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声:“我是一戒书生独醉江湖,十年寒窗,十年苦读,金榜题名时功名禄碌光宗耀祖,洞房花烛后应要向个人归诉途。”
男女合声:“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
也就是因为这如泣如诉般的旋律,我和林梦瑶才慢慢地融入到了这浓情氛围之中,由开始的彼此不堪对视到最后的深情凝望,我的舞步也顺畅了,舞姿也打开了,仿佛彼此都化身为歌中的书生与白狐,经历了相遇的悸动,相处地快乐,相知相爱的幸福,到最后相别的依依难舍、痛切心扉。“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这种唯美动人的旋律盘旋在我的心头,久久挥之不去。事实上,在我和林梦瑶步入舞池后不久,何振宇也受邀于公司里一名漂亮的女职员,紧接着也步入了舞池,只是,他似乎没能融入到《白狐》这支伤感优美的曲子里头去,而是频频看向我和林梦瑶。在舞池暧昧的彩光里,我看不清他的脸,分辨不清他的眼神。这支舞曲结束,他将他的漂亮舞伴送回到座位上,径直向我们走了过来。何振宇很绅士地摆了个“有请”的姿势,也的确是彬彬有礼、风度翩翩,他深情地看着林梦瑶的眼睛,温柔地说:“梦瑶,我能请你跳支舞吗?”
因为刚才跳舞的缘故,林梦瑶的脸颊晕红晕红的,很美,美得令人忍不住想将自己的双唇印上去!她对何振宇抱歉地一笑说:“呆会好吗?振宇,我跟小帅还有些话要说。”
何振宇遭受了林梦瑶的委婉地拒绝,显得很难堪,虽然脸上还有笑,却笑得极不自然,他讪讪地说:“好吧,我等你喔!”
林梦瑶转而对我说:“小帅,我们到那边去聊聊好吗?”
我点头说好。我们各自端了一杯红酒,向舞厅门口走去,西方宫殿式的廊道,尽头是个希腊式的大露台,就像电影中欧洲中世纪古堡里的那样的大露台。我们走到半圆形的露台上,因为舞厅在五楼,因此站在露台上,可以鸟瞰整个都市的灯火,还有漫天的繁星,明天就是中秋节了,所以月亮银盘似地皎洁,如水的月光铺满了整个露台。远处都市的灯火与天际的繁星相接!“真美啊!”
我望着远处,赞叹了一声。林梦瑶回眸看我一眼,轻柔地说:“嗯!好美!”
她的眸子宛如星辰般闪烁,她的声音犹如拂过面颊的夏夜的轻风。“如果我能拥有一座这样的房子,拥有这么气派的露天,每个夜晚都能看到满天的星辰,那该多好啊!”
我叹道。“一切都会有的!好好努力吧!小帅,我相信你行的!”
她依然轻柔地说。“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我会努力的!”
我说着呡紧双唇,极目远眺。“今天晚上开心么?”
她扭头注视着我问。我也扭头看她,微笑着说:“开心!”
她扭头看向天空说:“我也开心!”
我意识到她话里的歧义,她是因为我为公司带来了巨大效益而开心,还是因为我开心,所以她才开心呢?我捉摸不透她的话,只好模棱两可地说了一句:“开心就好!”
我们干杯喝酒,林梦瑶大概是喝得有点多了,就在她举杯饮酒时,只见她脚下的高跟鞋往侧面一崴,她蓦地“呀!”
了一声,身体也向一侧崴去……“小心!”
我眼疾手快,慌忙弯下腰,伸出空着的那条手臂一把将她揽住,正好也是揽在她的腰肢上,我用力将她揽了过来,她修长的手臂本能地一甩,高脚杯中的红酒全撒在了我的脸上、脖子上了……而我呢,大概用力过了一些,再加上林梦瑶的身子发软,她整个身子顺着我揽的方向,倒向我怀里,她吃惊地扭头看我时,双唇正好覆盖住我的嘴唇……夜空上的星星们作证,当时我还是很慌乱地,一时间,彼此都僵在那里,仿佛是一尊正在月光里接吻的石膏雕像,她的双唇丰满,烫烫的,像一团火焰一样燃烧着我……过了四五秒钟的样子,林梦瑶才慌乱地将她的唇移开我的唇,转过脸颊去,俯首拢着耳畔的秀发。我也慌忙直起身体,干干地立着,看着远处都市的灯火……又过了两三秒钟的样子,她才不好意思地侧脸看我一眼,小声说:“对、对不起,小帅……”“没、没关系……”我说。林梦瑶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块白绢布手帕,向前一步,俯过上身来,慌慌乱乱地替我擦拭着脸上、脖子里的酒水,她俯着面,脸颊红红的,很轻柔地从脸上擦到我的脖子……我想阻止她,对她说没关系,是酒,又不是什么脏水,可是,我潜意识里,又不愿拒绝她这么温柔地擦拭……“你们、你们在做什么……”这时,一个略带着怒气的男中音在我们后面的廊道里响起……我吓了一跳,猛地回头,就看见何振宇站在我们背后,惊愕地看着我们。林梦瑶的手臂也猛地抖了一下,触电般地缩了回去,转脸看向何振宇,表情紧张地说:“没、没什么……我不小心把红酒撒在小帅脖子里了……”“是吗?”
何振宇缓和了一下语调,盯着我说:“那你没事吧?高经理!”
“没、没事……我很好……”被人当众撞穿我和林梦瑶如此亲昵的举动,我还是有些窘的,毕竟这不是在公司外面,而是在公司里头,且是被公司里的人看到了!不过,还好,幸亏他迟来了几秒钟,如果早来几秒钟的话,那他看到的场景会更不可思议的,更让他瞠目结舌!“没事就好了,”何振宇看我一眼,又微笑着对林梦瑶说:“梦瑶,我们走吧!”
“去哪?”
林梦瑶不解地问。“去哪都行!跳舞也行,出去走走也行。”
何振宇微笑地看着林梦瑶。“待会行吗?振宇……”林梦瑶看看何振宇,又移过目光看看我,犹疑着说:“我跟小帅的事情还没谈完……”“什么事情?”
何振宇看住林梦瑶,极为不满的样子,仿佛在说:“什么重要事情非要现在谈,公司里不能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