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在深深的思考里陷入沉睡,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一定要养好精神才行。
红旗公社刘二娃家
刘大娘着急万分的抱着刘二娃飞快的跑到村口卫生所胡大夫那里。
“胡大夫,你快来看看我家二娃,这是怎么了?”
刘二娘满脸担心地看向胡大夫。
胡大夫听到刘大娘的话后,急忙走到刘二娃的身边,查看情况。
“双眼紧闭,眉头凑到一起,面色苍白额头发烫。这明显是梦魇之症。”
胡大夫唉声叹气的模样吓坏了刘大娘。
“胡大夫,我家二娃是不是很严重啊?”
刘大娘站在卫生院的院子里,脚底发软的往后一倒就要摔倒在地上,被胡大夫及时扶住了。
“刘大娘,你慢点,别激动。”
胡大夫把刘大娘扶到里屋在板凳上坐下,才和刘大娘说个明白。
“刘大娘你先别太担心了,二娃只是受到惊吓,被梦魇着了,才发起烧来,吃几副药就好了。”
刘大夫把刘二娃的情况说了一遍,刘大娘听后放心了不少拍着胸口,大喘气地说着,
“那胡大夫快快开药吧,多少钱我们都治。”
“好。”
胡大夫走进了里屋,开始捡一些中药材,用报纸包了个严实。又装模作样的开了几片退烧药,放在明面上。
西药昂贵,平常人家根本就负担不起,红旗大队后山药材遍地都是,村里人有个头疼发热的,自己基本都会让他们开点中药带回家偷偷熬。
有时候中药比西药的效果还好。
胡大夫把西药连带着藏起来的中药一起递到了刘大娘的手中,
“给,刘大娘,水烧滚就好了,记住了吗?”
胡大夫快速地向刘大娘打着眼色,刘大娘接过药,了然的点了点头。
“唉,晓得了,真是谢谢胡大夫了。”
“啊,不要抓我,不要抓我。”
刘二娃的声音从病床上传到胡大夫和刘大娘的耳朵里,刘大娘提着刚开好的药,就快速的跑向刘二娃的病床前,
“二娃,二娃,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奶奶啊,二娃,二娃。”
刘大娘眼泪汪汪的看向刘二娃,眼睛里充满了担心。
胡大夫再次查看了刘二娃的情况,发现刘二娃的唇色已经有些发青了。
这明显是长时间的惊吓,身体自主的保护机制,为了让人内心不怎么害怕,牙齿紧紧的咬着嘴唇。
以至于嘴部血液流通不畅而发青,这样下去肯定不是办法,但是自己虽然了解一些中药,但是对于穴位并不精通的。
胡大夫这时突然想到一人,牛棚旁边的路馫。
路馫在跟随草药集认了些许草药后,为了把自己会医放在明面上,经常来和吴大夫探讨医术。
两人经常拿着胡大夫珍藏的人体穴位图进行研究,胡大夫看的一知半解的,路馫却看得十分兴奋。
胡大夫急忙让刘大娘到路馫的家里,去找路馫。
“刘大娘,二娃现在的情况,喝药已经不行了。……”
“胡大夫啊,二娃还小呢,你救救他,你救救他,我求求你你救救他。”
刘大娘被胡大夫的这番话吓个不轻,双膝跪地的乞求着胡大夫。
胡大夫急忙把刘大娘扶了起来。
“大娘,您别这样,您这是折我的寿啊!我还没说完呢,您快去牛棚旁边的房间里找路馫路同志来。”
“哎,哎,我这就去,这就去。”
刘大娘听到胡大夫的话后,都来不及拍身上的灰尘,快速的跑出卫生所,直奔路馫家去。
刘大娘到路馫家时,路馫正在洗衣服,听到门口有动静,路馫停下洗衣服的动作,看向门口,和着急忙慌的刘大娘碰个正面。
刘大娘语无伦次的的和路馫说着刘二娃的情况,并且表明是胡大夫让自己来找路馫的。
路馫仔细的听了半天,耐心的询问几句,才彻底听清楚是刘二娃受了惊吓,正被梦魇着了。
路馫听清楚刘大娘的话后,立马就跟随刘大娘前往卫生所去了。
路馫和刘大娘到卫生所后,直奔里屋而去,和胡大夫简单打了一声招呼,就去给刘二娃把了把脉。
发现刘二娃脉搏稍微有些薄弱,额头沁出了很多的汗水,大嘴唇上整齐的几排牙印。
路馫站起身来,和胡大夫探讨着二娃的病情。
“胡姐,二娃这样,恐怕需要动针才行了。”
胡大夫认同的点了点头,
“确实是能这样了,你要几分把握。”
路馫慎重的沉思了一会,慢慢的伸出了一只手来,
“五成,从我们一起研讨开始,这是我第一次动针,我也没有太大把握,只有五成。”
路馫说完带着期待且迟疑的眼神看向胡大夫,
“胡姐,要不您来,您的经验丰富些。”
胡大夫见路馫这样说了,无奈的对路馫说道,
“我要是有那个把握,我就不会让刘大娘,去喊你了。”
两人在房间里各自沉思着,最后相互对视一眼,眼神里都透露出一股劲头来。
胡大夫是一个大夫,心中治病救人,救死扶伤的理念,让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这么小的孩子仅仅是因为一个小小的梦魇之症,而发烧烧成傻子。
路馫虽是半路出家且半瓶子水晃荡的大夫,但是既然学了也要对得起大夫这两个字。
胡大夫从最里间的房间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盒子,里面装的显然是银光泛泛的一根根的银针
最后两人和刘大娘讲明利害关系后,得到刘大娘的首肯后,
路馫在旁指导穴位的所在处,由胡大夫下针,两人都聚精会神的,半点心都不敢分出去。
本来十分钟就能扎好的银针,两人硬生生的拖到了半个小时。毕竟俩人都对针灸是完全的新手。
半个小时后,刘二娃慢慢的恢复了清醒,看见奶奶正在眼前,顿时就委屈的哭了出来。
路馫和胡大夫见刘二娃清醒并哭了出来,心中堵着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胡大夫小心翼翼的把银针从刘二娃的身上拔下。
和路馫站到一旁,缩小了存在感,把空间留给了刘大娘和刘二娃。
“奶奶,啊,我好怕啊。”
“二娃乖,奶奶在,二娃不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