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青阳郡主接住陈墨丢过来的秘籍,扫了一眼。
“血怒?”
她不由翻开看了一阵,“不过就是一门燃血术嘛……咦!”
刚嘟囔着,她的神色突然变了。
细看了下这门《血怒》,她发现它和寻常的燃血术完全不一样,它更加深奥,而且爆发力更强。
“比父亲的燃命神术都要好许多!”青阳郡主心底有了判断。
她父亲青帝的燃命神术,燃烧生命力,最高可以爆发出二十倍的战力,这是青帝以尊帝级,逆伐无量神尊的依仗。
但陈墨给她的这门《血怒》,燃烧气血,其实也是燃烧生命力,最高却可以爆发出三十倍的战力。
青帝主修的就是生命力,根本不怕燃烧生命力。
“这门神术看着很不错,谢谢咯。”
青阳郡主道了一句谢,然后立马开溜了。
她已经忍不住要拿去给她父亲看看,这门神术是好是烂,得由他来判断。
如果真有它上面记述的那般好,那这门神术自该是由她父亲来修炼。
青阳郡主屁颠屁颠地走了。
陈墨则是召出了慕容雪:“雪儿,让你受苦了。”
他指的是,让慕容雪待在小空间里太久了,直到现在才让她出来透气。
他也是没办法。
以前慕容雪没有苏醒,他不可能放心让她待在外面。后来她醒了,但他当时在符碑空间内,也不可能让她出来,以免她被传送走。
出了符碑空间,又遭遇了小天子等人,他更加不能让她出来了。
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是松了一口气,可以让她出来,在外面活动了。
“墨,我才没有受苦呢,真正受苦的人,是你。虽然你有很多事情瞒着我,但我明白的,你这些年来,肯定过得不容易。”
慕容雪抚摸着陈墨的脸颊,温柔地笑道。
“为夫不苦,倒是让娘子委屈了,跟着为夫奔波劳累。”陈墨指头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调笑道。
“谁是你娘子!我们都还没有正式成婚呢!”慕容雪啐骂道,满脸娇羞,美不收胜。
“婚礼不过是一个形式罢了,咱们玄修何须讲究那些。反正在我心里,雪儿你就是我唯一认定的娘子。”陈墨挽了下她的秀发,笑吟吟道。
“嗯,我也是……”慕容雪轻轻颔首,俏脸一片酥红。
两人聊了一阵后。
“雪儿,我要修炼了,你也修炼吧,就在这儿修炼,最好不要出去。虽然那青帝说是我父亲的好友,但我并不能完全信任他。
所以无论何时,你也不要离开我身边,知道吗?”
“嗯,知道了。”
“呐,这些资源,你拿去用吧,不够用就开口问,为夫不缺这点资源。”
“嗯,好!”慕容雪毫不客气地收下陈墨递来的乾坤镯。
对于陈墨自称“为夫”,她也没有任何意见,因为在她心里,陈墨也是她唯一认定的丈夫。
随后,两人共用一间修炼室,各自开始修炼。
……
却说青阳郡主,这会儿找到了青帝,将《血怒》秘籍递给他观看。
“妙哉!妙哉!如此神术,简直是为我量身定制的!”
青帝翻看着秘籍,赞誉不绝。
“父亲,这神术会不会有问题?”青阳郡主问道。
就像陈墨不能完全信任他们一样,她也不能完全信任陈墨。
“没有问题。”
青帝摇头道,“这门神术的原理其实很简单,和我的燃命神术的原理差不多的。只不过这门神术更加细致入微罢了。
能够爆发二十倍战力的神术,少之又少。能够爆发三十倍战力的,更是几乎绝迹了。
但那些神术,无一不是威名赫赫。
而这门神术,却是从未曾听闻过,也不知陈墨从何得来的。”
“父亲,陈墨说,他手上还有绝世神功,听他的语气,那绝世神功似乎也很强大的样子,不过却要我们交给他青帝城一半的资源。”青阳郡主犹豫着说道。
“若是他真有我所需的绝世神功,给他也无妨。”青帝眸光闪烁着精光,笑道。
“可是,父亲,那可是我们一半的资源啊,他要的也太多了。”
“无妨,再多的资源,也没有提升实力重要。”
青帝轻笑道,“到了我们这等境界,每提升一丁点的实力,往往都意味着身份地位的大提升,也意味着资源的占有份额的增长。
而陈墨,他的神术可以让我大幅提升实力。
若是他的神功亦能如此,哪怕是倾尽青帝城的资源,也该与他交换。
待我实力提升了,何愁换不来资源?”
“父亲说的是,女儿目光短浅了。”
“父亲,青萍求见!”
这时,殿外传来青萍郡主的声音。
青帝脸色微沉,顿了片刻,才轻喝道:“进来吧。”
须臾,青萍郡主踩着碎步,款款地走了进来。
这是青萍郡主的分魂,其本尊被陈墨杀死后,分魂苏醒复活,花费了半天的时间,以及大量的资源,修炼出了神体。
青萍郡主瞥了青阳郡主一眼,而后对着青帝盈盈下跪:“父亲,女儿特来请罪!”
“你何罪之有?”青帝淡淡道。
“我,我怠慢了父亲的客人,还请父亲降罪!”青萍郡主诚惶诚恐地说道。
事实上,她并不清楚陈墨的来历,但从自己本尊被轻易灭杀,便猜测陈墨是与他父亲同一个级别的。
既然是和她父亲同一级别,又出现在宫内,要么是青帝的仇人,要么就是青帝的客人。
联想到陈墨和青阳郡主同行,不难判断是后者。
“你此次确实有过错,不过既然你本尊殒落,也就当你受过责罚了。”
青帝叮咛道,“此番事件,你就当作是买个教训好了,往后可要好好戒一戒娇蛮脾性。
这天地间,比你父亲我强大之人,不在少数。
可肆无忌惮地灭杀你之人,更是不可计数。
不要因为你是我女儿,便肆意妄为。
哪怕你在青帝城内,也不是可以任意飞扬跋扈的。”
“是,女儿谨记父亲教诲!”
青萍郡主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句,而后便好奇地问道,“父亲,不知那位客人是何人?女儿没有要报复他的意思,只是想知晓,女儿得罪的人,究竟是何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