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吾之师弟,也是玄宗的长老,养生主·清逸君。”玄宗宗主转头,向云非墨介绍了一下来者身份。
相信他已经认出了这就是昨天态度不算多好的那道声音的主人。
“原来是长老。”云非墨这时才知道昨天之人的身份。
看起来玄宗宗主与自家师弟的关系很融洽,否则,后者也不会这么不加掩饰自己的情绪。
归根结底,都是被师兄惯出来的脾气。
“宗主你想做什么?”清逸君保持着警惕,因为他清楚他们宗主的性格。
无端端把人留下也就算了,还特意等弟子都在早课的时候,把人带过来,估计没有好事。
“来解决问题,你不是这段时间都很头疼吗?”玄宗宗主笑眯眯的说道,无视了面前之人对于自己的嫌弃。
其实一开始,清逸君对云非墨的态度保持着中立,属于那种知道后者做了什么,但不关心的人。
之所以是现在这个情况,主要是因为这段时间弟子的行动让他头疼,作为源头的人就被迁怒了。
“本来是就是因为他闹起来,现在让他过来,这些小兔崽子要是知道了,怕不是要闹翻天,这绝对不行。”清逸君坚决反对,对这个决定向自家宗主发起据理抗争。
或许是过于专注,以至于完全没有发现云非墨已经离开玄宗宗主身边,正停在某一个弟子身边,看着他旁边的少年。
一头金发高束,身上与其他弟子一般的道袍,配上眉眼有锋锐的面容,看起来很有个人风采。
年纪轻轻的少年,在做一件事的时候很专注,眉眼之间没有未来的偏激,不藏阴郁心思,只奋力为了目标而前进。
这就是他看到的,少年时候的金鎏影。
一个看起来就很傲气的少年,这样的人往往在一个不查后,比普通人更容易走上歧路。
云非墨没有停留太久,给人造成压力,继续去看另一个认真的少年——苍。
作为宗主弟子的他,并没有特殊的坐在首位,而是在最前位第二行的边上。
正如想象的一样,与往后有七八分相似,眉眼间有少年时期的稚气未脱,却远比身边的同龄人要更沉稳,定的下心。
云非墨在一旁站了许久,就不见他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可见其十分专注。
就在转完一圈回来之后,再看玄宗宗主与清逸君已经停下他们的对话,像是讨论出了结果。
玄宗宗主对云非墨说道:“玄天,等一会儿就看你的了。”
“好。”
云非墨答应了下来,看到了清逸君在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情的模样。
心里对于玄宗宗主说了什么而有几分好奇,不过没有持续多久就被抛到了脑后。
因为,早课结束了。
清逸君没有让弟子们离开,也没有人敢走。
大多数在看到玄宗宗主带着一个人站在一边,开始好奇这个人是谁。
“鉴于宗门内弟子多有争斗,为了解决这件事,宗主邀请来一个人见你们。”清逸君刚一宣布这个消息,底下不由一阵安静,随后爆发了各种议论声。
“解决这件事?是要怎么解决?”
“是由哪个被宗主带过来的人来解决吗?他好像是个瞎子?”
“还别说,看起来有点眼熟,好像之前在那里看到过?”八壹中文網
议论的声音很多,只有少部分人身在人群中,却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
苍是一个,但他是知道云非墨身份的人,不关心很正常。
余下的一部分人,要么有恃无恐,要么冷静等一个答案。
“君山无愁闲依云,春秋动,乱祸解,有心天下四境游,一朝命数道玄天。”
云非墨在玄宗宗主的示意下念着诗号,解下缎带,一步步靠近诸位弟子。
随着走近主位,一身气势节节增长,压迫的人不由停下议论,安静了下来。
一直到他接受了所有弟子的视线,方才收敛气势,丢下一句话。
“吾为,灭境玄天。”
被气势压了一头的众弟子安静了好久,才敢小声嘀咕。
“这就是那一位玄天?怪不得气势这么强。”
“估计还要更厉害,之前不是说人受了重伤还没好吗?”
“受了伤还这么强,没受伤之前怕不是光靠气势就能吓死人?”
弟子们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那一身玄衣的青年,冷冽的眉眼不带笑意,扫视了一眼,所过之处四下无声。
“今日听闻宗主言及宗门内众弟子因吾之事多有争斗,特意在此时一见尔等。
诸多事迹可以当做故事听听,切莫以吾为借口,与师兄弟挑起争斗,真有不服之人,今日也有挑战的机会。”
云非墨将所有人的反应尽纳,心里对于今天之事,也大概有了一些了解。
有些人对他的崇拜是真,有些人却是以他为借口在闹事而已。
平白无故被人当借口利用,这就要换成云非墨不开心了,这相当于在他的雷区反复横跳。
话就在这里撂下了,就看看多少是有这心的人跳出来,又或者没胆色的缩起来。
只是干等了半天,似乎没有什么人要来。
“金鎏影在此挑战,请玄天出手指点!”
就在云非墨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人从自己的位置上起身。
是金鎏影。
这发展可以说在意料之中。
而一边玄宗宗主与清逸君也不觉得意外,只希望这小子不要惹怒云非墨,自讨苦吃。
“随吾来。”
两人走到了一旁空地上,其余弟子在清逸君有意放纵中围在了一边,打算围观。
金鎏影手上拿着一柄木剑,云非墨手上,除了那条缎带,是两手空空上阵。
说是挑战,讲究的就是一个点到为止。
“开始吧。”
云非墨站定一处,静待面前少年出剑。
既然是指点,就是求指点的那个人先动手,他才知道从哪里开始指点。
“请了。”
金鎏影一声请了,足下一踏,运起身法起手快攻。
眨眼之间,忽见剑影连成一片,恍如崩山之雪势倾落,却见云非墨身不动,手中缎带化身一道黑色匹练飞空。
啪!
两相接触,却是木剑难承其威,一击之下断裂当场,缎带去势不减,眼看便要击落金鎏影心口,忽而抽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