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推荐的那个小子？什么结果？”沈笑有些不耐烦，这个綦姜整天吵吵嚷嚷，一点都不符合自己心中对徒弟的完美想象。
巡检司创办开始就流行传帮带，收徒弟什么的司空见惯。
“师父，这一次我可给咱们303挖到宝贝了，大宝贝！”
沈笑猛然挺直身体，上次他听到綦姜用这个语气还是萧楚的资质测试成绩出来的时候。
“阿姜，你别绕哒师父了，赶紧说，这个李想到底是什么资质？”
沈笑有些激动，将手机打开免提，也不管章太然会不会再来和他抢人，王大陆说的对，顶级资质的天才就算是他也不可能一辈子留在身边。
还不如让他们自己选择去留。
“a级！师父，李想也是a级！”
沈笑有些发愣，看了一眼王大陆和章太然，不敢相信的问道：“阿姜，你可不能拿这种事情哄我，我知道这个李想有些潜质，但是a级可不是大白菜。”
“哎呀师父，我就知道你不相信，李想的测试视频我已经发到你的邮箱了，你赶紧回来给他定级，我怕他被别的赤佬抢走了....”
沈笑关掉免提，表情自然，装作没有看到章太然吃人一般的眼神。
綦姜那边发现沈笑突然挂掉电话，心里暗骂了一句卸磨杀驴。
沈笑自然不知自家徒弟的腹诽，拿过笔记本电脑，登录账号，果然看见綦姜发来的视频附件，还附有一份李想的资料。
巡检司科员李想，金州市第一中学学生，父母是国企员工，身世清白，在四年前因车祸去世，留下房产一套，存款20万元....
这是李想的基础资料，将他的生平一一记录在案。
巡检司十分特殊，不同于国家其他职能机构，向上查三代是必要的。李想一个高中生，自然没什么有疑问的地方。
叉掉李想的资料表，沈笑迫不及待的点开了李想的测试视频。
资质测试相当于一份考卷，可以由视频作为考卷的载体，让考官更加直观的看到测试者的一切行为。
将电脑拿到王大陆跟前，三人凑近开始查看李想的测试结果。
视频前半段，自然是关于“智商”考核的结果，沈笑看了一眼那闪出万丈光芒的数字，不由大笑出声：“221，是221！老章，你二次开发后也就222吧，哈哈，就这一项绝对是a级！”
王大陆嘴角勾勒起笑容，儒雅的面容写满了开心。
章太然眉头轻微舒展，道：“第一次测试就是这个成绩，也只有那个小妖女可以比得上了。”
沈笑继续查看后面的内容，目光留在李想扮演的米勒取得的任务上，有些担心道：“第二关测试有些难度，这个米勒是个职业士兵，任务高于一切，因此这一关完全是在窥探李想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当三人看到李想选择绑上老人，并保护她到战争打响那一刻，王大陆补充道：“作为士兵，这肯定不是最优的解法，但是作为人，他守住了底线，不错！”
沈笑和章太然同时点头，同为a级资质，他们自然明白第二关问心的难度，正所谓一念神魔，稍有不慎就可能因为没有守住底线而堕落深渊。
幸好，李想的内心十分坚定。
“接下来是第三关了，我还真期待智商200以上的第三关是什么样子。”章太然笑道。
沈笑可笑不出来，这货笑比哭难看，看着怪渗人的。
“哎哎，”沈笑拍了拍章太然的肩膀，提醒道：“这是我的人。”
章太然还以颜色：“那可不一定。”
“走，现在就找个野湖！”沈笑暴怒道。
王大陆压了压手，示意两人冷静。
三人继续浏览视频，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第三关名为忠诚关，对谁忠诚？自然是国家！
对于巡检司来说，智商和心地可以不出众，只要达到合格便好，但若是忠诚关出现一点瑕疵，那就此门君莫入了。
也就是说，如果第一关和第二关有及格线，超过它就行，第三关则只有0分和100分的区别了。
视频开始一帧一帧的播放，李想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沈笑看着视频中李想被折磨的样子，眼神动容，不自觉收起刚刚的玩世不恭，肃穆的看着视频。
章太然挺直腰杆，望向视频里的李想。
“你当年第三关是什么？”章太然怅然问道。
“诱惑，极致的诱惑，我父母生病了急需用钱，那人将钱装在果盘里送给我父母，我父母收下了，没有告诉我。500万！我一辈子也没有见过那么多钱，后来我自首了。”
“与这李想的第三关比呢？”
沈笑白了他一眼，这怎么比？
视频中的李想被折磨了三天三夜，鬼子兵把他削成了骨头架子，成了一个血人一般，李想愣是一句话都没说。
是李想不想说吗？
视频里，李想的任何想法都会被测试仪捕捉，他有好几次都想告诉这群畜生他们想知道的，只为了让自己死的更加痛快，可是他都忍住了。
视频中的李想因为测试仪的缘故，已经不再是现实中的李想了，他只是一具拥有李想内心最真实想法的肉体。
无疑，他是忠诚的，他的心始终没有想过背叛。
王大陆的瞳孔倏地收缩，凝视着眼前的血人，许久没有开口说话。
“谁说我泱泱华夏再也没有上一代人的信仰，李想就是为巡检司而生的。”沈笑道。
“您怎么看？”章太然问道。
“此子，真乃天才！”王大陆深吸一口气，评价道。
“这小子和那个萧楚比怎么样？”王大陆反问道。
沈笑呵呵一声，憨笑道：“虽然都是a级，但是不在一个等级上。”
三人笑着，房间里的兴奋之情越发高涨。
章太然眉头骤然一紧：“两虎相争，看来我们只能留一个了。”
“这话我就不爱听，都是巡检司，他总部不能这么霸道。萧楚和李想都是金州人，还都是学生，总得让他们完成学业，自己选择去留吧。”
王大陆笑容温和：“沈笑，你回去要尊重他们的想法，要去要留要看他们。”
“不过，要是谁敢强行带他们走，那也要看我答不答应了。”
目光突然凌厉，王大陆说到这里，让两个下属离开，独自在房间里沉吟许久，终于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