发配到其他地方过去了。
他们能在这里安然的过日子,全靠他们不理这些事情。
八王妃说,“其实你一开始跟我做交易的时候,我是挺喜欢你的,还以为你是有头有脑又有胆量的人,没想到是我高看你了,你知道现在外面都怎么说你?”
“说我冷血无情。”
虽然她这几天没怎么出门,但是外面的谣言她都知道,现在外面的人都在夸奖褚思宁至情至性,而她胆小怕事,自己的夫君出事了,都不敢露面。
他们都说她配不上五殿下。
“真为你不值得,你做的事情可一点都不比褚家那丫头少。”
褚家丫头她之前见过,一股小家子气,看似聪慧,实则都是小聪明。
稍微长点眼睛的人都不会被她给蒙骗了。
八王妃说,“我听说五皇子好像对她不错,你做这些值得吗?”
“我做这些不是为了让人说我的好话,只是为了保命而已,五殿下要是真的出事了,我也活不了,我现在目的达到了,随便外面的人怎么说。”
八王妃摇头,十分不赞同她的做法,“我最讨厌做人畏畏缩缩,想要的东西,不管是人事物,想要就去争取,而不是一味地忍让。”
“不喜欢的人争取来做什么?”
“你的意思是他不喜欢你?还是你不喜欢他?”
白沅夏还没回答,下人从外走进来。
“王妃,五皇子府的人说白夫人出来很久了,要接白夫人回去。”
“她在我这里多待一会儿也不行?去让他回去,就说我留着她说话。”
“王妃,来的人是五殿下。”他们也不敢拦着啊。
正说着夜北枭走了进来,走到白沅夏身边,把一件披风披在她身上。
“天气凉,多穿点。”
随后他看向八王妃,“八王妃,我夫人受了伤,这些天又连夜为你缝制衣服,她这会儿身体很不好,该回去休息了。”
八王妃也看不懂他们了,不是说夜北枭喜欢的是姓褚的那丫头。
怎么还亲自来接她了,而且看他们相处的样子,似乎挺恩爱的?
白沅夏起身,“王妃,我该走了,以后再来拜会。”
白沅夏跟他出门,“你这是什么意思?”
平日不见他这么关心她,今天亲自来,肯定有目的。
“别跟他们走的太近。”
之前八王爷为了他去作证,肯定会被皇上记住。
若是这个时候她跟他们走的近,肯定会传入皇上耳中,不是一件好事。
“……”就说他没好心,要说到冷血,谁也比不上他!
夜北枭侧头,“额头上的伤怎么样了?”
“你知道?”
“我不知道怎么会给你留药?”
白沅夏一惊,“嗯?那药是拿来敷的?”
“不然你以为呢?”
“我以为你放的是明目的补药,我吃了。”
“……”夜北枭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她,“平时看着挺聪明的,是不是那一下把你脑子砸出问题了!?”
“分明是你不说清楚,不明不白!”白沅夏怒了,怪不得她吃了浑身不舒服!
夜北枭拉过她的手腕,把了脉,“算你命大,没出问题。”
白沅夏狐疑的看着他,“你什么时候会把脉了?”
“……”夜北枭面不改色,“学过一点。”
晚间,白沅夏给他拿东西去书房的时候看见桌上还没有写完的奏章。
奏章就这么摊着,她一眼就看见上面的内容。
眉头不由紧紧的皱紧。
夜北枭从外走进来,看见她站在的位置和举动,脸色一沉,“你在做什么!”
白沅夏抬头,脸色不比他好,“你这奏章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