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戎怔了一瞬，也没反驳，也不好奇，只是乖巧地把手机交了出去。
“那麻烦队长了。”
夏郁弥还在热情直播，压根没注意这边。
大鱼感觉有点不太对劲，下意识地往经理小北那边瞟了一眼。
好家伙。
小北怎么直接晕了？
*
江拓领着她来到阳台。
少年亦步亦趋，像幼稚园小朋友上台演讲。
江拓四下看了一眼，给她指了指背景有石榴树那边的方向。
“你站着，先别动。”
顾戎按照他说的，站好。
少年身形纤瘦，本就宽大的黑色队服，穿在她身上更让人无端产生奇怪的保护欲。
明明这家伙是能胸口碎大石的大猛男。
怎么偏偏生的这番……淡漠风情。
顾戎站好后，眼珠子朝着兔耳朵的方向转了转，“这样可以么？”
“嗯。”
青年拿好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
不需要任何滤镜加持，这张脸，就算是高清像素，素颜也依然能打超过明星。
他以前怎么不知道，电竞圈还有个长得这么精致的小孩。
江拓举起手机，半眯着眼，高大修长的身躯微微后仰。
“顾戎，比个心。”
“一定要比么？”顾戎微微蹙眉，自拍还需要比心？
现在的粉丝要求还挺高。
江拓举着手机，嗓音沉哑，“嗯，这是荣光规定。”
顾戎：“？”
进来的时候荣光队律里面，也没写这条啊？
她想反驳，但是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更何况队长对她不错。
也不会拿这种小事骗她。
于是，她按照江拓说的，比了个心。
镜头捕捉到那张立体分明的脸，再往下，是她两只手在面前比划的动作。
等江拓看到她比的大西瓜之后：“……”
“顾戎。”
“嗯？”少年疑惑。
“你还是比个v吧。”江拓妥协道。
这思路清奇的“心”，没几个能比出来。
顾戎：“？”
队律真多。
她还是照做了，少年纤细的手指在左脸竖起，比了个v。
下意识地歪头，更让这幅无辜单纯的惊艳百倍放大。
江拓拍完几张，保存后。
点开微信找到了自己的，发送——
“队长，还没好吗？”
“马上，还在拍。”江大队长脸不红气不喘，单手转发了几张后，又删掉了原件和聊天记录。
这才把最正儿八经的几张留下，把手机还给了顾戎。
“你看看，可以么？”江拓问。
顾戎无所谓，反正只要拍了就行，都是任务。
她看也没看，把手机放进了口袋，“可以，谢谢队长。”
正打算把兔耳朵摘下来。
面前，青年忽然抬手，捏了下她软绒绒的粉白兔耳朵。
“还挺软。”他扬着薄唇，心情似乎很好。
顾戎停顿了一瞬，把兔耳朵拿了下来，转交给他。
“队长，你喜欢？那给你戴。”
江拓：“……”
心肌梗塞就在一瞬间。
“谢谢，我就不戴了。”江拓沉声说完，径自提步进了大厅。
顾戎头顶问号。
队长这是又不开心了？
男人的心情怎么跟天气似的，说变就变？
她忽然想起来她傍晚在桌上抓的薄荷糖还没给。
连忙追了上去，拉住了他的队服。
“怎么了？”江拓回眸，优越分明的脸在灯光的照映下熠熠生辉。
“队长，手摊开。”
江拓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还是听了她说的，把掌心摊在她面前。
下一秒。
少年从口袋里摸出还戴有余温的薄荷糖，放到他手里，似哄似讨好的。
“感谢你帮我拍照，请你吃糖。”
青年低垂着眼约摸着看了那糖有五秒。
感觉有点眼熟。
“你特意买的？”
顾戎摇摇头，诚实，“不是，我从玉米桌上抓的。”
江拓：“……”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