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12点。
拿出手机，江暮雪在qq上给他发了一堆问号。
大概是在责问他为何不辞而别吧。
居然没有直接电话轰炸，难得这么体贴一次。
周胜倒戈，吕不良心情不错，就回了她两句：
「我这边有重要的事情处理」
「晚上联系」
江暮雪秒回：
「好吧」
「你不生我气啦？」
小女生经常用这种话术来试探男友。
只要男友明确表示不生气，那么以后他都别想再借这件事发挥了。
因为女生的潜意识里，你说不生气了，等于答应了今天、明天、后天、下月和未来，都不会生气了。
之后你再敢提，生气的反而是女方。
这可是吕不良前世的血泪经验。
袁欣瞳虽然温柔体贴，但她也不是完美无缺的圣人，女生常见的小毛病，她身上偶尔也会出现。
比如赌气、吃醋、八卦和小作什么的。
在她们的世界里，作不是作，是检验男友是否爱自己的方式。
江暮雪这条消息，让吕不良感觉稍稍有些越界了。
先不说他不是她男友，就算是，这个当同样不会上。
吕不良轻描淡写回了句：
「明天接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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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经理在尊悦酒店订了个大包间，各准备了两桌丰盛的酒菜。
柏云峰、吕不良、蒋晓鹏、周胜、许强等人坐一桌，其他弟兄们坐另一桌。
邵杰跟徐倩去游乐场了，就没来。
柏云峰提前把白筱潇送回学校，答应事情办完后，接下来两天都只陪她一人。
白筱潇只好满脸不愿地同意了。
大酒店的菜品都不会差，吕不良用眼睛估算，两桌加一起，算上烟酒，得几千块了。
这次酒席是周胜给柏云峰的“投名状”，他手里掌握的信息就是保证书。
除此之外，也有借机向吕不良赔罪的意图在里面。
刚坐下，周胜就站起来向吕不良连敬三杯，表示歉意。
小郑在旁边忙着帮他倒酒。
在这桌人中，周胜比较忌惮柏云峰，说话客气谦卑。
而小郑则害怕许强，连头也不敢抬，夹菜时也不敢停下转桌。
吕不良随口问道：“周经理，对于肖静，你有什么看法？”
周胜对职场有一定了解的，投下家时，抹黑上家是大忌。
但在这种情景也不能回避。
他斟酌了下语言，“我跟了肖总三年，她对工作很上心，对员工也不差，但实事求是地讲，肖总以前没有开过公司，在从商经验上有所欠缺。
最近这两年，她的服装公司和广告公司都在亏钱，全靠模特公司的钱去补，再这样下去，我感觉……挺难。”
周胜说的是实话，他之所以坚定倒向柏吕阵营，跟前景暗淡也有一定关系。
肖静是模特公司的大股东，风光无限，可只有周胜这样的心腹才知道，风光的背后是什么。
其他大股东不断增加资金，只有她在原地踏步，股份不断被稀释，在公司说话的分量也在降低。
算上其他两家半死不活的公司，周胜的评价已经非常高情商了。
吕不良抛出第二个问题，“你觉得她针对我的原因是什么？”
周胜认真思索片刻，“恐怕跟服装公司那边有关系，曾经有几批货出过质量问题，虽然肖总后来找关系摆平了，但对公司的声誉影响蛮大的，以前的合作伙伴几乎丢光了。”
吕不良与柏云峰默契地对视一眼。
这可不是什么质量问题，已经上升到卖假货的级别了。
周胜不是服装公司的人，可能不清楚内情。
他继续说：“然后我无意间了解到，有个大老板突然联系到肖总，表示愿意跟她合作。
我觉得奇怪的点就在这里，以那家公司在服装界的层次，不大可能向一家小公司下单，尤其是出过问题的小公司。
就在那天下午，肖总直接让你来公司面试，然后开双倍工资把你留下，当时有很多人反对的，但肖总力排众议压下去了。”
吕不良忍不住问了嘴：“那家公司叫‘雅韵’吗？”
周胜摇摇头，“不是，叫‘凡点’，你们可能买过它的衣服，质量还可以。”
吕不良越听越感觉离谱，就自己前世的社会地位，值得这群大佬费尽心思来搞他？
他当即决定了，晚上给老爸老妈打个电话，逼问他们是不是隐藏身份的富豪。
思聪直到16岁才知道家里很有钱的，自己成年了才知晓真相，也不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