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法则？你确定是因果法则？”无空看着无灭，沉声道。
因果法则，其本身威力并不强大，但却诡秘莫测，防不胜防。
它可以轻易消除某种因果关系，譬如让别人遗忘掉关乎自身的记忆。
消除记忆只是因果法则最简单的手段之一。
真正令人感到可怕的，乃是它可以斩断目标本尊和目标分魂的因果联系！
一旦本尊和分魂的因果关系被斩断，本尊死后，即便分魂复活，分魂却无法继承本尊的记忆，无法领会本尊曾经学会的一切道法！
而且，即便分魂或分身拥有本尊曾经学会的道法，但若是本尊殒落在因果法则之下，分魂或分身都会渐渐遗忘掉那些和本尊有关的道法！
甚至和本尊有关的记忆，也会逐渐消失！
基本上，本尊若是被因果法则所杀，那么便和彻底死亡没多大区别了。
即便分魂能够复活，可和本尊没有了一丝牵连，这还能算是本人吗？
一想到秦无道可能是被执掌因果法则之人所杀，无空便是无比担忧。
“呵，是也不是，难道你感受不出来吗？”
无灭翻了翻白眼，鄙夷道，“一股非常隐晦的因果法则之力的波动，正悄无声息地影响着同舟，难道你会感受不到？”
“嗯？！”
无空眉宇一扬，当即看向翁同舟，细细地打量着他。
翁同舟则是两人盯着，则是有些不寒而栗。
因果法则正在影响着他，可，为何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同舟，因果法则的影响是循序渐进的。”
无空对着翁同舟说道，“也就是说，你对刚才那人的印象并不会一下子忘得干干净净。
你再好好想想，看是否能想起什么来？”
“好，我这就想！”
翁同舟闭眸沉思了一会儿，便是眸光一亮。
他抚掌笑道，“我想起来了，那人还会极……”
刚要说出“极道”二字的时候，他却说不下去了。
这一瞬间，关于“那人会极道法则”这件事情，他忽然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极什么？”无空急切地问道。
他感觉，自己好像抓住了关键点。
一旦翁同舟说出这个关键点，他兴许就能推断出那人的来历！
“极……极……”
可翁同舟想了好半天，“极”了半天，却是终究没能想起来。
“我……我忘了！”
翁同舟老脸一红，尬笑不已，“关于那人的一切，我都忘了。”
“好厉害的因果法则！”无空凝重道。
“咦，等等！”
无灭看着水镜的画面，似是有所发现。
他抬手，朝着水镜划了一下，水镜的画面快速倒放，回到某个画面。
画面上，赫然是陈墨反击秦无道四人的一幕。
虽然陈墨已经黯淡到几乎看不到了，但他发出的攻击并未完全消失。
“怎么，你发现了什么？”无空忙问道。
“刚才同舟说的极，应该是指极道！”
无灭指着水镜画面，“你看他的攻击，如此快速且穿透如此可怕，分明就是极道！”
“极道？！”
无空眉宇抖了抖，冷声道，“你的意思是，此人是我那宝贝徒儿，皇极道所为？”
“呵，我可没有这么说。”
无灭微微摆手，但旋即却嗤笑道，“不过，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吧？论极道法则，谁还能强得过皇极道呢？”
“我徒儿皇极道，前不久才刚晋升无边境，他怎么可能杀得了秦无道？”
“这可不好说，没准他暗地里偷偷地晋升到了无边二重天呢。”
“哼，无边境，每晋升一重天都难如登天，他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晋升到二重天？”
“呵，即便他没有晋升到二重天，以他的天资，越级战斗还是有可能的。”
“越级战斗？可笑！”
无空冷笑连连，“无边境，每一重天隔着亿倍战力，怎么越级战斗？”
“没什么不可能的，有些顶尖秘术可以爆发亿倍战力，甚至是几十亿倍的战力。皇极道若暗中习得这些秘术，斩杀秦无道不在话下。”
“不可能！绝不可能是我徒儿皇极道所为！”
无空怒吼咆哮。
无灭摊了摊手，旋即笑道：“好吧，咱们不聊这个。现在，我觉得你更应该担心的，应该是秦无道的现状吧？
被因果法则执掌者所杀，秦无道分魂复活后，会变成什么样呢？
我真的很想知道结果！”
“哼！”
无空怒吼一声，旋即联系永恒圣殿内一道分身。
他让分身去复活秦无道的分魂。
过了半晌，他复活了秦无道。
但，秦无道成了行尸走肉，完全没有思想意识！
“怎么可能？！”得知结果，无空骇然色变。
“结果如何了？”无灭忙问道。
他倒不是关心秦无道，对方是无天派系的，他巴不得秦无道永远也复活不了呢。
之所以想知道结果，也只是想进一步了解那神秘的对手而已。
“无道他……”
无空哽咽着，好半晌才说出结果，“他，成了行尸！”
“行尸？”无灭表示有些不解。
是被什么力量感染，成了行尸，还是别的什么缘由？
“你派一道分身去我的住处一看，就知道了。”无空有气无力道。
“好。”
无灭点了点头，联系永恒圣殿内的分身，下达了命令。
没过多久，他的分身见到了复活后的秦无道。
看到空有一具肉身，却没有意识的秦无道，无灭都有些懵逼了。
“这……就是因果法则？”
无灭瞳孔急剧收缩，颤着声道，“这等能力，简直太可怕了！”
是啊，太可怕了！
无空深有同感。
对于他们而言，他们拥有无尽的寿元，而且即便死了也可以无限复活重生，可以说是真正的不死不灭。
可秦无道复活后的状态，彻底吓到了他们。
现在的秦无道，连意识都没有，和死亡有什么区别？
如果被杀的是他们，那他们……
他们不敢往下深想，越想便越觉不寒而栗！
“多少年了，这种可怕的能力又出现了！”无灭幽幽道。
“嗯？你是说……”
“无法无天！当年无法无天之所以能够统御无尽界域，除了本身修为强大之外，不就是可以杀死意识，让分魂复活无效，令所有人都惧怕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