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他废话，姜妤躲过萧宴要来抓她的手，回身一踢，踢到他的胸口上。
两人你来我往，萧宴不愧是合体后期，就算之前被姜妤重伤也不落下风。
姜妤修为提升至出窍巅峰没错，但她是短期速成，修为也不够，在乾坤珠的支撑下才没有落败。
她的身上已经多了很多伤口，萧宴却显得游刃有余。
已经开始吃力，为了不继续拖下去，她故意露出破绽。
同时手中斩仙剑蓄力，乾坤珠也蠢蠢欲动。
两人同时攻向双方的要害处。
萧宴的一只手伸向姜妤的要害处，下死手的那一瞬间犹豫了。
姜妤抓住机会，斩仙剑刺入他的胸口，同时乾坤珠锁住他的神魂。
“等一下！”
他凄厉的声音试图阻止姜妤的动作。
她没理他，将萧宴的肉身用灵力完全毁去。
至此，他若是想继续修炼就必须找一具身体夺舍，或是转修鬼道。
乾坤珠摄住萧宴的神魂，仅凭姜妤一人之力，是不能把萧宴的神魂毁去。
有乾坤珠在，萧宴也翻不出什么花样。
她忍住身上的疼痛，和不断外泄的灵力。
姜妤思考着如何才能够折磨到他，然后将他完全杀掉。
光是这么轻松就将他杀死，简直是便宜他了。
萧宴在乾坤珠的威力下不敢有任何小动作。
他能感觉到这股力量已经超出了扶摇界的范畴。
不过他现在最担心的还是另一件事。
“阿妤，你先去疗伤吧，你知道的，我跑不掉的。”
是他和姜妤打斗，自然知道她身上的伤有多严重。
先前是为了阻止姜妤杀他，如今局势已定，他反倒静下心来。
“不用。”
她这伤一时半会不会威胁到她的性命，还是想好该怎么处理萧宴的神魂为好。
见姜妤没听他的去疗伤，萧宴沉默了一两秒。
半晌，他开口：“如果当初我们相遇的时候是另外一副场景，阿妤会爱上我吗？”
姜妤其实不怎么理解萧宴的心态。
死到临头了，关心的却还是情情爱爱。
萧宴自己也不知道他怎么会这样。
如果非要找一个理由，那就是，姜妤已经成为了他心里的执念。
得不到她，他就会一直耿耿于怀。
甚至比他的生命还要重要。
这一次，萧宴问的格外认真。
姜妤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顺着他的话，思考起这种可能性。
她也无法得知答案，不过她说的是：“不会，换副场景也不会。”
听了她的回答，萧宴却很平静，甚至露出一抹微笑，呢喃着：
“这就够了。”
最后，姜妤还是丢给了乾坤珠，让它决定该怎么处理萧宴的神魂。
她不是心软也不是下不去手，相反，她正是想折磨萧宴一二才拿不住决定。
“伦家可以把他的记忆清除，然后把他放到十八层地狱。
只要他能活着走出地狱就能转世投胎，每一世都需要做满一万件好事，需要轮回十世，最后才有机会重入修仙界。”
姜妤对于乾坤珠的决定欣然接受，萧宴能做点好事也算是尽了他最大的用处。
乾坤珠把萧宴的所有记忆清除。
清除完毕后，趁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将他丢到十八层地狱。
至此以后，萧宴是生是死都与姜妤没有任何关系。
她还没有轻松一两下，就只见身旁出现了一个空间乱流的漩涡。
“不好了！不好了！伦家强行帮主人提升修为的事情被此界天道知道了！”
乾坤珠在她识海里大喊。
就这么一句话，姜妤已经差不多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恐怕是她用神器在短期内提升如此多的修为，天道看不下去了。
想要惩戒她一番。
毕竟神器本就是在扶摇界逆天的存在。
姜妤强行把修为从出窍前期提至出窍巅峰，更是逆天加上逆天。
若是还要加上乾坤珠让她死而复生，把她送去了外界一番又送回。
恐怕天道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如今可能是忍无可忍了。
她该高兴天道还有点眼力见，至少是在她处理完萧宴后才出手吗？
天道是铁了心要惩治她一番，这个空间乱流的威力甚至可以把大乘修士吸进去。
若是遇到空间乱流，保不保得住命另说。
就算保得住，落到一处陌生的小世界，恐怕也是九死一生。
姜妤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贼老天”。
要是此番还能活着回到扶摇界，她一定要好好和天道算算账。
她想到此刻在芥子空间里要出来的白无涯。
恐怕是感受到空间乱流的气息，他吵着闹着要出来。
姜妤心念一动，就把他放了出来。
然后把她和小白立下的平等契约解除。
遇到空间乱流，就算有乾坤珠，她也没把握活下来。
若是她身死，和她签订契约的白无涯也会去掉半条命。
更别说，要她带着白无涯一起被吸入空间乱流。
索性她就解除契约，让白无涯恢复自由身。
反正已经有元婴修为的他，在扶摇界自保难度不大。
白无涯出来后，还没兴奋一两秒，就感受到身上契约的消失。
他眼眶里瞬间溢满了泪水。
看着那个恐怖的漩涡，自然知道是姐姐不想连累他。
他死命地扒着姜妤不松手，就算要死也要和姐姐一起死。
最后还是姜妤用上了传送符，才将他送到了千里之外。
做完这些，姜妤只来得及发了几道传讯符，分别给师兄、蜀山和楚蕴。
然后她就被大了数倍的漩涡吸了进去。
白无涯看着眼前的场景变换，白绒绒的毛发被泪水打湿。
他循着气味往之前的山洞而去，用上了比他逃跑还快的速度。
到了山洞里，只能看见里面变成了一片狼藉，像是大风过境。
白无涯茫然无措地喊了一声：“姐姐！”
没有人应，那道轻柔的声音不见了。
眼眶里的泪水一颗一颗地往下掉。
哭完后，他开始振作起来。
回蜀山！
他要回蜀山！
把姐姐被漩涡吸走的消息带回蜀山！
他会一直等着姐姐回来！
白无涯刚想拔腿往山洞外走去，一道他很熟悉的气息出现在山洞内。
是姐姐的心上人。
楚蕴收到姜妤的传讯符，看清内容后，他强制自己冷静下来。
使用秘术，找出发传送符的地方，然后一刻不停地赶来。
预料之中的迟了许多。
搜寻过山洞的每一处角落，果然没有姜妤的任何气息。
不过这处山洞却更像是魔修所居。
楚蕴走过去，把姜妤养的那只吞天兽抱起。
感受到白无涯的身上已经没有了契约，楚蕴的手一僵。
这说明什么？
说明阿妤知道自己恐怕是九死一生，所以才会解除契约。
阿妤、阿妤，我以逍遥间楚家楚蕴的名义发誓，愿用一千年寿命换你此次平安无事。
楚蕴发完誓后，本以为誓言会奏效，结果他的誓言却被天道打回。
合体修士的一千年寿命甚至可以救下百座城池。
更别说他是逍遥间的修士。
他咽下喉间的涩意，一时间心痛到无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