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沈妙坐在椅子上,脑袋里面还懵懵的。
“我为什么要借马华云的钱?”她有猜测,只是不敢说出来。
“你记着,在这里没有人会拿你当沈总,任何人都不可信,即便和我熟悉的李克,都可能背后捅刀子。”
“还有,我接下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你给我死死记住,走错任何一步,都将万劫不复。”八壹中文網
周凡严肃的说着,沈妙嘴唇颤了颤。
她到底发了什么疯,竟然莫名其妙的搅入这种疯人堆里面。
周凡附在她耳边,低声交代了一番。
“记下没有?”
“记下了。”
周凡点点头,悄声走到门口,猛地拽开门。
“哐当!”
门口一暗,一个黑影直接倒了进来。
周凡一把将对方拎起来,冷冷道:“你在门口站多久了?”
对方不说话,闭着眼睛。
周凡冷笑一声,直接从床铺下拿出一把镶嵌绿宝石的匕首,‘噗’的一声扎在那人大腿上,然后一拧。
“我是李总派来的,他想知道你这次想怎么做。”豆大的汗珠从那人额头落下,他不敢嘴硬了。
因为在这里,杀了一个人,随便抛在大荒野中,对外称就是被野狼吃了,根本没有人追究。
“回去告诉李克,让他不要耍小聪明,这里不是他能玩的起的。”
沈妙回想起周凡说的话,任何人都不可信。
她终于相信了,在这里真的是任何人的一个标点符号都信不得。
李克前一秒还对周凡毕恭毕敬,下一刻就派人监视。
.....
太阳开始落山,牧民赶着羊群回来,傲日格勒已经离开了原来的帐篷,他迁移到了水草丰盛的地方。
“我在这里到底要呆到什么时候啊,要不我去临江吧?”沈涵弱弱的问道。
“不行的,我答应了陨石,必须让你在这里。”
“我知道,如果你回去临江,肯定会让你的家人前来,但那时候就真的事情大了。”
“你的家庭很可能因此陷入危险,这里有很多大人物,不是你能想象的。”
萨日丽珠摘了一朵花,戴在沈涵头上:“沈涵,听格勒的话,他是善良的人,这朵格桑花会祝福你。”
李金海倒是无所谓,抽着烟,骑在马背上,不时哼个小曲。
只是这一切平静在晚上的时候被打破了。
晚上他们正在用餐,另外一个牧民急匆匆的跑过来:“格勒兄弟,我的女儿找不到了,请你和你的朋友帮我找找。”
傲日格勒和妻子相视一眼,有些担忧:“李金海那小子不在,该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而这时另外一个牧民也跑过来:“我的摩托不见了。”
一个丢了女儿,一个丢了摩托,而李金海这时不在,不由人不去联想这一切的背后。
况且,傲日格勒很清楚,李金海一直缠着那个女子,该不是被拐跑了吧?
“你和沈涵在家里,我去找。”
傲日格勒骑上马,喊了自己的牧犬,和其他牧民浩浩荡荡的去寻找。
一直到晚上九点多,他们回来了,丢失的摩托有人骑着,而李金海被人像押犯人一样押着。
牧民不断咒骂,李金海脸上几道清晰的巴掌印,还有衣服上43码的几个脚印,无一不在证明他经历过一场灾难。
“琪琪格,你让我蒙羞了,彻底蒙羞了。”年老的牧民狠狠一巴掌扇在女儿脸上。
李金海愤怒的挣扎:“有本事冲老子来,我的女人不许打。”
那个牧民眼神犹如鹰隼般凶狠,直接从腰间抽出匕首:“我要割掉你的舌头喂狼,挖出你的心脏喂狗。”
傲日格勒拦住那个牧民:“达日阿赤兄弟,不要冲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达日阿赤,就是丢失女儿的牧民,琪琪格就是他的女儿,被李金海拐跑的单纯女子。
“呸,琪琪格才多大,刚十八岁,她还在上大学,你知道我在哪里看到他们的吗?”
“在土丘前,摩托没有熄火,声音吸引了我过去,他们两个竟然在....”
达日阿赤脸上一红,没有继续说下去,反正大家都懂了。
沈涵凑热闹的跑到人群中,不可思议的盯着李金海:“你就那么着急吗?最起码摩托熄火啊。”
众人:“.....”
琪琪格哭着说道:“我不管,现在倡导自由恋爱,反正我已经是金海哥的人了,我会怀孕的,我就要跟他。”
“呸,我把你喂狼也不会嫁给这个卑鄙的小偷,我不会让伟大的特斯河蒙羞。”
达日阿赤一把拽起李金海头发:“给老子说,你多少岁了?”
“三十五。”
“你踏马三十五娶个十八岁小姑娘,你下的去手?”
李金海厚脸皮的一笑:“爱情来了,年纪根本不是问题.....啪!”
达日阿赤直接一巴掌呼上去。
傲日格勒想了想,说道:“达日阿赤兄弟,现在说这些都已经迟了,这个人是我受好友托付,必须保证他的安全,不如等我朋友来了以后,咱们再商议?”
达日阿赤点点头,他也不可能真的把自己女儿喂狼。
刚才是气愤,杀了李金海的心都有,可冷静下来一想。
琪琪格和李金海正在疯狂的时候,被自己撞个正着,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如果琪琪格怀孕了怎么办?
孩子没有阿玛怎么办?
“行吧,我尊重敖日格勒的朋友。”
李金海眼睛一亮:“那我是不是和琪琪格会有个单独的帐篷?”
所有人愣住了,李金海的脸皮真的是太厚了。
敖日格勒没有犹豫,直接一个侧踹,将李金海踹出十几米。
“陨石没有回来之前,你就住在羊圈吧,如果饥渴,就去喝羊奶。”傲日格勒被气的不轻。
要不是因为周凡托付,他很赞同将李金海丢在草原上喂狼这个好主意。
.......
“砰砰!”
有人敲了周凡的房门,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年。
“你,你好,当家的让你过去比赛。”
周凡点了点头,在房间和沈妙收拾了一番,然后关上门,朝着赛场走去。
进入赛场,周凡忽然一愣,入口那里押注的窗口旁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两个道士。
一个年轻,一个白发苍苍,一老一少面前一张桌子,上面有笔墨,一方木印。
还是老一派江湖的做法。
年老的道士感受到周凡眼神,抬起头,捋着胡须,眯着眼点点头。
周凡拱拱手,然后褪去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