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枭表情淡淡,“我能有什么打算?”
“……”
她敢肯定,他不是没有,只是不打算告诉她。
打心底里不相信她。
白沅夏也不再问。
休养了几天,白沅夏的屁股一点问题没有,坐着也不觉得疼。
在庭院中慢慢的喝着茶。
“兰竹,最近褚思宁那边如何?”
“一直在房间里没有出来,奴婢听大夫说,她的腿伤的很重,算是废了,就算以后治疗好了,也会一瘸一拐。”
“皇上下手可真够狠的。”
“这样一来,褚夫人以后就再也不能找你麻烦了。而且经过这次的事情,她不仅是身体上受伤,名声也是彻底的毁了。
之前跟她交好的人,现在避之唯恐不及,还有一些恨上了她,连带着跟着褚侯爷那边都断绝了往来。
现在的褚夫人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白沅夏拿着茶杯,轻笑一声,“她活该的。”
“奴婢还听说她让人去带话,想见殿下,殿下一直避而不见。”
“我知道了。”
兰竹退下之后,白沅夏放下茶杯,看见手腕上的镯子。
取了下来,轻轻的摩擦。
一个沉稳的男声忽然在她耳边响起,夜北枭道,“你很喜欢这个镯子?”
白沅夏抬起头,内心一惊,下意识的收了镯子,“你不在房间里好好养伤,跑出来干什么。”
“我的伤早就好了,是你一直都不关心。”
“殿下,如果我没记错,这是你自己找来的伤。”
他要是那天不答应办这个生辰宴会,他怎么会受伤。
就连她也是被他给连累了的!
夜北枭道,“我不办这个生辰宴会,你能有机会报仇?”
“说的你好像是为了我一样,你不心疼你的青梅竹马?”
夜北枭一只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吃醋啊?”
白沅夏微笑的拿下他的手指,“是啊。”
“……”
改变策略?
不反驳了?
夜北枭注意到她已经把镯子收到了怀里,从刚才开始,她就一直在转移话题。
夜北枭趁着她不注意,拿出镯子,“你刚才就一直在看这个镯子,以前怎么没有见你戴过?新买的?”
白沅夏伸手去抢,被他轻松的给避开了。
“是啊……前段时间才买的,还给我。”
“……”夜北枭原本见她这么在乎自己的东西,本来很开心的。
转念一想,她在乎的不是他送她的东西,是夏栩送她的东西!
她莫不是……喜欢夏栩?
一有这个念头,夜北枭浑身都不舒服!
她跟任何人都能在短时间建立起感情,唯独对他争锋带刺的!
夜北枭握着镯子,“这镯子我喜欢,送给我好了。”
“殿下,你一个男人要镯子干什么?”
“喜欢。”夜北枭顺手就收了。
白沅夏,“……”
他走到她面前,走到很近,“阿沅,虽然你不关心,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一声,我身上的伤已经好了。”
“那真是太好了。”白沅夏眼睛一眯,这么早就好了,真是可惜。
夜北枭知道她这点小心思,“今天正好我有时间,我们玩玩。”
“玩什么?”
“回房玩玩。”
“……”白沅夏刚才还满眼的玩笑,瞬间就变了脸色。
眼神渐渐地暗淡了下去。
手指不自在的搅着衣服,“我今天不方便。”
看着他的脸,便想起之前和夏栩之间的糊涂事。
不管怎么说,她和夜北枭毕竟没有和离。
做出这种事,本就是不对。
她现在实在不能在这件事上面对他。
内心煎熬。
看他的眼神都心虚了。
夜北枭,“不方便?”
“嗯,女人的身上不方便。”
夜北枭微微挑眉,“好,那我们晚点再说。”
白沅夏打着哈欠,“殿下,女人这种时候个特别犯困,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
夜北枭回去之后,手中拿着镯子,静静沉思。
她分明说过不喜欢夏栩,当面拒绝了,为什么这么在乎这东西。
她还说过……以前曾经喜欢过他。
到底是什么时候……为什么他一点都没有察觉。
果真女人心海底针!
秦朗站在他身边,“殿下,你想什么呢?”
“后悔!”
“殿下也有后悔的事情?”
“她要是真的喜欢夏栩……”
“那不是更好吗?反正也是殿下你,得来全不费功夫。”
“你懂什么!”
这件事有这么简单吗!
他要的是夜北枭!不是夏栩!
“殿下,这简单,直接让夏栩彻底的消失,夫人就不会这么念着他了。”
夜北枭抬头,无语的眼神从他身上扫过,“你有没有脑子!”
人消失了这就能了了吗?!
若是就这么消失了,岂不是让她永远的留了念想?!
秦朗又说,“那就用夏栩的身份做些夫人讨厌的事情,让她讨厌夏栩。”
“闭嘴吧你!”
秦朗,“……”
白沅夏这几日在房间里辗转难眠。
一想到那事儿心里就不安。
明明可以一辈子瞒着夜北枭,但是她过不去心里那个坎儿。
想了半响,翻身起来。
大概的打扮一下,起身去了夜北枭的院子。
一进去就看见褚思宁跪在他院子里。
算起来距离生辰宴已经有十天了。
褚思宁不施粉黛,穿着的也很素雅,和她身边的丫鬟跪在夜北枭的房门前。
看她们的样子,苍白的脸,应该跪了不少时间了。八壹中文網
兰竹说,“夫人,她今天一早就跪着了,在请求殿下的原谅。”
“哦?他人呢?”
“殿下上朝回来之后,一直没见她,这会儿在房间里。”
白沅夏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褚思宁,“褚夫人,你这腿还没好呢,就这么跪着,不怕一辈子都残废了?”
褚思宁抬头,怨恨满满,化成一声冷笑。
“你赢了,开心了?”
“嗯,很开心,褚夫人还是别在这里等着了,殿下不会见你的。”
褚思宁咬着苍白的嘴唇,“殿下会见我的!我这次只是无心之失,他会相信我的!殿下一定会念在我们的往日的情分上,他这会儿只是有事耽搁着。”
白沅夏冷冷的说,“是吗,那你慢慢等。”
白沅夏进了屋,夜北枭正在看书,抬头,“你怎么来了?”
白沅夏走到他面前,忽然之间,改变了来的目的。
双手撑在他的椅子上,颔首垂眸,眼波带水,“殿下不是说想跟我玩玩?现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