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早。
贾张氏伺候完贾东旭拉屎撒尿。
赶紧就去了一大妈家，准备借粮食。
“一大妈，忙着呢？”
一大妈正在屋里搞卫生，瞧见贾张氏过来，立马皱起眉头。
贾张氏脾气大，嗓门也大。
在院里一直不怎么受人待见。
不过碍于面子，一大妈还是摆出笑脸：“怎么了，有事吗？”
贾张氏也不客气：“有事，没事能来找你嘛？”
“是这么的，这不快过年了吗，家里粮食快吃光了，想问你们家先借点。”
“等手头宽裕了，一准还你。”
一大妈心里翻了个白眼。
你们家借东西，有还过？
还手头宽裕点。
这辈子估计都见不到你们宽裕的时候！
一大妈委婉拒绝：“不好意思，自打我们家老头子进去以后，好久没买过粮食了。”
“家里这会儿也没余粮借给你们，你要不……去别家看看？”
贾张氏板着个脸，就像死了儿子一样：“瞧你这话说得。”
“你们能有我家困难？我那可是真的一丁点都没有了。”
“我说一大妈，你们家可是咱们大院里除了杨浩那小子外，手头最宽裕得了。”
“老易工资一个月八九十块，别说是借，就是送我们点吃的喝的都应该，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
一大妈脸色难看：“我们家钱我不是大风刮来的！”
“再说了，粮票每家每户都是定额的，我们每月就那么点粮食，哪够分给你的？”
贾张氏不依不饶：“一大妈，你这觉悟比起你们家老易，可真是差太远了。”
“当初我们家房子不够住，找到他，他一句话就把杨浩家房子借给我们了。”
“现在东旭成了植物人，瘫在床上，秦淮茹给棒梗还都进去了。我们家这日子，都难成什么样了，你都不肯伸手拉一把，有你这么做人的吗？”
一大妈涨红个脸。
心里头窝火。
但她知道这老太太有多难缠。
要是吵下去，肯定得没完没了。
所以她干脆去厨房，拿了两斤棒子面，准备给她打发走，就当是送瘟神了。
接过面口袋，贾张氏先是瞅了眼，随后颠了颠。
立马露出嫌弃表情：“就这么点？还是棒子面，我还以为是细粮呢？”
“这么点东西你怎么好意思拿出手的？”
“你这是打发要饭的呢？”
一大妈气坏了，嗓门都高了几分：“你要就要，不要还回来！”
“和人借东西还挑三拣四！”
“就没见过你这样的！”
贾张氏把面口袋扎紧了，往怀里一揣，转身就走。
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这么多年的街坊，就给这点东西，真是抠门德行。难怪一辈子要不了孩子！”
“你们家就该绝户！”
一大妈被揭了伤疤，肺都要气炸了。
“什么人呐，借东西的，比我还理直气壮，我们家欠你的？”
“这回就当喂狗了，别想再有下回！”
贾张氏也没听见，从一大妈家里出来，直接奔着二大妈家里就去了。
二大妈看到贾张氏过来，知道她是来借粮食的，立马准备关上房门。
贾张氏眼疾手快的冲上来。
用脚抵在门上，把门顶住。
“二大妈，你这是什么意思？”
“瞧见我来了，关什么门啊？”
二大妈也懒得搭理，直接说：“贾张氏，我就明着和你说吧，我们家没有多余粮食借给你。”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贾张氏死猪不怕开水烫，笑呵呵的说：“二大妈，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谁说完和你借粮食了？”
二大妈狐疑的问：“那你来干什么？”
贾张氏笑笑说：“我来借点钱，借点粮票。”
二大妈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你这还不如借粮食呢！”
贾张氏得意笑了：“这可是你说的？那你可得把粮食借给我！”
二大妈整个人都懵逼了。
你搁着绕我呢？
“我们家没粮食。”
“你问别家借去，赶紧走！”
贾张氏用脚抵着门，没好气的说：“刚一大妈都已经借我了，你这个二大妈，怎么着也不能比他们家少吧？”
“瞧瞧我们家现在这样，坐牢的坐牢，瘫痪的瘫痪。”
“连活着都成问题，这么多年的邻居，你不帮一把说得过去吗？”
二大妈不吃这套，冷哼说：“都和你说了，我们家也没粮食。”
“自打我们老头子进去以后，家里就断粮了。现在剩下的，将将就就够我们自己人吃，没有多余的借给你。”
贾张氏不耐烦的说：“没有多余的，那你就干脆把们家吃的给不就行了？”
“大不了你们再想办法出去借嘛。”
二大妈怒了：“你这说的是人话吗？东西借给你，我们再跑出去和别人借。”
“你拿我们当傻子？”
贾张氏翻了个白眼说：“就冲你这态度，难怪你们家刘海中会犯错误被抓进去！”
“一天天的，还做梦想当领导，我呸！”
“还没当上领导呢，就到处开始收东西了。要我看，不光刘海中，你也该被抓进去，这事儿八成就是你在后头撺掇的！”
二大妈肺都要气炸了：“你，你，你说什么？”
“我，我和你拼了我！”
贾张氏见她要动手。
暴脾气也是立马就上来了。
揪着她的头发，大嘴巴就啪啪抽上去。
两人就这么互相揪着对方头发，又抓又挠。
但贾张氏凭借体型优势，很快就占据上风，直接给她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你个疯婆子！”
二大妈拍着地，哇哇大叫：“赶紧起开，我骨头都要断了！”
贾张氏得意的笑道：“就你这小身板，还敢和我动手？反了你了！”
二大妈被压的喘不过气，赶紧向一旁看热闹的刘光福刘光天兄弟俩求救：“你们俩兔崽子，你妈被人欺负了，居然还在那看热闹！”
“还不过来帮忙？”
刘光天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瓜子，笑呵呵的说：“妈，瞧您这话说的。”
“你和贾婶练摔跤，我们俩小的凑什么热闹？”
刘光福抓过一把瓜子，也笑眯眯的说：“我们以前有有困难的时候，也没见你和我爸出过手吗？”
“这事儿啊，你还是自己想办法吧，我俩不参与。”
“谁让你技不如人，还先动手了？只能赖你活该。”
二大妈气的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
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简直就是畜生！
就这还能指望他俩来养老？
还好家里还有个老大，看来以后老了，也就只能指望他了。
就在这时，贾张氏一屁股坐到二大妈脸上。
大屁股来回揉搓。
“我现在问你借东西，你给不给？”
二大妈差点被这股子腥臊气给熏晕过去，赶紧答应：“给，我给！你借多少，我都……呜……”
贾张氏得意的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就在她站起身时。
一个屁没绷住。
噗！
一股子恶臭顿时直冲脑门。
给二大妈当时就给熏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