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棠好奇在大殿转悠了一圈，又哒哒走向男人的方向。 教皇冕下坐在椅子上，手边是信徒上的热茶，氤氲着雾气，衬着那道雪白的身形有些朦胧。 听见小姑娘的动静，他略微抬起眸，浅茶色的眸中跳跃着阳光，将瞳孔渲染成漂亮的浅金色。 洛西亚默了片刻，垂下眼睫，继续翻看手中的教义。 小姑娘步伐一顿，有点疑惑歪头，总觉得他好像不太对劲。 这么想着，她眨巴眨巴眼睛，谨慎问道。 “冕下，你心情不好嘛？”
男人动作微不可见地顿了下，随后和她对视，向来平静的眼中起了些许波澜。 见她一脸无辜，洛西亚抿了抿唇，还是慢慢开口。 “你昨晚没有回来。”
梨棠一愣，有点心虚摸了摸鼻尖，走过来扯住他的袖摆，试探着道。 “突然被叫回去了，就没来得及告诉你，冕下是生气了吗？”
一边说着一边偷摸观察他的神情。 最后眼睛转了转，凑上去在他侧脸了一口，软软撒娇。 “那要怎么样冕下才能原谅我呢？”
脸上猝不及防传来一阵柔软，就让男人有点没反应过来。 纤长的眼睫在空中颤了颤，洛西亚抬起眸，默默看向她。 “你……” 话还没说完，小姑娘又是一口亲了上来。 因为姿势不方便，梨棠干脆站在了他面前，两只小手软软抵住他的肩，就这么将教皇笼罩在自己的阴影内。 小姑娘弯了弯眸看他。 “冕下想说什么？”
洛西亚被迫抬起头，撞入小姑娘绯红的眼眸中，有些怔愣。 不管是在天界还是人间，从来没有人敢这样俯视教皇冕下。 他有点不适应移开视线，默不作声。 见他不说话，小姑娘干脆坐在了他的腿上，双手也改为了抱住脖子。 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属于教皇的光明气息和来自无尽深渊的玫瑰花香混合在一起，莫名显得好闻。 梨棠歪了歪头，看着他剔透纯净的眼眸，慢吞吞问。 “不说话是代表冕下不生气了吗？”
洛西亚动作一顿，重新侧眸看向她，搭在教义上的雪白手指也慢慢移到她腰间，随后轻声问。 “人间没有道歉的礼节么？”
梨棠眨了眨眼，仿佛感受到某人的别扭，点头。 “有呀。”
教皇冕下抬眸看她，眸色单纯。 “什么？”
小姑娘低低唔了声，凑近他，最后趁着男人不注意，亲在了他的唇上。 洛西亚呼吸一滞，揽着她腰间的手指不自觉曲起来，缓慢问。 “道歉……也是这个么？”
梨棠一本正经点头。 “嗯嗯，以后冕下要是惹我生气了，也要这么道歉。”
男人默了片刻，摇头。 “不会。”
说完也不等小姑娘询问，就慢慢补充。 “不会惹你生气。”
梨棠有点茫然眨眼，下意识看向他，却见教皇神色单纯，似乎只是在阐述事实。 她噢了声，又凑上去亲亲他。 “那为了表达歉意，我也要向冕下道歉。”
教皇冕下缓慢地眨了眨眼，思索了一会，主动揽着她的腰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