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顾戎的同桌，差不多从顾戎到了教室直到上课前。
全程都在盯着她。
目光如炬。
饶是顾戎再怎么不想在意，也抵不住这么长时间的“眼神锁定”。
“你在干嘛？”顾戎有点无奈，转头。
魏泽思考都不带思考的：“看你。”
顾戎：“……”
“我知道你在看我，你想说什么？”
“我就是奇了妈的怪了…”魏泽盯着她，狐疑，“你真是顾戎吗？那个混蛋二世祖顾戎？游戏人菜瘾还大的顾戎？你是荣光首发？”
顾戎：“。”
“我如果不是顾戎，你觉得我是谁？”她整以好暇地支着下颚，睨他。
魏泽一本正经，四字真言：“ko转世。”
顾戎：“？”
“你知道的吧？ko，天才打野，从业五年，拿满大满冠。无论是夏季杯还是冬季杯还是tpl世界大赛，有她在的战队，冠军热门没跑。”
顾戎点了点头，略思索，“她有这么厉害？”
“他妈的。”魏泽一脸“你是山顶洞人”的无知模样，愤慨。
“拜托?那可是ko大神，多少电竞人的梦中女神啊？打野她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好吧。”
顾戎嘴角勾了勾，“谢谢你啊。”
魏泽：“？”
“你谢我做什么？你又不是ko，我只是拿ko来比喻一下，当然了，作为中单你也很厉害，索兰秀的飞起，但还达不到ko那水平，别谢了。”
顾戎：“……”
她没说话，魏泽依然滔滔不绝。
“说真的，你真不是中邪了吧？还是谁给你传授无敌练谱了？”
“还是说，你不会休学几个月，拜了个师直接原地飞升了吧？那你这师傅也太强了！麻雀也能给变凤凰啊。”
顾戎不再和他扯掰，放下手笑意转瞬而逝，“可能吧。指不定我就ko转世呢。”
魏泽：“你可得了吧。你是ko转世，我还是世界首富呢。”
虽说天妒英才吧。
ko死的却是有点年轻。
但是车祸么，像这种意外很难预测。
想起自己之前的无知，竟然还问顾戎的索兰飞不飞的起来。
魏泽深深地叹了口气，恨不得穿越回去当时的自己两个巴掌。
“兄弟，以后你就是我哥。我有眼无珠，不知道边上坐着的是电竞大神。”
顾戎摆摆手，并不在意。
“没事。”
上课铃声响起后，魏泽才收了彩虹屁。
“这节课是数学，你不是去打比赛了吗？没考吧？我给你说卷子贼拉难，不是人写的！”
趁老师还没来之前，顾戎低声，“我考了。”
“你考了？啥时候?”
“你们考试前一天中午，我去办公室找老王单独考的。”
魏泽听着一脸佩服。
牛逼啊。
现在顾戎竟然都不交白卷了，竟然还主动要求去老王那考试！？
这精神，瞧瞧，当代阿甘。
他有什么理由不学习？
魏泽本来因为顾戎成为荣光首发中单的事而敬佩她了。
这会儿听到她如此好学的态度，直接服的五体投地。
就想立马原地拉她去“桃园三结义”
“没事，这次卷子挺难的，你能主动要求考，我相信老王已经感动死了。不会再在全班面前通报你的成绩的，你也别担心会丢脸。”
魏泽“善良”地宽慰她。
当事人甚是平静，好像接下来的数学课丝毫对她没有影响。
魏泽看着她淡定的稳如老狗的心态。
忍不住又在心里默默给她竖起了大拇指！
看见没有！
这就是搞电竞的！无论什么死亡开局！也照样镇定！
牛逼！
不愧是他戎哥！
……
数学老师是个中年地中海，抱着一堆卷子走进教室的时候。
全班鸦雀无声。
无他。
所有人大概对自己这次月考的成绩有点逼数。
难以入目都是小意思。
多是一落千丈。
月考难度水平五颗星。
他们距离被老王口若悬河的精神压迫而灭亡就差一个指甲盖的距离。
老王抱着一沓卷子上了讲台。
笑眯眯地推着眼镜。
台下的九班众人内心不住地咯噔！
好家伙！
经典手势！看来这次的月考已经不是考的差不差的问题了！
每个人今儿个第一节课就端坐地跟机器人似的。
没一个敢开小差。
讲台，老王推完眼镜，锐利地目光扫过台下。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是吧？”
九班全体：“……”
“那你们觉得你们是成绩大爆炸呢，还是全体灭亡呢？”
死亡命题，死亡选择。
连数学课代表都不敢吱声了，默默低着脑袋，以往数学课他可是最积极主动的那个。
“咋了你们这是，吃哑巴药啦？还是准备集体做哑巴新娘？”
九班一众：“……”
老王眼瞅着他们一个个胆战心惊，嘴角笑意不减。
“这次月考，我承认，卷子是有点难。”
众人：“？”
那是有点难？出卷人滚去面壁好吧？
“卷子呢，是数学组组长出的，你们也知道，他是带竞赛组的。可能或多或少，会夹带私货，出一些竞赛难度的题在里面…”
老王说着，胳膊撑着讲台，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
“但是尽管难，怎么也不至于给我考这点分？九班向来数学年级第一，这次平均分，你们猜猜多少？”
有胆大地试图举手，“九十…？”
老王笑笑。
又有人：“八十五…？”
老王继续笑笑。
那笑容越是不停，九班的众人越是心焦。
完了。
这下及格平均分都没有！
九班前所未有的成绩！
数学课代表被点名回答，也只能硬着头皮，“八十不到……？”
老王依然笑，“你们对自己还挺自信？”
九班：“……”
不知怎么的，老王忽然喊了顾戎。
倒数第一排靠窗的年级倒一。
“顾戎，你说说看，你觉得全班平均分，大概多少？”
被点了名的顾戎站了起来，气质淡淡的，也看不出紧张和害怕。
她思考了两秒。
“一百三？”
九班剩下的所有：“？”
是你疯了还是我们疯了？
没听人家老王说吗?卷子难！
这顾戎是真傻比！
竟然还往大了猜。
无语！
没十年血栓都说不出来这话。
打电竞打的脑子都进水了。
九班多人腹诽。
然而。
老王却是没笑了。
镜片后的眼微微眯起，“你估的，是全班最高吧？”
顾戎：“……”
“顾戎同学估的平均分不对。”他中指推着眼镜，语调却是和蔼的。
“但是这次月考，年级第一，确实是一百三十八。”
“也正好在九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