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蕾娜怒气一泄，嘴唇微微蠕动，委屈的转过头去。
“但是......”
“但是......”
“她竟然叫人家装嫩的老太婆！”
塞蕾娜一双晶莹的眸子中，有泪光闪烁，像是随时都有可能溢出来。
好可爱......
嘉尔德面色微红，眼神有些痴迷。
不行，不行。
还有外人呢。
但仅仅只是片刻，她就摇晃着脑袋。
“但是这孩子的状态我们还不太清楚，姐姐你还是忍忍吧。”
虽说嘉尔德是姐控，但也不是无脑支持自家姐姐的。
......
好吧，其实她还是愿意无脑支持的。
但这个面容看上去像是幼年期的秦曜，明显状态不对。
即便她此时的能力被秦曜吸了个干净，但身为祸，本质的厌恶人类并没有得到改变。
换句话说，根本没必要和一个小孩子计较。
“哇~”塞蕾娜大哭起来，“我不管我不管，她就是骂人家。”八壹中文網
饶是浅清玲这样的三无表情，此时都不禁眼角抽搐。
这家伙......装得还真离谱。
塞蕾娜故意在嘉尔德面前胡闹起来，以至于完全没注意到，原本不断摆动着身体试图反抗她的黑影，此时已经不再乱动。
好可爱！好可爱！
嘉尔德鼻腔中有暖流滑过。
突然，就在这时。
像是平静江面突然躁动起来，河水变得急湍，海洋掀起滔天大浪。
秦曜原本变作普通人的身躯，突然有灵力暴涨。
狂躁的气息如潮汐海浪般冲刷着四周。
塞蕾娜瞳孔微缩，“怎么？！”
不等她表现什么，秦曜的气息便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攀升。
一阶，二阶......八阶，九阶，十阶。
半神。
近乎是在瞬间，她的气息便如锋芒显露的利刃。
塞蕾娜咽了咽唾沫，看了看自己仍然放在别人脸上的手，她放开手退后两步，讪讪一笑：“误会...都是误会......”
看着对方那平静的表情，塞蕾娜只感觉内心一咯噔。
夭寿了！！！
鬼知道这爆种是怎么回事！
一下子就到半神是什么升级速度？
当然，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自己刚刚还欺负了她。
看她现在这目中无人的眼神。
那不得把她揍成猪八戒？
她们这里现在全是老弱病残，没一个能打的。
就在塞蕾娜脑海中想出几十种带着嘉尔德踩着浅清玲逃离的办法时，一道天籁之音出现在她耳中。
“小塞。”
这熟悉的称呼。
塞蕾娜表情一滞，顿时泪目，贴了上去，一把抱住秦曜纤细的腰：“曜！你终于回来了！”
“你不知道刚刚那小鬼是多欺负我。”
你是小学生吗？
这种告状的手段。
嘉尔德汗颜，这真的是她家姐姐大人吗？
怎么越来越没节操了？
虽然很可爱，但是也太没节操了。
浅清玲轻轻点头：“曜。”
秦曜黑色的眸子带着笑意，摸了摸塞蕾娜的头发，看向众人。
“嗯，回来了。”
塞蕾娜忽然退后两步，神色变得正常起来。
“你的身体？”
“今后大概就只能这样了。”秦曜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低头一眼便能看到脚。
平平无奇的平板。
这也是没办法的是，她的身躯根本无法在这个世界存在。
失去了真神之基后，甚至连维持难以做到了。
要想留在这个世界，就只有舍弃掉原本的身体。
这也是当初她分离出善躯和恶躯的原因。
这幅身体，被放置在灵气口处数千年。
其目的之一，就是为了吸收自灵气口溢出的精纯灵力，以方便这幅身体能够在灵力的蕴养下达到半神级乃至伪神级的强大。
而这幅身躯，其实才可以说是秦曜真正的身体。
善躯容纳恶念。
这身体才是五千年前，秦曜的身体。
而后来秦曜一直使用的，其实才是祸所拥有的身体。
通俗的表现形式为，善躯是黑发黑眸。
而恶躯，则是灰发灰眸。
塞蕾娜有些难以理解，她惊讶道：“你到底做什么去了？”
她无法理解秦曜明明已经强大得陌生，不禁将张承望轻易击败，更是成功谋划了这一切。
但现在不过短短数分钟的时间，她竟然失去了自己的身体。
秦曜莞尔一笑：“有机会说给你听吧。”
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隐藏的事情。
当然，这也和她信任塞雷亚有关。
正如塞蕾娜同样信任着她。
说实话，让她转个立场，她不一定能信任一个什么都隐藏的人。
即便在她的直觉中，这个人值得信任。
塞蕾娜点了点头，没有强求：“我知道了。”
秦曜环视了眼四周：“敖风他们呢？”
“昆仑虚秘境坍塌，他们回去报告了。”塞蕾娜解释道，“说实话，我真的太好奇你到底做了什么。”
“你有想过夏国接下来可能会把你当成眼中钉吗？”
“虽说张承望是自讨苦吃，但你在背后饰演的角色，同样不好解释啊。”
“你是想说周成吧？”秦曜忍不住笑了出来，“周成这个人其实只是脑子不太会拐弯，但心思是好的。”
“他若是想张承望风风光光的离去，就不会将事情告诉别人的。”
“你这也......太阴险了吧。”塞蕾娜嘴角微微抽搐。
周成若是选择说出一切，那么张承望的事情难免不会暴露。到时，和他不对付的人就会以此说个不停。
他若是想张承望能风光大葬，必然会选择隐瞒其中的事情。
敖风不用说，他和张承望也是几百年的好友，必然会选择听从周成的意见。
至于这件事可能带来的后果，他们还真的考虑过了。
虽然整件事走下来，他们就如同棋盘上的棋子，但秦曜所表现出来的，也并非是敌意，甚至还亲自为他们治疗。
说不上是坏人。
实在不行，若秦曜接下来真有异常的举动，到了那时，再说出真相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