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妤把麒麟玉丢给了乾坤珠,让它赶紧恢复能量,能少拖一天是一天。
乾坤珠知道事态紧急,也老老实实开始消化麒麟玉的作用,没有撒娇卖萌。
能量恢复完以后,姜妤就让它把楚蕴的功法的器灵唤醒。
据乾坤珠所说,楚蕴的功法是一册玉简,也是从仙界流落下来,但玉简的器灵沉睡。
姜妤与楚蕴相对而坐,楚蕴祭出识海中的玉简,乾坤珠往里注入能量,直到器灵醒来。
一切完毕后,楚蕴收回玉简,还来不及说什么,没想到他却摇摇晃晃地晕了过去。
姜妤见状,伸手接住楚蕴倒下的身体,抓着他的手绕到她的脑后,小心扶着他,把他放到了床上。
她手指搭上楚蕴的手腕,脉象平和,体内灵力也不见紊乱,应该是骤然能使用灵力,还没适应过来就晕倒了。
等他调整过来就能醒了,还可以使用灵力正常修炼,不用常年披着大氅和喝药。
姜妤刚准备站起来,手腕就被一股力扯住,一时不察,跌倒在楚蕴的胸膛。
她的嘴唇却印上楚蕴精致的下巴。
感觉到身下的这具身体似乎僵硬了一瞬,随后又不自觉地放松。
神奇的触感让她忍不住好奇地、伸出舌头舔了舔,等她反应过来时才连忙离开。
只见楚蕴已经醒了,正拉住她的手腕,脸上柔和的表情还带着淡淡的羞涩与惊讶。
他显然也是意外姜妤摔倒在他身上,还无意间亲了他的下巴。
一想到刚才湿湿滑滑的舔他下巴的是何物,楚蕴的喉间就发涩。
楚蕴茫然羞涩的神情让姜妤心里涌上一股罪恶感。
最关键的是,他下巴上还带着莫名的水渍,她脸红心跳地移开了眼。
她能听到身下楚蕴的心跳声,仿佛就在她的耳边。
或许姜妤也分不清那到底是楚蕴的,还是她的心跳声。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糟糕!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怎么那么像是故意的。
“嗯,我知道。”
楚蕴能感受到另一具身体传来源源不断的热意,一时间心跳如鼓。
他垂眸看着怀中人,只见姜妤脸上罕见地泛着红晕,眼睛带着水意软软地望着他。
下巴处似乎还残留有那温热的、滑滑的触感,楚蕴微动了动喉结,克制地不去看她水润的嘴唇。
那天以后,姜妤面对着楚蕴总是会有那么一两分尴尬,但幸好他依旧如往常一般对待她,让她心中的尴尬散去了点。
一直等到楚星落醒过来之后,姜妤的那点尴尬才完全消失,注意力已经被徒弟醒来这一件事转移。
楚星落昏迷了不短的时间,在听过自家兄长解释他受伤的原因之后,大咧咧地表示幸好平安度过一劫。
没过几天,楚星落就又能活蹦乱跳了。
对他来说,回到逍遥间就是回到自己的家,不过他自从拜师蜀山后,就没怎么回来过了。
如今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知道姜妤来逍遥间做客以后,高兴得简直能掀翻屋顶,缠着姜妤不撒手。
最后还是楚蕴实在看不下去,把他拖走了。
楚星落和年轻一辈迅速打成一片,好像又回到了当年那个初入蜀山的毛头小子。
姜妤今日来找楚蕴下棋,这还是她继上次尴尬事件后第一次主动来找他,到他的宫殿里居然难得地没看到他。
也对,楚蕴恢复之后能够修炼了。
他自然要用大部分时间用来修炼,不能再像之前不能用灵力的时候一样。
姜妤在往日下棋的地方找到了一局残局,棋瘾犯了怎么也挡不住。
她记下最初的棋局,以便之后复原,坐下的时候,鬼使神差地坐在平时楚蕴坐的位置。
这棋局十分复杂,黑子与白子胶着,不相上下。
她忍不住一边咬着下唇一边思考,直到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才惊觉嘴唇被她咬破了。
姜妤冥思苦想,终于想好了下一步棋该怎么走,放完棋子后,身旁传来一道声音。
“好棋。”
不知道楚蕴在她身边站了多久,或许是她入了神,或许是他如今恢复了修为,姜妤察觉不到他的气息。
乍然听到楚蕴的声音,她慌乱了,未经他的同意就擅自动了棋局,还坐了他平时坐的位置。
她怕楚蕴责怪她。
姜妤迅速地猛然一起身,脑袋却仿佛撞到了一堵墙,硬梆梆的。
她没想到楚蕴站得离她如此之近。
一抬头,果然看见眼前是楚蕴宽厚的胸膛,她的脑袋就撞在了他的胸膛上。
楚蕴见她被撞,察觉两人的身体几乎是紧贴在一起,往后退开几步。
姜妤总感觉这几天是不是她的水逆,怎么尴尬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
额头迟来的传来一阵痛感,眼睛中泛着生理性痛疼的泪花,手捂着额头。
楚蕴看到她的动作,心下一紧,顾不得距离近不近,上前几步。
“让我看看,阿妤疼不疼?”
她不自觉地带着点委屈看着楚蕴,其实他不关心还好,一关心她就有点委屈。
“嗯,有点疼。”
软软糯糯带着点委屈,楚蕴感觉自己的心化成了一滩水。
然后他做了一个他从来没做过的事情,楚蕴往姜妤额头处轻轻吹了几口气。
“呼呼,还疼吗?”
温热的气息吹在她的额头上,她总感觉这个动作好像过分亲密了,不应该是她和他之间能做的。
“不疼了。”
她轻微摇头,其实修士身体素质好,她也只是在最开始感受到一阵痛疼。
“嘴巴怎么了?怎么破了?”
楚蕴之前的注意力全在她的额头上,现下注意力转移,就注意到她的嘴唇被咬破了。
“哦,没事,这是我自己咬的。”
虽然是这么一回事,但她总感觉说出来有点幼稚。
“怎么阿妤自己也能把自己弄伤?要我帮你治好吗?”
楚蕴无奈地看着她,总感觉对上姜妤,他的温和有礼起不上作用。
“不用了不用了,谢谢。”
姜妤拒绝了他的好意,这点小伤不需要别人帮忙,可能再不治就痊愈了。
他仔仔细细看了一会儿,发现她嘴唇上真的没什么大问题,也就不再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