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嬉笑打闹中又过了几分钟。
警车呼啸而来，将添媗和华千欢所在地围了起来。
这条河太大了，将整条河控制住很明显不可能。
添媗和他们说了几句官话之后就带着华千欢走。
这里的事情就不归他们管了。
华千欢念念不舍地往河边看，“我之后能知道后续吗？”
添媗将华千欢的脑袋掰正：“肯定可以，好了，我们赶紧走吧，现在已经很晚了，说不定叔叔阿姨已经准备好了饭菜。”
华千欢一副添媗不懂的模样摇头。
“我爸妈才不会那么早煮饭，他们现在一定还激动着。”
添媗给他们开灵眼的时间还没有过。
也就是出门之前添媗将华千欢的灵眼关了。
不然华千欢也不能这么淡定，对于普通人而言直面阴气虽然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但是多少会给心理留下阴影。
华千欢确实没有留下任何阴影，她现在反而十分激动，迫不及地就看到后续。
恨不得回到家就有结果。
添媗看着华千欢的状态仔细想着自己曾经是这个样子的吗？
好像也没有，虽然最开始是有激动，但是在蔺安的严厉教导之下那些兴奋都变成了压力。。
如果路上看到阴气，蔺安的问题绝对按时出现“阴气的来源是什么？”“这次的阴气和上次的有什么不同”……
在蔺安这样的询问下添媗的兴奋期只有浅浅的几天。
添媗瞬间唉声叹气。
“就应该让你被蔺安教导教导。”
华千欢表示拒绝，“不不不，蔺总的教导我等凡人接受不来。”
说着华千欢暧昧地碰了碰添媗的肩膀：“你好好接受蔺总的教导就好，说起来，你都毕业了蔺总还严管你吗？”
添媗悲催点头。
“想想我这新时代的女性，怎么就这么悲催呢？”
说着添媗更生气了，手掌往旁边一拍，石头将一位小偷绊倒。
“我之前就觉得我和蔺安的相处方式不对劲，现在想想不就是爹系男友吗？”
小偷哎呦哎呦地被人群围着。
大姐将自己的东西拿了回去。
华千欢敬畏地看着那小偷，和添媗迅速走过。
“爹系男友多好啊，还能照顾你。”
添媗停下话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华千欢。
华千欢被添媗看得浑身不对劲。
“你眼神太奇怪了。”
添媗忽然笑了起来，眉眼弯弯，“欢欢啊，你实话实说是不是红鸾星动了？”
华千欢不意外会被添媗看出来。
只是还是有些羞涩，“才刚开始，八字还没一撇呢。”
添媗迅速将这个消息发到群里。
华千欢看着群里蜂拥而至的消息，迅速将屏幕按灭。
“好啦，回我家了，不要再八卦了。”
添媗满足地收起了手机，“八卦果然是人类的本质。”
添媗他们到华千欢的家时，华家父母果然没有做好饭。
依旧和室灵聊的欢快。
添媗和华千欢进门的时候很明显看到了华家父母的沉默。
添媗很淡定，毕竟要进门的人不是她。
华千欢面对父母的眼神很淡定。
“妈，你们还没说完呢？”
华母的眼神就像在说是啊，你这不是看到了吗？
添媗和华千欢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一副不需要关注他们的意思。
但是她们进门之后华家父母的话一下几句噎在了嘴里，没有了说话的兴致。
添媗默默地看着华千欢在她父母面前撒娇打滚。
啊，她想李女士了。
这般想着添媗掏出了手机，发现李女士正好发了条朋友圈。
添媗点进去，然后带着无语退了出来。
李女士最近又追了部剧，在给那部剧宣传。
添媗咬牙切齿，也不见李女士在朋友圈发她。
添媗又点进去在里面留下个猫猫哭泣的表情。
室灵在一旁含笑看着室内的一切。
然后缓缓移至添媗的身边，“大人您好。”作为室灵，她能够隐约感受到添媗身上隐藏不住的威压。
这是她自诞生以来感知到的最重的威压。
她接触其他妖鬼又或者同样是室灵的存在都没有添媗给她的压力大。
虽然不清楚添媗一副人类的模样为什么会有这么重的威压，但是并不影响她尊敬添媗。
“大人是在苦恼什么？”
添媗将视线放在室灵身上。
华家的室灵是添媗见过比较大胆的非人类了，如果是其他的非人类在察觉添媗的身份之后就怕得想要远离添媗，而这室灵反而来接近添媗。
“我没有什么好苦恼的，倒是你，没有察觉那条河的不对劲吗？”
室灵没有想到添媗这么直接。
她在添媗回到华家之后就感知到了添媗身上带着那条河的气息。
叹口气，低垂着头。
这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那条河也有灵，按照人类的说法是河仙。”
添媗微挑眉，她很确定自己没有感知到河仙的存在。
“她，您应该也感知不到她了，我最后一次和她见面是在四年前。”
四年前啊，那时候添媗还是个普通人。
“灵气衰微的时代，她因为香火而得以存在，也因为香火的消失而消失。”
华千欢一心二用，不知为何忽然听到了这些话。
很快将自己从小听到大的故事告诉添媗，“那条河之前叫状元河，说是喝了那条河的水就能当状元。”
室灵含笑点头。
“她虽然不能让人当状元，但是她能给他们祝福，让他们在考场上表现正常。”
要知道，在考场上表现正常已经能够战胜许多人了。
接下来的事情不需要室灵说，添媗就能够猜到。
果然，室灵接着就说：“原本她靠着香火存活，但是她的能力越来越弱，最后甚至失去了灵体，而原本寻求她祝福的人类在发现她已经不灵验之后也另寻了其他的神灵。”
添媗听出了室灵淡淡的抱怨。
也对，对于人类而言尤其是龙夏人，龙夏人的信仰就是随便信，在有需要的时候求神拜佛。
但是对于神灵而言，人类的信仰在灵气衰微的时候十分重要，这对他们而言就是生命。
这是无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