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曜起身后，颇有些不好意思，转过身去，背对着姜轶微微摇晃着身躯。
姜轶看着她扭扭捏捏的样子很是可爱，但考虑到她现在的情绪也不好去捉弄她。
姜轶抬头看了看山顶，估摸着还要几次才能爬到山顶，“手给我。”
姜轶看到，在听到他说话的声音后，秦曜的身子明显是打了个激灵，半晌后才慢悠悠地头也不回地朝后方伸出一只手。
银白的丝带随着风儿在灰色的发梢间飞舞，雪白的手臂害羞地稍微弯曲，葱白的手指微微攥起，宛如初恋般青涩。
姜轶:“......”
也太可爱了吧。
这是可御可萝啊！
爷的少女心！！！
姜轶强忍着心中那怦然心动的少女心，“转过来。”
然后便又看到，秦曜慢悠悠地挪动着身子，脚步艰难的移动，就好似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姜轶也不着急，反而内心直呼着。
爷的少女心啊！爆了要爆了！
好一会儿，秦曜总算是转了过来，低垂着脑袋，眼神瞥向一旁，双手放置在身前，手指不停地揉捏着，不知如何摆放一般。颇有一种回到小学那会儿，被老师叫到办公室挨训的姿态。
姜轶看着有些心疼，又有些好笑，趁她分神，一把抓住她的双手。
秦曜反应过来，用力想抽都抽不出去。
“我说过吧？我会一直相信你。”姜轶重重的握住她的双手，“你也可以一直相信我。”
秦曜眼神恍惚着，目光缓缓移了过来，清明的眼神带着些许温柔，“谢谢。”
姜轶见她终于恢复正常，松了口气。
不过还是有些可惜就是了，扭扭捏捏的小曜，也很可爱呢。
“那就继续赶路吧？”
“嗯。”
姜轶松开她的一只手，看向山顶。
空间系的能力确实十分便利，几次跳跃间，两人便站到了山顶。
姜轶站在悬崖边，看着下方云雾缭绕的山涧，这座大山少说也有三千米高。
若是走路，就算能力者体力普遍较好，怕是没有个把小时也上不来。
山顶的平台算不上宽阔，秦曜已经站到了另一边，看向山脚。
“我发现他们了。”
姜轶小跑过去，看向山脚嘴角微微抽搐。转头看向秦曜，却见她神情严肃的看着下方。好似能穿透那云雾缭绕的山腰直达地面一般。
要不是秦曜无法像他那样瞬移，他都要怀疑她是不是也拥有着无所不能的能力。
又是水中呼吸，又是超远视距的。
不应该是复数能力者，或许是复制这种特殊的能力。
等等！穿透？
他怎么没想到。
【穿透】
【远视】
想象着穿透云雾，目光直达地表。
清澈幽蓝的巨大湖泊映入眼帘，宛如一块巨大的镜面，波光粼粼，倒映着极光般的夜空。
绚丽的光辉倾洒入湖，湖面一片五彩斑斓。
三个正顺着湖岸向前移动的小黑点透过云雾，出现在眼前。下一刻，姜轶只感觉自己的视线被无限拉近。
奇特的视角，有种透着望远镜看远处的感觉。
能够清晰的看见三人的行动轨迹，两男一女，男的一壮一廋。
若是不出意外，壮的那个，就是使用钝器的，能力应该倾向于力量。瘦的那个，便是那空间系能力者。女人则是雷水双系能力者。
“不认识的空间系，三个六阶。”秦曜松了口气，“还好，尚在可处理范围内。”
姜轶好奇的问道:“话说，这么远也能看出来？”
秦曜微笑道:“一般人确实看不出来。”
姜轶立马就懂了，“那普通人能在不动手的前提下看出其他人的能力等级吗？”
秦曜点点头，“一般是通过观测人体内能量团的大小来判断的。
一阶的能量团大概就一个乒乓球大小，九阶则是遍布全身。”
“你可以试试将能量，将精神力集中，然后看向其他人。”秦曜双眼看向姜轶，“就像这样。”
她灰色的眸子，像是隐晦地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前世也没少看网络小说，什么气沉丹田，沟通天地。
这种虚无缥缈的感觉，他压根把握不住，甚至于体内这股力量的运用，也只是一知半解的。
姜轶艰难的琢磨着，“能量集中双眼。”
别说，还真让他找到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双目有种微微发热的感觉，他将双眼看向秦曜，并没有什么异常状态。
秦曜噗呲一声，“看起来是成功了，你看看他们试试。”
姜轶看向那三个小黑点，视距拉近，果不其然，一缕缕色彩不一的颜色斑块出现在他的眼中。
空间系是灰色，雷水的则是蓝色和白色混合在一块，另一位的则是土黄色。
他再次将目光看向秦曜，还是没有任何变化。
好吧，也许这就是大佬吧。
“若是无法看透，一般而言只有两种情况。”
“一是两者之间的差距太大，二是有某种可以阻断感知的材质。”
“当然，并不排除其他的一些特殊情况。”
姜轶眨了眨眼:“那你是哪种情况？”
秦曜狡黠一笑，“我吗？”
“大概是属于特殊情况吧。”
秦曜突然转移话题，问道:“你的瞬移距离有多远？能不能在瞬间抵达他们身侧？”
姜轶摇了摇头。
无所不能的能力在白无消失后有所衰减，这种数千米的远距离的瞬移，目前还是无法办到。
就算想象着自己站在那三人面前，脑海中就像有着另一个灵魂，很明确的告诉自己。
办不到。
秦曜:“那就先下去吧。”
姜轶点头，随后伸出左手，都不用再叫喊了，秦曜便自觉的将手心放了上去。
几个瞬移间，已是到达半山腰。
突然，眼角余光处，那处斑斓的湖泊突然一黑，一道影子浮现。
姜轶停下动作，疑惑地看了过去。
湖泊中心，水底一道巨大的黑影迅速变大，一道道水花四溅，水浪被带上半空中，像极了喷涌而出的喷泉。
下一刻。
一条巨大的赤金色金鱼，自那喷涌而出的湖水中鱼跃而出，金灿灿的鳞片闪闪发光，两根硕大的鱼须飞舞在半空中，跃起百米之高，颇有一种鲤鱼跃龙门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