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知道?”
女子惊讶地看着李道。
“这床单上的血迹,应该就是你的经血吧?”
李道没有回答女子,而是继续问道。
“是,是的!”
女子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两腿之间,“我……我之前告诉姜导演了,自己现在正来着姨妈,不可以做的,可是他不听,非要做。”
“他还说什么就喜欢“闯红灯”,“浴血奋战”,这样才刺激。我拗不过他,只好答应了。”
“可是……可是谁知道,他吃完药,才……才弄了几分钟,就……就突然……”
女子不停摸着自己的脸,情绪十分崩溃。
“我,我就是躺在那里,我可什么也没做呀,都是他自己在那个的……,就是……就是警擦来了,我……”
“你胡说什么!”
陈制片忽然打断了她,“什么警擦!这事儿能报警吗?姜导演什么身份,国际大导演!媒体要是知道他死在你肚皮上,以后你还怎么在演艺圈混?等着被封杀吗?”
“是他非要硬做的,我有什么办法?他答应下部戏让我演女一,我才同意的,要不然……”
“闭嘴!”
汪姐突然插话道,“你个不要脸的骚货,天天勾搭姜导演,你当我们不知道呀!警擦要是来了,说你是谋杀也没啥问题!”
“我……我没有!明明是他天天说骚话来暗示我的,还总是单独叫我来他房间研究剧本……”
女子吓得赶紧辩解。
“你胡说!老娘干这一行的时间比你年龄都大,你这种女人我见多了,少他么装清纯!姜导演今天要是有什么意外,那就是你的责任,你就等着坐牢吧!”
“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想捧自己的艺人嘛,处处打压我!”
女子嘶吼起来。
“够了!都给我闭嘴!”
陈制片大吼一声,“你们俩再吵,我就一个都不用了!”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救人,只要他活过来,一切就当没发生过!要是活不过来,这部戏就别想拍了!”
说完看了一眼李道,“李医生,你问她月经干吗?难道说姜导演这病跟那个还有关系?”
“当然有关系!”
没等李道开口,薛天为却突然说道:“《黄帝杂禁方》有曰:“妇人月事未绝,而与之交合,令人得病,白驳也!”。”
他居然背诵了一段医书上的内容。
“啥意思?”
陈制片和汪姐同时看着他,根本就听不懂。
“我来解释吧!”
李道又下了三针,慢慢说道:“妇人月事之时,行鱼水之欢,最易得是病。男女皆可得之,而多见于男。”
他也背了一段医书上的词。
“这样你们听懂了吗?”
“差不多,差不多!”
陈制片和汪姐同时点点头,要是再说听不懂,那就显得他们太没有文化了。
“女人来姨妈,那是绝对不能做这种事的!这不是很简单的道理吗?难道姜导演他不懂?”
汪姐看着床上的姜一眸,摇头叹息道,“想不到他这么大年纪了,居然性趣还这么高!”
“说实话,这“闯红灯”的事,我也干过,可也没什么事呀,怎么姜导……”
陈制片摇着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你才多大?”
薛天为瞪了他一眼,“姜导比你大了二十岁,你到六十多岁试试!”
“当然,就是因为长期服用我给他调制的独家秘制“回春丹”,他才能保持“雄风不减”的。”
“追求快乐本没有什么问题,可谁知他竟有这种玩血的“癖好”!”
薛天为摇了摇头。
“说这么多,他到底能不能救过来呀?”
陈制片没兴趣听薛天为吹嘘,直接白了他一眼。
“反正老夫是无能为力了!”
薛天为不无嘲讽地看着李道说道,“不知道这位李医生怎么样?”
“我也说不准,但我会尽力的!”
李道又下了两针,头也没抬地说道:“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需要用一种新的针法,但是每个人的体质不同,效果还有待观察。”
“新的针法?”
薛天为心里一阵嘀咕,“这小子的针法不都已经都告诉我了吗,怎么他还有别的针法?”
“你准备用什么针法?”
他立即问道。
“夺命还阳针!”
李道脱口而出,完全没意识到薛天为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夺命还阳针?”
薛天为一皱眉,心中暗忖:“我怎么从没听说过这种针法?他不会骗我吧!”
“这是专门救治“马上风”的针法吗?”
他转了转眼珠,继续问道。
“并不是!它能应对很多急症,可以治疗很多不同情况的危重病人。夺命,就是跟阎王争夺病人生命的意思!”
李道一边解释着,一边又下了三针。
此时的姜导演头上,身上,甚至脚上都已经插上了针。
“你这小子到底还会多少针法呀?难道之前给我的,不过九牛一毛而已!”
薛天为这才确定自己被李道给耍了,之前李道给他的,不过是他掌握的众多针法中的几种而已,根本不是全部。
“好小子,敢耍我,咱们走着瞧!”
他心里一阵暗恨。
“李医生,你可一定要救活姜导演呀!他可是咱们国家最高艺术奖获得者,在国际上都有很高的声誉,他要是死了,那可是国家和民族的损失呀!”
看着姜一眸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陈制片着急起来,开始提醒李道这个病人的重要性。
“放心,不管病人什么身份,我都会全力施救的。但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也不敢保证他一定能活下来!”
李道完成全部下针,深深吸了一口气。
“只要今天姜导演能活下来,我就给你500万!”
陈制片伸出手掌,冲着李道叉开五指。
“这可是你一辈子都不一定能赚到的钱,希望你珍惜这次机会!”
李道没有说话,看都没看他一眼。
除了发自内心的鄙视,他什么想法都没有。
“老陈,不是说好的一百万吗?”
汪姐突然说道,她在电话里跟李道说的就是一百万。
“那是给薛神医的价格,但是他不是解决不了问题嘛!”
陈制片斜瞅了一眼薛天为,“能治病和不能治病那能是一个价吗?”
“你!”
听见这话的薛天为勃然大怒,“姓陈的,别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在老夫面前造次!”
“我之所以答应你过来给姜导演治病,完全是看在跟他多年朋友的份上!根本不是为了钱!”
“你那区区一百万,老夫根本就不看在眼里!就是五百万,也不过是打发叫花子的价格罢了!如果真收钱看病,没有一千万,休想请动老夫!”
“何况,姜导演能不能活过来,还不确定呢!”
说完他瞟了一眼李道,冷哼一声。
“几位小点声,病人需要安静!”
李道没心思看他们狗咬狗,一直密切注视着病人的变化。
此刻的姜一眸,脸色已经慢慢正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