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同下了楼,两个崽崽乖乖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金啾啾把坐的东倒西歪的陆安安抱进自己的怀里,小家伙儿有些茫然的坐在金啾啾怀里。
仿佛在奇怪怎么突然就换了位置。
金啾啾伸手把安安有些凌乱的碎发塞在她耳后,柔声说道,“我们安安有什么梦想吗?”
安安眨巴眨巴大眼睛,“安安以后想要成为像妈妈一样温柔的妈妈,不会打人的妈妈。”
看着安安水润的眸子久久无言。
过了许久,金啾啾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把孩子紧紧抱在怀里,低头亲了亲安安的额头,“会的,你会的。”
“但妈妈问的不是这个,妈妈想问你有没有想要学习的东西,比如唱歌,跳舞,音乐这种啊。”
安安眼睛一亮,“安安要学跳舞。”
说完还一脸害羞的把小脸埋进了金啾啾的胸口。
陆跃修长的腿停在了陆中全面前,他有些疑惑的看着陆跃。
他清了清喉咙,“中全,你想学些什么吗?”
“什么都可以吗?”
“嗯,可以。”
陆中全眼睛像是坠了星子在里面,“我想学跆拳道。”
这段时间妈妈对他很好,爸爸也不再忽略他,他还有了可爱的妹妹。
但是他也记得他被绑架的时候,妈妈被坏人掐住脖子举起来,呼吸不顺的模样。
他也记得妹妹被老巫婆虐待的时候,他无能为力的难过。
陆跃点了点头,跆拳道。
确实是很适合男孩子。
人都不能免俗,他当然也希望自己的孩子成为人中龙凤。
确定好之后,金啾啾雷厉风行的找好了两个孩子的兴趣班。
这两个兴趣班是在同一栋楼里面的,这样也比较好接送孩子放学。
……
顾氏集团,
顾斯双手交叉,眼神冷厉的盯着面前正向他走过来的男子。
林立有些迷惑的看着顾斯,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半坐在他的书桌前。
“怎么啦,顾哥,我看你似乎情绪不太好啊?”
顾斯半阖着眸子,看着半坐在他面前嬉皮笑脸的林立,眼中闪过一丝狠色。
“林立,我对你如何?”
“顾哥对我当然是顶顶好的,咱们一起打拼十几年了。”
顾斯薄唇抿成一线,心中更是恼怒异常。
是,他们打拼十几年了,可他还是出卖了他。
顾斯深深看了林立一眼,饶有深意的说道,“你记得就行,以后在公司不要喊我顾哥,叫顾总,出去吧。”
林立顿了顿,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转身退出去,脸色变了变,始终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心中苦涩交加,终于明白什么叫做伴君如伴虎了。
过了一会儿,谷峰走了过来,拍了拍林立的肩膀。
“林立,顾哥让你把手头上的项目交给我处理。”
林立强压下心中的恼怒,将自己桌上整理的材料给他。
谷峰见林立这么识相,不由笑了,“这就对嘛,识相点,以后我吃肉还能给你喝喝汤,我还能在顾哥面前美言你几句。”
他当然知道顾斯让他拿走林立的项目是什么意思,林立失宠了。
林立双拳紧握,目眦欲裂,眼眶通红,一字一顿道,“谷峰,你不要太过分。”
谷峰拍了拍林立的脸,嗤笑一声,转身离开了。
晚上,林立难得早早的离开公司。
他手头上的重要项目都被分散给别的同事了,他手上现在一个项目都没有了。
他走出公司回头望了一个高耸的顾氏集团,不由深深呼了一口气。
摇摇头把心中的惆怅压下去,从口袋里掏出轿车钥匙。
“滴滴”两声,黑色的轿车闪光灯闪了两下,他驾驶着车去接她的老婆。
刚刚接到老婆,正打算驱动轿车的时候。
车子猛然剧震了一下,他转头看了一下后视镜。
一辆面包车狠狠的撞在了他的轿车上,他安抚了一下害怕的发抖的妻子。
正打算下车去找他们理论一番,那辆面包车打开了门。
跳出了十来个手持铁棒的男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
领头男子手持铁棍狠狠的砸在了他的玻璃窗上,瞬间玻璃窗出现密密麻麻蜘蛛网纹。
林立怒吼,“你们干什么!”
几个男人围住了他的轿车,周围的人们见到此状连忙换了个方向跑了,生怕那些混混会祸及无辜。
混混们不理会他的怒吼,铁棍,脚踹,狠狠的往他的轿车上招呼,车子疯狂的颤抖。
车内的两人处于震动中心,每一棍,每一脚带来的震动,他们都深有感受。
他的妻子被这一幕吓得红唇失去了颜色,双手紧紧抓着林立的胳膊,仿佛这样能给她一点儿安全感。
她被吓得颤抖着唇,泪如雨下,微微摇了摇头,“不,不要去。”
“喂,干什么呢!”一个身穿警服,手持铁棍的男子朝那群混混喝道。
几个混混对视一眼,瞪了车内的林立一眼,咬牙切齿道,“算你狗日的走运。”
转头对身后的混混们说,“我们走。”
这些混混迅速的跑上了面包车,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走了。
警车骑上摩托车追上去。
林立打开车门,那双眼睛布满了红血丝,“靠!”
正当这时,车前响起了一阵铃声。
林立顺着声音看过去,是一部手机。
他拿起手机,看到上面一串陌生的数字,他滑动接听键。
一声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从手机响起,“喂,事情办成了吗?”
他双手用的力气几乎要把手机捏爆,握着手机的手泛青泛白,喉咙像是被浸湿的棉花团堵住了一般,发不出一丝声音。
“嗯~”妻子的声音惊醒了他。
他快步走到妻子身边,把妻子从破败的车里扶出来。
只见妻子身上的白色亚麻裙沾满了鲜血,妻子脸上毫无血色,她紧紧握住他的手,“肚子,我的肚子,好疼!”
裙子上的红刺伤了他的眼,他颤抖着把妻子扶出来。
男人眼中涌出热泪,声音嘶哑的吼出声来,“有没有人?有没有人,帮帮我,救救她啊!”
妻子疼的瘫倒在地,天空似乎也在悲鸣,下起了瓢泼大雨。
大雨冲刷着地面,鲜红的鲜血以女人为中心缓缓晕开。
男人抱着疼晕过去的男人仰天怒吼,“啊!”
已经分不清男人脸上的是雨水还是泪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