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吉他的那个男人?”
柳飘飘问。夏瑜点点头,一翻身,躺在了边上,看着顶棚,失魂落魄地道:“柳飘飘,你要离开我,你必须离开我。”
“为什么?”
柳飘飘一翻身,趴在夏瑜的胸口:“是我不够好吗?是我不够高吗?不够性感?”
夏瑜摇摇头:“你很好,你很完美,完美的让人发疯。但是……我不能。”
“那为什么?”
柳飘飘难过地拍了一下夏瑜的胸口:“为什么不能啊?”
夏瑜双手抓住柳飘飘的双臂:“我刚刚和你那样,只是因为你是个女孩子,还很漂亮,我根本不喜欢你。我既然不喜欢你,当然不能对你那么做。”
柳飘飘撅着嘴:“你胡说,骗人。”
“我没有。”
“骗人。”
“我没有,我只是喜欢女孩子,任何女孩子这样我都会很喜欢的,任何女人穿的这么少爬到我的床上,我都不会放过的,这是男人的本能而已,知道了吗?喂你知道了吗?”
柳飘飘双手捂着耳朵:“不听不听不听,我不听,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夏瑜拉开柳飘飘的双手:“我们是朋友,好吗?”
柳飘飘哭了:“不好!那你勾搭人家干嘛?”
夏瑜道:“我一时糊涂,好不好?”
柳飘飘真的哭了:“不好,我就喜欢你,人家都已经喜欢上了,你才说,不算数的,不能算数的,我不管,我喜欢你了,你也得喜欢我,不然我就天天缠着你,直到你喜欢我为止……”夏瑜道:“你听我说。”
“不听不听,我什么都不听,我不要听你说你不喜欢我,不要听。”
“你给我听着!”
夏瑜怒吼一声。柳飘飘怔住了。夏瑜叹了一口气:“我的事情,只有你知道的最多,你多半也知道我在干什么吧?”
柳飘飘撅着嘴巴点点头。夏瑜道:“有人害死了我的父亲。”
“那个送你吉他的大叔。”
“是的。”
夏瑜的眼睛里带着泪,但是他的表情十分坚毅,没有任何的悲痛和难过,只有坚定和果决:“所以,我要为他报仇,找到害死他的人,一个一个地弄死他们。”
夏瑜咬着牙道:“不论他们是谁,在哪里,有多强大,我都要弄死他们,我要复仇。”
“不要,你好吓人。”
“你听我说。”
夏瑜道:“但是我未必能成功,很可能事情没做完,我就死掉了,跟着我的人,可能没一个有好下场,你这么漂亮,又这么可爱,我不希望你遇到危险,更不希望耽误你的未来。”
“我不怕危险,我不在乎未来。”
“我怕,我在乎!”
夏瑜道:“你知道没有未来有多恐怖吗?我已经失去一切了,我不能夺走你的一切。醒醒吧,我们不可能。我没有资格恋爱,没有资格让别人爱我,没有资格拖着别人下水。”
夏瑜想起了夏若琳的话,此时他真的意识到,和自己在一起的女孩子,会有多危险。“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和你接吻的时候,义父的脸就在我脑子里晃来晃去,挥之不去,他的脸上都是血,他好痛苦,好痛苦……”夏瑜地下了头,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脸:“好痛苦……”柳飘飘突然冷静了下来,表情淡定,十分淡定。“好,我等你。等你办完了你的大事,再说喽。”
“没有尽头的。”
夏瑜抬起头。“你要办一年,我就等你一年,你要办十年,我就等你十年,反正我年轻,不怕。”
柳飘飘道。柳飘飘整理了自己的睡衣,走到了门口,回过头,突然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的微笑:“少爷,奴家的身子随时准备为你服务哦,想要的话,说一声就行,我可不需要一年、十年那么久,随叫随到哦。么啊!”
最后还来了个隔空献吻。柳飘飘走了,夏瑜无力地躺了下去,一滴泪顺着眼角流下。鬼人宫。帮主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骄傲和自满,眉毛抖了抖,嘴角动了动,不知道说些什么。此时的骄傲还在昏迷当中,整个人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一张脸完全变形,似乎面部的骨头都被打坏,整张脸都凹陷进去,鼻子像是一贴膏药;自满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此时的自满嘴歪眼斜,一只手蜷缩在胸口伸不直,嘴角一直留着口水。医生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严肃地抿着嘴唇,慢慢地张开嘴开始说他俩的情况:“骄傲受的伤比较严重,他的大脑是正面受到数次撞击,乐观估计,应该醒的过来,但是……脑震荡肯定是有了,就是不知道脑子被伤到了什么地步;自满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精神上还算清醒,不过因为是头顶受创,所以脑震荡也很严重,现在小脑有些受损,以后平衡感会差很多,治好了也不会像以前一样了。”
医生完全知道帮主的心情,不敢多说话,说完了就抿着嘴退道一边:“就是这样了。”
帮主做了一个深呼吸,对着自满道:“说吧,怎么回事。”
自满躺在床上,头缠的跟粽子一样:“帮主!帮主!那个夏瑜,完全没有受伤的迹象,不但没有受伤,反而很厉害。我和骄傲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他是淬体高级,你们也是淬体高级,何况他根本不会招式,为什么打不过?”
帮主愤怒地问。“情报不对啊!”
自满愤愤不平地道:“他哪里是不会招式,他的招式又凶猛又怪异,躲不开、架不住、避不及、跟不上,打我和骄傲,都是反复的只用一招,就一招啊!”
帮主的眼皮跳了跳,回头愤怒地看着阿虎,结果看到,阿虎也完全震惊了,平时那么镇定的人,雷打不动的家伙,此时竟让睁大了眼睛,微微张开了嘴,一脸的不相信,似乎想要看出自满在说谎一样。帮主没理会他,继续问自满:“你说,他的招式不但是会,而且很精妙、很娴熟?”
“没错!”
自满道:“那是……我生平见过的……最奇怪的招式了。”
自满的脸发着光芒,似乎想起了让他恐惧到骨髓的不堪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