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沅夏抬头,“我跟他光明正大,有什么不好?”
遮遮掩掩才惹人怀疑,“让他在前厅等着,我一会儿就去。”
“是。”
白沅夏收拾了一下,去了大厅。
袁毅正在大厅里等着。
她上前,“你怎么来了?”
“路过白芳斋知道你以前喜欢吃那里的点心,顺便给你带了一些。”
“我现在不喜欢了。”
“什么?”
“人的口味是会变的,以前我确实喜欢,现在不喜欢也是真的。”
袁毅的表情迟疑了一下,似乎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有些失落的把点心放在桌上。
“我既然带来了就没有再带走的说法,留在这里,不喜欢就送人吧。”
“你今天特意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不是,我知道你在查你家里的事情,特意来告诉你一件事,我也在查,你爹名下的那些宅子我也知道,我找到其中两座宅子的原主人,他们都说他们的宅子是卖给了一个脸上有十字疤痕的男人。”
脸上有疤痕的男人很多,但是他们都说有十字疤痕……大概是同一个人。
袁毅道,“他们都怕惹麻烦,不愿意出来作证,我的人正在劝他们,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脸上有疤痕的男人,你有什么头绪吗?”
白沅夏摇摇头,至少她自己没见过这个人。
或许她爹会知道什么,她会找个时间去找他爹。
“谢谢。”
“不客气……你以前跟我不是这么客气的。”
白沅夏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夏夏,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我从没生你气,你也没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你不用跟我道歉。”
“既然你不想听那我就不说,我们两家很多年交情,我不会放任不管的,宅子的事情我会继续查下去。”
“嗯。”
芸儿在不远处站着。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回头一看,是夜北枭,她立马上上前,“参见殿下。”
“阿沅呢?”他刚才没在房间里看见她。
“小姐在大厅,袁公子说有关于白家的事情告诉她。”
“袁毅?他们很熟吗?”
“只是认识。”
“……”
夜北枭去的时候,袁毅已经走了,“他来干什么?”
“帮忙,一会儿我想去见我爹。”
她爹的罪还没有定,不是死囚,她可以去探望。
“带着明月。”
她身边的人都不会武,他不想昨天的事情再次发生。
“嗯。”
夜北枭道,“刚才跟踪兰蕊的人回来了,她先是去了一家首饰店,随后你猜她去了哪里?”
“都这种时候了,你就别卖关系了,她去哪儿了?”
“大殿下的府邸。”
“大殿下?你们确定没看错?”
“我的人还不至于眼瞎。”
“怎么会是他!”
她想过所有人,甚至怀疑过夜北枭和夜北齐,就是没有怀疑到他的头上。
夜北枭道,“看来我们都被人耍了。”
“你真的觉得是他?”
“没什么不可能,他有理由这么做。”
“可是让人在他自己的新婚的时候抓他岳父一家?”
“你都觉得不可能,其他人就更觉得不可能,说不定这正是他要的效果。”
“……”她不知道,“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白沅夏走后,桌上的点心正被芸儿收走。
“袁毅送的?”夜北枭随口一问。
“是,不过小姐不喜欢吃这些点心,让奴婢处置。”
夜北枭看着这丫鬟,她一直跟在白沅夏身边,应该对白沅夏的事情很了解。
“你家小姐这些年有关系很好的男人?”
芸儿低着头,不敢胡言,“殿下,小姐他们只是因为家中长辈的原因认识,不算熟悉。”
“他经常去找她?”
“就算是去也是跟着父母一起去的,其实也不是去找小姐,只是两家之间的人情往来。”
夜北枭疑惑,“跟着父母?夜北齐怎么可能跟他父母去?”
芸儿一惊,“殿下说的是四殿下?”
“不然呢?”
芸儿松了一口气,“四殿下和小姐之前根本就不认识,是殿下和秋小姐订婚的时候他们才认识。”
“你确定?”
“确定,小姐以前很害羞,一个月出不了一次门,怎么会认识四殿下,是殿下来白府提亲,小姐才开始经常出门。”
“你的意思是她认识了我,才开始变了?”
“确实如此。”
“……”说起来,他以前也经常跟夜北齐来往,夜北齐从未提起过她,第一次在酒楼见面的时候,他们两人也确实像是不认识。
难道真的是他误会了?
想想白凤秋所说的话,确实不可信。
夜北枭的神情才缓和了一些,又想起什么,“你刚才说的不是夜北齐,那是谁?”
芸儿心里咯噔一下,殿下怎么还没忘记这件事。
夜北枭见她紧紧的抓住手中的点心,明显很紧张。
他若有所思,“你说的是袁毅?!”
他救了白沅夏,不送回来,却安置在自己家里。
本该他们感谢他,却是袁毅提着点心上门?
确实奇怪。
夜北枭饶有兴趣,“说说,他们以前怎么个认识法?”
“殿下,您别误会,他们真的只是认识,而且袁公子已经成亲了,怎么会跟小姐有关系。”
“袁毅的那门亲事我知道,他的未婚妻子还没过门就死了。”
“死了?”芸儿惊讶。
“你不知道看来你家小姐也不知道了,你不说,我便去问她。”
“殿下……”
“她脑袋受伤,我不保证她的伤不会更重。”夜北枭语气淡淡的,俄威慑力十足。
芸儿啪嗒一下跪下了,“殿下,小姐和袁公子真的没关系,只是两家人那个时候自作主张,给他们定了亲,但是没过多久,袁家那边就悔婚了,要娶别的女人,那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来往过。”
“她还跟别的男人定过亲?”
“没有过礼和文书,不算定亲,只是两家有这个想法。”
“她拒绝过?”
“小姐一向都很听长辈的话……而且那个时候小姐还小,根本不懂这些……”
夜北枭眼神复杂,“也就是说没有拒绝过了?!”
胆子小?听长辈的话?
她连皇上的赐婚都敢拒,不管拒家里的定亲?
恐怕不是不敢,是不想吧!八壹中文網
好你个白沅夏!前脚才知道她跟夜北齐可能不是那种关系,后脚她又招惹个前未婚回来?!
夜北枭起身往外走去。
白沅夏去监牢的时候,在她爹的监狱外看见一个熟悉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