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涯感受到姜妤脸颊的细腻感,凑的这么近,他都能闻到她身上的淡淡香气,顿时整个兽都僵硬了,四肢不敢动弹。
“咦,怎么这么听话?你听得懂我说话?”
姜妤奇怪道,这只小兽灵智这么高吗?
白无涯的小脑袋点了点,表示他听得懂姜妤说话。
“难怪,”姜妤见它这样子实在可爱,摸了摸它的脑袋,“你受伤了你知道吗?”
白无涯渐渐开始享受姜妤的顺毛了,内心居然还有点渴望。
见它又点了点头,姜妤说道:“那你先好好养伤,等养好伤,你再离开。”
姜妤知道这么小的吞天兽肯定有家人,它家人现在估计很着急,等它把伤养好,她就让它回家。
哪知道听了她这话,小兽开始不停地“吱吱”叫,还伸出舌头舔她的脸,她脸上沾满了它的口水。
白无涯很着急,它不想回家,不想让姜妤放它走,或者说它想留在姜妤身边。
他从出生起就是族里血脉最纯净,天赋最高的吞天兽,修到筑基就化了形。
本来前几天要进阶化神期,但是没想到遭到了族内人的暗算,他好不容易才保住一条命,逃了出来。
身受重伤还中了毒,修为也跌落到练气,毒性发作的时候,他本以为没救了,没想到昏迷期间被姜妤救下。
白无涯听娘亲说过,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许,姜妤对他有救命之恩,那么他现在要以身相许。
他要和姜妤签订平等契约,然后好好报答姜妤,正好他也很喜欢姜妤。
“怎么了怎么了?”姜妤不懂兽的心思,她试探性开口,“难道你不想回家吗?”
吞天兽激动的点点头,见姜妤明白他的意思,一双大眼睛都亮了。
这可犯了难,小兽不想回家怎么办?她总不可能随便把吞天兽丢到一个地方,还是说……
姜妤看着正在舔她手指舔得起劲的小兽,再次试探性地开口:“小家伙,你想和我签订平等契约吗?”
白无涯一边舔她的手指一边羞耻,他变回兽体以后,一些本能就控制不住了,比如内心渴望抚摸,比如爱舔人。
听到姜妤的话,猛地抬起脑袋,用力地点点头,签订平等契约以后,妖兽和主人就可以心意相通,姜妤就能明白他的意思了。
姜妤明白了他的意思,心里也在考虑契约一个妖兽的可行性,而且还是一只毛绒绒的小兽。
修士与妖兽契约以后,关系就亲密无比,是互相信任的朋友,是并肩作战的伙伴。
契约一个妖兽也不是不可以,她把小兽带回来的时候,就查探过它体内没有被契约的痕迹。
“好啊!”
他迫不及待地跳下姜妤的身体,也不管自己的伤势,立马催动灵力逼出一滴精血。
姜妤没想到这小兽这么鲁莽,伤还没好就敢逼出精血,修士的精血每一滴都很重要,少了一滴可能就是数十年的修为。
平等契约需要双方的精血才能生效,姜妤原本是想等小兽养好伤才立契约的。
不过现在她也没办法,总不能让它浪费了一滴精血,只好把自己的一滴精血也逼出来。
一人一兽在天道见证下,共同立下契约,立完契约,姜妤就感受到一股异常喜悦的心情,是眼前这小兽的心情。
和她立下平等契约就这么开心吗?一般的妖兽不是都不愿意和修士结契吗?怎么到吞天兽这里就反了呢?
“这么开心?小家伙有名字吗?我叫姜妤,是蜀山的修士。”
两人结完契都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呢。
“我叫白无涯。”
一道充满少年感的声音传入姜妤脑海中。
“没想到小家伙居然是雄性呀。”
“嗯……”
白无涯想起之前舔脸舔手指的行为,这下声音中多了些不好意思。
姜妤这个毛绒绒控在现代的时候就养过小猫,小猫咪也经常舔她。
不过姜妤没想到她这一契约,就契约到了将来的反派——白无涯。
小说中,白无涯是男主邢烨的死对头,后期出场的时候就是大乘期,因为君若雪是邢烨的道侣,连带着她一起遭殃。
白无涯明里暗里给男女主使了不少绊子,一度让他们身处险境。
后来他的下场自然是被男女主联手消灭了。
小说中对白无涯的描写纯纯就是一个中二叛逆的失足少年,有多少人烦他就有多少人萌他。
就算是合体期却没有一点高阶修士该有的成熟稳重,长得人畜无害,事实上性格的确很单纯,只和男女主作对。
作对的原因有些一言难尽。
原本邢烨和白无涯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修炼,是好兄弟,两人都是到筑基期就都能化形了,普通妖兽至少化神期才能化形。
但是妖兽寿命很长,就算筑基期能化形的他们,还是一副人类小孩的样子。
直到白无涯长成十六岁少年的样子,某天他和邢烨一起出门历练,途中因为意外受了伤。
邢烨给他疗伤的时候,给他喂的丹药却是定颜丹,这就导致白无涯终身只能是一张十六岁的娃娃脸。
邢烨自知理亏,给了白无涯很多补偿,后来被女主契约以后,他就没见过白无涯了。
本以为白无涯不会介意,但没想到他不仅介意,还十分介意,从那以后就视邢烨为死对头。
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所以现在的白无涯是个什么情况?
想起之前帮他梳理灵气,他体内那明显修为大跌的迹象,姜妤就知道了,邢烨已经把定颜丹给白无涯吞了。
白无涯介意自己容貌的原因,是因为族内的人一直拿他容貌嘲笑,性格就有些偏激,对罪魁祸首邢烨自然不爽。
既然白无涯现在成了她的契约妖兽,她决定多夸夸他,夸他长得好看,让他增强自信。
十六岁的娃娃脸怎么了?好看就行。
姜妤仔细地观察着他现在的样子,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
白无涯被她的目光搞得不好意思,害羞得低下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