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氏一听到直王的名字就破防了,她忍不住又哭了起来,跪在周述脚下,哀求道:“陛下,求求您放了直王吧!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您的亲叔叔啊!”
周述毫不怜香惜玉的捏着她的下巴,迫她抬起头来,盯着她的泪眼说道:“你现在是朕的皇后了,怎么,还在为别的男人求情呢?”
“陛下……”
周述口中“啧啧”几声,摇头叹道:“瞧你这副样子,哭起来梨花带雨的,真是分外惹人怜爱。”他恶趣味的揉着俞氏的嘴唇,几乎把她的唇瓣揉破。
俞氏恐惧的浑身发抖,她想要后退,可是自己被这个男人掌控在手里,退无可退。
男人看着她,好像在看一只发抖的小猫,眼神里兴趣渐浓。
夜色侵袭深宫,女人的惨叫声久久不息。
中宫殿里,宫女快步走进内室,在阿昭耳边轻语几句。
阿昭皱了皱眉,略略点头:“知道了,明日请太医丞为她看看吧!”
宫女悄悄退了出去,一旁的崔尚宫问道:“是俞氏?”
阿昭道:“周述在折磨她。”她拔下头上的花钗,漫不经心的说,“看来她没有把我的劝告放进心里。”
崔尚宫道:“俞氏对直王情深义重。”
阿昭道:“情深义重才好呀!”越是情深义重,直王死的时候,俞氏就越恨周述。
以顾信的能力,在战场上完全可以把直王斩于马下,可他没有这么做,而是把活着的直王带了回来,带到了周述的面前。
这是慕容深的阿昭的安排,为的,就是要周述亲手杀了直王!
君占臣妻,诛杀臣子,周述的罪行越多越好!
第二日,阿昭派去的太医给俞氏看过伤势,回来禀告:“俞皇后伤势不轻,怕是要静养些日子。”
太医丞说得含糊其辞,倒是俞氏身边的宫女告诉阿昭:“俞皇后身上青紫一片,几乎没有一块好肉,尤其是……是……下肢,不堪入目。”宫女虽未经人事,但也看得出来,昨晚俞氏的惨叫和身上那些恐怖的伤痕脱不了关系。
阿昭冷声说道:“他好得很啊!把人抢过来我以为是有多喜欢,结果还是不把女人当人!”
宫女不敢出声,阿昭兀自生气,崔尚宫对那宫女说:“你先回去吧,好好照顾俞氏。”等宫女走了,崔尚宫问阿昭,“皇后要为俞氏出气吗?”
阿昭的鞭子,可不是好惹的。
可她抚了抚腰间的鞭子,却没有出手,反而平息了怒气,淡淡的说:“她若自己不立起来,我为她出再多的气都于事无补。”
崔尚宫微微一笑,不再言语。
直王已被关押,他毕竟是皇亲国戚,如何处置还要看周述的意思。
周述在虐了俞氏一番之后,神清气爽的去朝堂,他好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从虐打女人身上得到了某种从未有过的快感。
上朝的时候,他神思不属,大臣们在下面说什么他完全听不进去,脑海里还在回味昨晚的事。他盼着快点儿回后宫,再把俞氏揉搓一番,可俞氏似乎受伤不轻,倒不如换一个人。
慕容昭……算了,这个女人发起疯来那鞭子吓人的很!其他两位皇后呢?月牙楚楚可怜,而魏氏则俏皮可爱,不知道虐打起来是何种滋味,周述越想越兴奋,竟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堂下的大臣们正在商讨如何处置直王,有人认为直王谋反该死,而有人则认为直王毕竟是皇家血脉,且事出有因,可以免于一死。
正争论不休时,高高在上的陛下忽然笑出了声。
大臣们面面相觑,齐齐看向周述。
周述也回过神来,尴尬的咳嗽几声,说:“直王谋反,理应处以极刑!”可她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俞氏梨花带雨的模样,不由得心痒痒,又转变了口风,“不过,直王毕竟是朕的皇叔,就先关押着,容后再议!”
说完,他就迫不及待的离开朝堂去往后宫了。
留下一群大臣满脸懵。
“大冢宰,陛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是杀还是不杀直王呢?”有人问慕容深。
慕容深看着周述离开的背影,淡淡道:“杀与不杀,都在陛下。”
言外之意,这不是他们能左右的。
有朝臣便叹气摇头:“陛下越来越任性妄为了!”连续册立皇后,已经失了文臣的心,再这么胡闹下去,早晚连武将的心也全都失去了。
慕容深面无表情的离开宫中,回到了燕国公府。
一到家,换了衣裳,他面色的神情就缓和下来了。
顾樱带着三胞胎在暖阁里玩儿,如今三胞胎中的两个哥哥已经会爬了,顾樱把他们的活动空间搬到了暖阁里,铺上茵褥,让他们尽情的爬。
两个哥哥爬的很欢快,你追我赶的,只有老幺还不太会,爬呀爬的手脚一软就趴下了,看着两个哥哥玩儿,他只能干着急。
顾樱把老幺抱起来,安抚说:“不追了不追了,咱不追哥哥了啊!”
老幺嗷嗷叫,双手往茵褥上伸,双脚瞪着顾樱的大腿,顾樱吃痛,差点儿把孩子摔下去。
幸好慕容深走了进来,把老幺接过来,笑着说:“小五郎调皮。”
顾樱揉着自己的大腿,说:“这孩子脚劲儿真大!”虽然还比不上两个哥哥,但踹起人来可真不含糊。
慕容深把小五郎放到茵褥上:“让他们去玩儿吧。”他不像顾樱更偏爱最弱的一个,他带三胞胎更倾向丛林法则,适者生存那一套。
顾樱走进内室,褪下裙子看了看大腿,已经青了一块。
慕容深帮她用药揉了揉,说:“别太偏着小五郎,如果他习惯了一直被宠着让着,将来长大了,别人不可能也让着他。”
顾樱叹道:“道理我都懂,可我这不是想着,他出生的时候落在最后一个受了罪,身体不如两个哥哥健壮,这才多疼他一些嘛!”
不在孩子的教育上说太多,顾樱转而问起朝堂上的事:“陛下准备如何处置直王?”
慕容深面色淡淡的说:“他整日跟梦游一般,不知所谓。”
今日上朝竟兀自发笑,怕是距离疯癫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