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竹递了一个玉佩的碎片到她面前,“奴婢在花园里发现这个。”
白沅夏记得这个碎片。
不管是这花样还是这颜色,都跟之前袁毅给她的那块很像。
她从梳妆上拿出那块玉佩碎片,一部分和她手中的碎片裂缝是能拼凑到一起的,就连上面的花纹都能连上。
袁毅说过,这是之前绑架她的人落下的!
“知道是谁的?!”
“夫人,是奴婢在褚夫人院子外的一个角落里捡起来的,后来问过,这东西是梅心的,奴婢也是见你的抽屉里有这个东西,所以特意拿来给你看。”
“梅心?你确定?”
“确定!奴婢还特意去试探过。”
“……”也就是说上次想对她动手的人是梅心?
梅心只是一个丫鬟应该没这么大的胆子,褚思宁!
“夫人,这个东西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白沅夏收起玉佩碎片,“没什么,你先下去吧。”
“是。”
兰竹走后,她坐在梳妆桌前,手指抚摸过梳妆桌上的匕首。
这匕首是兰竹用来给她削水果的。
她好不容易熬过白家大劫,却差点损在褚思宁的手上?!
白沅夏拿起匕首,起身出门。
在褚思宁的院子门口,看见不远处走来的梅心。
她上前故意侧了一步,梅心撞到了她身上。
白沅夏故意丢下手中的玉佩,叮咚的声音引起梅心的注意。
梅心看着地上的东西,眼神有了变化。
捡起地上的玉佩碎片,眼睛不由自主的瞪大。
这玉佩……怎么跟她的东西这么像?她的东西她明明已经扔了,为什么在这里。
梅心抬起头,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白夫人,奴婢无意撞你,还请夫人恕罪。”
“你撞我不碍事,不过你把我的玉佩撞碎了,这事儿怎么说?”
“这玉佩是你的?”
“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
梅心越发觉得疑惑,这玉佩说是玉佩,其实只是普通的玉石,不值钱的东西。
白夫人怎么会有这种玩意?
这玉佩不管是花纹还是材质都跟小时候她爹雕刻给她玩耍的一模一样。
这上面的花纹也很独特。
梅心什么都没说,递给了她。
“夫人,刚才撞到你是奴婢不好,不知道你这玉佩是在什么地方买的,奴婢去买一个一样的赔给你。”
“你买不了,这是别人送我的。”白沅夏没有接她递过来的玉佩。
“不知是谁送的?”
“我的事情何时要给你交代?!”
“奴婢只是想赔偿给你。”
白沅夏道,“这样吧,我也不难为你,你去找个工匠,给我打造一个一模一样的,这件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三天时间,你有应该能做到的哦。”
“白夫人……”
“三天做不到,我只能去找你主子要。”
白沅夏说完就走了,她走后,梅心回去,拼凑了那块玉佩才发现,玉佩少了一块。
上面的图案根本就不完整。
“梅心,你发什么愣!”
梅心听见声音,抬头看着身边的人,“夫人。”
褚思宁站在梅心的房间里,“刚才叫了你许久都没有反应,你在做什么?”
梅心忽然走到褚思宁面前跪下了。
“夫人,对不起!”
“你这是干什么?”
“之前绑架白沅夏那件事……应该被她发现了。”
褚思宁面色一变,“你这是什么意思?”
梅心如实的把事情告诉了她,“原本奴婢没有当回事,刚才白沅夏把这东西给奴婢的时候少了一块,奴婢觉得她是在试探我,说不定她知道了是我们做的!”
她要是把玉佩拼接好了,白沅夏就有理由问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图案。
如果拼接不好,白沅夏便可以趁机找夫人的麻烦。
褚思宁一开始还有瞬间的慌张。
很快她就镇定下来。
“就算她知道又怎样,她根本就没有证据,只要你不承认这玉佩是你的,她又能把我们怎样?”
“我是没有证据,可是我听见了。”白沅夏的声音忽然在她们身后响起。
她们的目光循着声音看去,白沅夏就站在门口。
那双眼锐利有神,显然把她们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把玉佩碎片交给梅心的时候,白沅夏就跟上来了。
她眼睁睁的看着褚思宁主仆的脸色渐渐地失去血色。
梅心嘴唇一抖,“你算计我!”
白沅夏冷哼一声,“你让人杀我,我还不能算计你?”
“你!”梅心懊恼,她居然连累了夫人!梅心还在做最后的挣扎,“这一切都是我做的,跟我家夫人没有关系!”
“这话说出去,你自己相信吗?”
褚思宁从震惊中回过神,阻止梅心继续说下去。
看着白沅夏,眼神冷冷的,“白夫人,你说什么,我怎么不懂?”
“现在装傻是不是晚了?”
“你就算把这话拿到殿下面前去说,他也未必相信你。”
“哈哈哈!”白沅夏忽然一阵笑声,带着嘲讽,带着轻蔑,“谁说我要他的相信?他信不信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你什么意思?!”
白沅夏收敛了笑容,眼神立马变得的寒意十足。
她一步步走到褚思宁的身边,“我们两个的事情当然是我们两个算!”
褚思宁被她的眼神震慑住。
不知为何,她感觉到白沅夏有种鱼死网破的决心。
她后退了一步,“你想干什么!”
白沅夏一把抓住褚思宁的衣领,“那次我昏迷了一天,伤的可不轻,当然是找你讨回来了!”
梅心护主,朝着她冲过来,“你放开夫人!”
白沅夏一手按住她的手,另外一只手里的匕首狠狠的刺穿了她的手背,将她的手牢牢的钉在桌面上。
梅心痛不欲生,无法反抗。
鬼哭狼嚎的叫声回荡着整个房间。
褚思宁冲过去的时候,又被白沅夏拽住了衣领!将她狠狠的按在墙壁上。
“你急什么,她死不了!”白沅夏拔下头上的簪子,抵在她的脖子上,“不想死就别乱动!”
褚思宁这会儿才觉得害怕。
她之前一直觉得白沅夏只是一个有心计的人。
从未见过她这么可怕的一面。
白沅夏道,“我跟你一直井水不犯河水,你不找我麻烦,我也不会跟你过不去!是你先的手!”
褚思宁的声音都在颤抖,“你想怎样?杀了我?杀了我你怎么跟殿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