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杰付婉两人哭得似乎马上要生离死别。
“等等.....等等!你们等会再哭!”李立成只觉得辣眼睛,又觉得疑惑。
“本官要先确定一件事!”
他不确定地看向徐佑安,“将军,要是下官没记错的话,那李四,不是杀害妙娘的凶手吧?!”
徐佑安面无表情地看他。
仿佛在说,你说呢!
李立成又看向奚庭筠等人,“小奚大人?”
奚庭筠重重点头。
得到肯定,李立成有了信心,“好!我就说吧。”
“行了付婉!你最多只是个唆使罪!”他揉着额头,眉心深深皱起,“还犯不上杀人!”
“啊......”夫妻二人的动作齐齐顿住,互相看了看对方。
“那这样的话,李大人,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刘杰瞬间高兴。
付婉也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回去?倒是想的挺美。”李立成斜着眼睛,看向这个白面书生。
眉清目秀,乍一看眼神清明,又深情款款,难怪能迷得这些女人晕头转向。
“刘杰,你倒是想回去。那刘成之事,你可还没交代清楚!”
“真以为本官如此好糊弄!”
什么就看在同乡之谊上资助一二,什么与他再无其他瓜葛,看他相不相信!
”依本官看,分明就是刘成拿捏住你不是真正解培的把柄,再三向你索要金钱。”
“几次三番下来,你不堪其扰,故而痛下杀手,一了百了!”
这番推理一出,奚庭筠等人都用震惊的目光看着他。
“行啊!李大人。果然是进步神速!”竟然思路如此清晰。
陈新元伸出大拇指朝他晃了晃,李立成瞬间自信心爆棚。
重新拿起惊堂木在桌上重重地敲,“快说!给本官从实招来!”
哪个愿意一直耗着!
刘杰一脸的欲哭无泪,“大人,能说得,我都说了。我说得都是实话.....”
“还不老实!”李立成巴不得立马得到真相,祭出最终手段,“来人啊!上板子!”
看嘴还是不是那么硬。
刘杰被两个壮汉衙役连拖带拽地死死压倒在长凳上,动弹不得。
“我,我真的是冤枉的!”
可李立成压根不听,命人将刘杰几板子下去,打得面色惨白,浑身颤抖。
付婉想扑上去阻拦,被衙役们死死拦住。
“别打了,别打了!”
可是根本没用。
又是三板下去,刘杰已经气若游丝样子,连身子都不颤抖了。
但仍然是一声不吭,一副死扛到底的模样。
李立成暗自失望,正想让人停下。
虽然说是故意让人使了个巧劲,看着严重,实则养养就好。
可这么个文弱书生,万一真的扛不住,自己岂不是作孽?!
就见付婉大喝一声,终于挣脱束缚,整个人都哭着扑倒在刘杰身上。
“别打了!我说别打了!”
“是我做的,人是我杀的!”
在一片惊愕的表情中,她像是人命了一般重复,“是我,是我。”
“那刘成,是我杀的!”
李立成嘴巴张的都能吞下一个鸡蛋。
想不到啊,一个看起来娇娇弱弱的闺阁千金,竟然三番五次地动了杀人的心思。
这刘杰,真的有这般魅力?
他怀疑的目光再次在刘杰身上转了几圈。
就这么个人渣?!
自己怎么没有这般大的魅力。
近日来四姨娘及太太对他可是越来越冷淡了.....
怎么回事呢.....
他的思绪越飘越远,就在整个人已经不知道身在何处时,一声重重的咳嗽声将他拉了回来。
徐佑安正用冰冷的眼神看着自己。
立马让李立成浑身清醒,端正了身子。
“咳!付婉,既然你说是你杀的刘成,那你说说!”
“自己为何杀他!又是怎么杀的他?!”
付婉看了眼刘杰身上被打出的血,又心疼的擦了擦他脸上豆大的汗。
“还能因为什么,他老是缠着夫君要钱,令他不堪其扰。”
许是因为已经说了出来,她心中瞬间轻松,脸色更是淡定,“就那么个二流子。”
“借着这个把柄,三番两次得来找他。”
下人本就向着付婉,早就将这些事悄悄地告诉了他。
眼见着解培日益苦恼,付婉如何能看得下去。
“我本来是想着一次性给多些,让刘成远离溪城,再不要出现!”
“孰料他自己贪心不足......”
付婉思绪仿佛回到了那个夜晚。
桥西戏院一角。
已是深夜,热闹的戏台子早就曲终人散。
到处都是漆黑的寂静。
刘成眼神放肆地打量面前的女人,虽然全身罩着黑色斗篷,但也掩盖不住曼妙的身子。
“怎么?刘杰想摆脱他兄弟了?”
“要我说,他怎么不自己来,派你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女人过来呢!”
“可真是好福气啊......娘子这么为他着想!”
刘成伸手要往付婉脸上摸,被她迅速躲开。
眼神嫌恶,“刘成!本小姐劝你老实些!”
“哈哈哈,老实老实,我刘成可是最老实了。”他颠了颠手中一袋金子,嘬了嘬牙齿,眼珠子转的飞快。
“这么点钱,就想把我给打发了?那我也太廉价了吧!”
付婉就没见过这种人。
她耐着性子,“你想如何?!”
“不够的话,我再给你一袋!”
反正这点钱在她眼中,只是九牛一毛,算不得什么。
“只要你老老实实离开溪城,再不回来找解培!”
刘成用食指摸着下巴,绕着女人转了两圈,眼神在她身上上下游移。
别说,刘杰现在这夫人,倒是比之前妙娘好看多了。
“这样啊.....”
“我说嫂夫人,以我和刘杰的关系,倒也不必这么麻烦。”他悄无声息地凑近付婉,轻佻地对着人耳朵吹了口气。
“只要你,可以陪我一两次......那我就.....”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心口一凉,整个人便软软地倒了下去。
最后看见的是女人那冰冷且厌恶的目光。
“就凭你!”
女人将人毫不留情地推进肮脏漆黑的湖水中。
付婉再没了之前的颤抖与不安,她盯着李立成,眼神狠厉。
“我夫君是一介人才,任何人,都休想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