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怔了一瞬，那张漂亮分明的脸，有丝秒的晃神。
队长说的话……什么意思？
边上的副驾驶一瞬间没了声音。
江拓懊恼自己是不是把话挑的太明白，吓到小朋友了。
正打算拐个弯子解释一下，免得他还没开始追人，就把人给吓跑了。
顾戎：“队长，有水吗？”
江拓左右看了眼，把车兜那的水瓶拿了起来，“只有一瓶矿泉水，不过我……”
不过我喝过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少年已经一把拿过他手里的矿泉水瓶。
拧开，仰头喝了一大口。
江拓哑然，看着她喝水的动作，细小的喉结上下滑动，脑内猛然闪过不该有的危险想法。
他不能。
尽管小朋友已经十八了。
但是，还是太早了。
江拓无声地看完她喝水，眼底的幽深一再压抑。
顾戎喝完水，把剩下的半瓶继续握在手里，侧头看过来的眼浅色分明，桃花奕奕。
“队长，没事，我很相信你。”
江拓：“……”
那些该有的，不该有的，在面对这双真挚的眼之后，尽数灰飞烟灭。
不做人的念头再次被他压到了火山之下。
企图复燃的火种再次湮灭。
*
江拓带她去了一个安全性能比较高档的餐厅，主要是怕被粉丝遇到。
江大队长直接点了个大包厢。
顾戎拿到菜单的时候，一目十行下来，看着这样式精美，分量严重不足，而且贵的跟什么一样的价格之后……
“队长，我发现你们江城的菜，多少贵的有点离谱。”
在江拓面前放下戒备，以至于说话变地无顾忌。
江大队长却一针见血，擦拭手指的手一顿，“你们江城？”
顾戎：“……”
“江城首富不是你家吗？我估摸着这也是你家的家产，所以这么随口一说。”顾戎八风不动地把碗筷烫好。
又乖巧地把江拓的也烫了一遍。
对她的解释，江拓只是嗯了声，并没有继续多说。
很快，点完菜，服务员来上菜。
“我觉得点的有点多。”顾戎看着这满满一桌子的菜，有点心疼队长烧的钱。
“没事。”江拓淡声，拿起筷子，“吃不完打包回去给玉米。”
顾戎：“？”
不太好吧？
他们瞒着剩下的人出来吃大餐不说，还给人带剩下的……
多少有点不仁道。
江拓倒是无所谓，玉米完全不介意这些。
要真不给他带，还真要和他闹。
饭桌上，江拓有意无意地问起她之前在熊猫tv直播的事。
“顾戎，我记得你之前在熊猫tv做主播，喜欢点男主播pk，还经常给他们打赏？”
顾戎正吃着鱼蛋，差点没一口噎死。
她咀嚼咽下，才道，“陈年旧事了，那会儿年少轻狂。”
江拓挑眉：“语文学的不错。”
“最近在恶补了……”顾戎莫名感觉好像不太对劲。
队长今天……
有点奇怪啊。
难不成……
调查她了？
怀疑她了？
敌不动，我不动。
顾戎继续镇定地吃菜，这餐厅，虽然说贵，但是贵有他贵的道理。
“年少轻狂？”江拓无声地抿了下薄唇。
那双眼晃过一丝深情，似乎还含了几度隐而不发的酸意。
“我以前也直播，你怎么不来光临我的？”
“是我长得不够入你的眼？”
顾戎：“……？”
当事人被问的一头雾水，咬了一半的醋鱼还没咽下。
冷不防，少年盯着他，深情款款地给他夹了同样一块醋鱼放到他的碗里。
“队长，你尝尝，我怎么感觉这醋鱼有点酸。”
江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