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快放了我夫人!”段孤博身侧,一名中年男子对着陈墨怒吼。
此人是段飞宇和段飞天的父亲,段宏深。
被陈墨掐住咽喉的妇人,乃是段宏深的发妻,巩倩雯。
“陈墨,放了倩雯!”段孤博沉声喝道。
“放了她?你觉得可能吗?”陈墨嗤笑道,“杀了我那么多店员,今日你们,一个也别想逃!”
“放肆!别忘了,你的人还在我们手中呢!”段孤博冷冷道。
“在你们手中,那又如何?”陈墨不屑道。
“嗯?难道你不怕我杀了他们?”段孤博蹙眉道。
“有本事,你就杀啊。”陈墨嗤笑道。
“陈墨,你……”宋如意当即怒喝,责问道,“你怎能如此冷血?”
人质当中,宋小寒是她的妹妹,她自然不期望人质被段孤博所杀。
咔!
陈墨没有回答宋如意的话,而是用力一扯,当即将巩倩雯的一条胳膊卸了下来。
“啊……”巩倩雯发出惨绝人寰的惨叫。
“尔敢!”段宏深出离愤怒,恨不得立刻冲过去将陈墨生撕活剥。
可他明白,他根本不是陈墨的对手。
他只恨自己的妻子太冲动,才空冥八重天,就敢杀向拥有寂灭境战力的陈墨,简直是愚蠢至极。
可他也明白,自己的妻子是爱子情深,复仇心切,才会如此冲动。
“陈墨,你真的要不顾他们的死活吗?”段孤博指着战车上被绑的步天晴四人,脸色铁青道。
“呵呵,想以他们来钳制我,你们想得太多了。”陈墨嗤笑。
“好好好,既然你不在乎他们的死活,我现在就杀了他们!”
说着,段孤博作势一掌拍向步天晴四人。
步天晴四人虽伤势惨重,却仍清醒着,见段孤博要杀自己,而陈墨却一副绝情的模样,他们顿时一脸绝望。
“陈墨……”宋如意焦急不已。
“看好了,人还给你们!”
陈墨忽而大叫道,而后一掌拍出,将巩倩雯拍向段孤博。
“啊……”巩倩雯惨叫着飞向段孤博。
“嗯?”
段孤博顾不得去杀步天晴,手掌收回,而后一拂手,一团柔和的力量卷出,将巩倩雯接了下来。
轰!
巩倩雯的身体陡然炸开,一道道黑色的龙魂战气将她撕成了无数碎片。
昂……
龙吟怒吼,数百道龙魂战气卷向段孤博,以及他身周的段家人。
“不!”看着妻子惨死当场,段宏深发出惊怒的咆哮。
段孤博则脸色铁青,把手一展,手中现出一把青色长剑。
其手持青剑,斩出一道道剑光,卷向那些黑色的龙魂战气。
顷刻间,便有无数龙魂战气被他斩灭。
但大部分龙魂战气,此刻已经没入了段家人体内,且已然爆发,正在吞噬着他们体内的生机。
此刻段家人,一个个盘坐于地,欲要祛除体内的阴气。
“好狠的心,居然连自己人也下狠手!”段孤博看着陈墨,怒骂道。
“自己人?”陈墨摊了摊手,反问道,“你们哪一个是我自己人?”
“他们难道不是你的人吗?”段孤博指着一旁的步天晴四人。
“我有伤到他们了吗?”陈墨嗤笑道。
“嗯?”
段孤博一愣,怔怔地看向步天晴四人。
四人无恙,只是有些惊魂未定,在他们身周各自有一圈近乎透明的气罩裹着,似乎是给他们提供了保护。
这是罡气!
晋升到聚气九百九十九重天后,陈墨的肉身也跟着有了大幅提升,几乎每聚气一重天就为他提供锻体一重天。
他现在的锻体境界是锻体一千九百九十九重天。
锻体境界越高,罡气就越强悍。
陈墨现在不仅可以利用罡气自保,还可以用于保护他人,就像此刻步天晴四人体外的罡气保护膜。
“看来你还是很在乎他们的!”
段孤博冷笑道,而后朝着步天晴四人斩出一道巨大的剑光,“我现在就杀了他们!”
陈墨只是戏谑一笑,不加理会,似乎是不想管步天晴四人的死活。
叮!
剑光斩在四人体表的保护膜上,掀起一片能量涟漪。
片刻后,涟漪消散,但四人仍是……无损!
“嗯?怎么会……”段孤博骇然失色。
“我一早就说了,你没有本事杀他们!”
陈墨冷冷道,手一展,手中已是现出了一杆黑色长枪。
这杆黑枪,赫然是先前和韩天逸对决时所用的那杆。
“尤其是在我的面前,你没有本事杀任何人!”
说着,陈墨已是展开身形,化作一道鬼影,身后拖出一条黑色龙形虚影,袭向段孤博。
“哼,我倒要看看,你是否真有能耐?”
段孤博冷哼一声,举剑便斩,顷刻间便斩出数十道剑光,悉数卷向陈墨。
叮叮叮……
只听一阵阵叮叮脆响,陈墨根本不格挡,却丝毫无恙,任凭那些剑光撞在身上,溅起一片火花。
“枪似游龙!”
陈墨一枪刺出。
这一枪祭出,便有数百条黑色的龙魂战气伴舞,悉数咆哮着卷向段孤博。
“臭小子,别以为你有罡气防御,就可以挑衅寂灭境强者了!”
段孤博怒喝一声,青剑挥舞,斩出一片青色玄光。
青光碾过之处,龙魂战气纷纷溃散,但黑枪却余势不减,撞向段孤博手中的青剑。
段孤博举剑刺出,迎向枪尖。
叮!
剑尖与枪尖对撞。
轰!
嗡嗡……
一圈圈能量涟漪朝着四周扩散,磅礴的能量潮流将两人身周的人和事物纷纷掀飞出去。
步天晴四人还好一点,有罡气保护膜护体,并未受太大影响。
但那罡气保护膜闪烁着的玄光,渐渐变得有些晦暗,没有后继的罡气加持保护膜,它们撑不了多久的,只能提供短时间的防护。
嗡嗡……
一圈圈能量涟漪扩散到城墙上,城墙上有一层玄光亮起,一层保护膜显化而出,挡住了狂躁的能量冲击。
“我勒个去,居然触动了护城大阵!”
“要不是有这护城大阵在,这城墙都要被他们的战斗余威给掀翻不可。”
城楼之上,观客们皆是胆战心惊。
“他,居然那么强大?”人群中,秦承基整个人都傻了。
当初就是他领着陈墨进城的,他本以为陈墨是南州来的土包子,便熄了结交之心。
可现在,他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