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太白羽愕然地转身，看向绝望地吼叫的司空达。
此刻的司空达，肉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皮肤顷刻间枯萎。
不过一瞬，司空达便由一名中年模样之人，变成了一位瘦骨嶙峋的老头。
司空达瘦得像是皮包骨一样，看着惹人怜悯。
“这是怎么回事？”
“司空兄怎么了？”
“司空兄该不会在演戏吧？刻意吸引太白羽的注意力，然后让我们联手击杀他？”
“呸！他这情况，分明是精气神几乎都被抽干了的样子！”
“难道是……”
众人起初有些疑惑，但一阵传音交流后，众人皆升起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司空达接下来的变化，更是印证了他们的想法。
“不，主人，不要……”
司空达似乎是要求饶，但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再度萎缩、枯萎。
下一瞬，他浑身精气神都被抽干了，整个人干瘪得像是一张人皮。
此时的司空达，没了半点声息。
陡然一股阴风拂过，司空达顿时化为了飞灰，而后被卷入虚空之墙内。
“这……”
众人看得头皮发麻，瑟瑟发抖，心悸不已。
同时，他们也暗自庆幸，幸好他们不是天子信徒！
司空达，已然殒落！
刚才司空达突遭此祸，显然与天子有关，肯定是天子抽取了他的精气神，用于强大天子自身。
这便是信徒，当其信仰的神灵需要力量的时候，可以抽取信徒的所有力量，可以令信徒瞬间灰飞烟灭。
而信徒，只能被动接受神灵的任性妄为，根本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嘿嘿，现在，你们还想投靠天子吗？”
一片沉寂中，太白羽开口嗤笑道。
众人缄默，无言以对。
“公山睿，你不是对天子很有信心吗？”
太白羽戏谑地看着公山睿，“现在，你还对他抱有信心吗？”
公山睿无语凝噎，不知该说什么好。
天子若真的胜算大，不至于沦落到抽取信徒的力量吧？
天子就算存心摘取果实，也应该等司空达成神之后再去采摘，不至于这么猴急吧？
最大的可能，就是天子那边出现了意外！
“嘿！”
太白羽怪笑一声，而后不理会失魂落魄的众人，踏入虚空之墙内。
片刻后，他走出了虚空囚笼，来到了外面的星空。
“战况如何了？”
太白羽前方盘坐于星空中的司徒稷，急切地问道。
“战况还行吧，那数万半神都死了。”司徒稷淡笑着回应。
“数万半神？什么数万半神？”太白羽愕然道。
在虚空囚笼里面，他是无法和外面传递信息的，所以对那数万半神，以及数万八阶星兽到来的事情，并不知晓。
“你们开打之后不久，来了数万半神，他们是皇天宫的底蕴之一。而且无一例外，他们都是天子信徒。”
“天子信徒？”
太白羽微微愣了下，而后恍然道，“这么说，他们刚才也被天子抽干了力量？”
“嗯！”司徒稷点头道。
“这么说，那边的战况？”
“应该稳操胜算了吧。”
司徒稷看向某个方向，眸中绽放着亮色。
“连苍天怒都使出来了，应该稳了吧？”司徒稷心道。
……
某片荒芜星域。
轰轰轰！
星空巨颤，天地震动，一片片星空莫名其妙地化为了一片片空洞地带，除了无数晶莹的虚空碎片闪烁之外，再也没有其它事物。
偶尔间，或许能够看到，星空中有两道身影在闪烁。
这两道身影，赫然是陈墨和天子。
天子强行抽取了自己信徒的所有力量，喂养自身，让自身的实力有了极大的提升，而后天子也使出了类似于苍天怒的狂暴玄技，勉强能够和使用苍天怒中的陈墨抗衡了。
不过很显然，天子的狂暴玄技，比苍天怒差远了。
两人的速度，皆快到了极致，肉眼根本看不到他们的身影。
瞬息间，他们便交手了不知多少万次。
他们都没有使用玄技，就纯粹使用拳脚互博。
他们本就处于狂暴状态，速度快到极致，使用玄技攻击的话，需要蓄力施法，哪怕只是一瞬的蓄力功夫，他们都能作出数万次拳脚攻击了。
每一次交手，他们的攻击都能打爆一片星空，打出一大片空洞地带。
被波及的地方，一切都化为乌有。
他们从这一片星域，打到下一片星域，再到下下一片星域。
他们的速度太快了，几乎几个闪烁，就能穿越一片星域。
他们甚至打出了万域世界，打到了不知名星域，然后饶了一大圈，又打回到了万域世界。
这是下界的一场巅峰之战，不知有多少路人见证了这一战。
当然，也不知有多少路人惨遭不幸，被波及丧命。
“啊啊啊……”
天子怒吼咆哮，无能狂怒。
越是僵持得下去，他的劣势越来越大。
燃烧全身力量的狂暴状态下，他的神魂之力也在燃烧。
本身他就被陈墨的那一记阎王指磨灭了九成九的神魂之力，即便靠着抽取信徒们的神魂之力强行弥补自身，他的神魂之力也没有回复到一成的状态。
继续战斗下去，他的神魂之力会比陈墨率先消耗殆尽！
而且还有一个极大的弊端，他强取而来的信徒们的神魂之力，毕竟不是他自己的，又没有经过半点炼化，其蕴含着司空达等信徒们残留的怨念。
若是正常情况下，天子可以轻易祛除这些怨念，不会对他的修行造成任何负面影响。
但现在，这负面影响太大了。
有这诸多怨念存在，天子根本无法完美地调动神魂之力。
战到后面，天子发现，自己似乎一点胜算都没有！
因为他的状态，越来越差了！
强取而来的神魂之力，似乎有失控的风险！
“啊啊啊！我和你拼了！”
天子怒吼着，杀气凛然，再一次冲向了陈墨。
“好，拼就拼！”
陈墨沐浴着黑白气焰，气势如虹，毫不畏惧地迎了上去。
“七伤流星拳！”
陈墨陡然增速，化作一道流星，从天子的胸腹穿了过去。
天子怔怔地看着自己的胸腹，那里竟穿了一个大洞。
要知道，天子可是穿着极品内甲神器的，可现在那件内甲神器不见了！
原来刚才那一瞬，陈墨暗中使出了水中探月，盗走了这件内甲神器，让天子失去了防御，而后一记七伤流星拳，打穿了天子的胸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