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棠不死心，又歪了歪脑袋看他。 “冕下？天使大人？”
洛西亚眼睫颤了颤，没有作声。 好一会后，才是忍不住低声道。 “你不是吃完还要睡觉么？”
梨棠眨巴眨巴眼睛，三两下咀嚼完嘴里的包子咽下去，然后走到他面前。 “没关系，我等会再去睡。”
说着又拽了拽他的衣袖，双眼亮晶晶的。 “你能不能再把翅膀弄出来？刚才没看见。”
洛西亚沉默了片刻，还是缓慢解释。 “刚才是力量还没有彻底收回。”
所以现在想展开也没有办法。 小姑娘噢了声，有点可惜。 “那，那你记得下次可以展开的时候再给我看。”
“……” 男人动作微顿，似乎有些不理解，抬起眸看她。 “我记得，恶魔也有翅膀。”
梨棠昂了声，理解错了他的意思。 “你也想看吗？那我下次也给你看。”
教皇冕下沉默了，搭在书页上的手指微曲，却最终没有反驳。 见他现在变不出来，梨棠也就老老实实坐回了桌子边，继续吃早餐。 感受到小姑娘的气息远离，洛西亚微不可见地松了口气，重新低下眸。 等到梨棠吃饱喝足，撑着腮帮子看他时，男人依旧在无声看着教义。 她抬手打了个哈欠，移开视线，然后看到什么，目光顿了顿。 趁着对方没注意到自己，小姑娘偷摸站起身，往那个方向挪了挪，最后一把扑到教皇冕下的床上。 听见动静，洛西亚微微抬起眸，然后就见她趴在自己床上。 男人目光顿住，带着几分疑惑。 “你…要在我的房间睡？”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梨棠眨巴眨巴眼睛，神情无辜。 “不可以嘛？”
说着又歪起脑袋问。 “冕下嫌弃我吗？”
跟小姑娘待久了，即使迟缓如洛西亚，也逐渐学会了分辨小姑娘的情绪。 比如此刻叫他冕下，就显然不怎么高兴。 他沉默了片刻，摇头。 “没有嫌弃你。”
小姑娘满意点了点脑袋，又站起身，脱掉斗篷，哒哒走过去挂在架子上，重新扑进被窝里。 白嫩的小脸贴着被子蹭了蹭，小声音赞叹。 “冕下的床也好舒服。”
教皇冕下静默了片刻，忍不住抿起唇。 “教堂的布置都是一样的。”
梨棠噢了声，想也不想就回答。 “那可能是因为冕下睡过，所以才这么舒服。”
系统：它家宿主已经学会调戏人了吗？！ 震惊.jpg 还不等它震惊完，小姑娘又慢吞吞问。 “冕下要来一起睡吗？反正我们去别的国家，路上也要一起睡的。”
洛西亚动作一顿，也没怎么在意她前半句话，而是若有所思问。 “你想去？”
因为那天会议结束后，两人并没有谈过这个话题，因此对于出使的事情，他也不知道小姑娘想去。 梨棠理直气壮点头。 “在人间我只认识你呀，肯定要跟着你的。”
想到不久前才救治的那个人类男子，洛西亚沉默了。 只是到底没有反驳她，轻轻点头。 “好。”
见他答应，梨棠丢过去一个满意的小眼神，又眨巴眨巴眼睛看他。 “那要来一起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