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银河听到姐姐这个称呼,没忍住笑了下。
小东西还挺会,磁性低沉的嗓音叫的她耳膜酥酥的,怪好听。
陆银河忍不住摸摸他的耳朵。
萧琰在旁边恶心的一批,不忍了:“随欲,你他妈的再装,king没毒腺,你上哪门子的中毒哦!”
陆银河捡到king的时候,毒腺就被人去掉了。
kc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不允许家养,king不知道是偷盗者弃养的,还是自己逃出来的。
毕竟kc只吃同类,一般人根本养不起。
萧琰一开始不知道,被king咬的时候,也是要死要活的,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毕竟真以为自己要死了,连遗言都想好了,哪知道根本没事。
现在他只觉得随欲一个大男人这么矫情。
人就是这么双标,还双标的理直气壮!
萧琰气哼:“还会不会死?你从这儿跳下去,我保证你死的透透的。”
“闭嘴吧,你先滚下去!”陆银河凉凉的扫了眼聒噪的萧琰。
“……”
萧琰脖子一缩,意识到陆银河维护随欲吼他后,一整个憋屈,但他啥也不敢说,就是有点不服气陆银河对他和随欲差别对待太明显!
他先前被king咬的时候,陆银河还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让他别嚎,死不了,现在却搂着随欲。
呵呵!
萧琰觉得心好累,毁灭吧,他走之前不甘心的瞪了一眼陆银河怀里的随欲,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反正他和随欲这梁子搞不好了。
碍眼的人走后,随欲心情也好了点,慢慢睁开眼,虚弱的看向陆银河,手还紧紧缠着她的细腰,唯恐下一秒人跑了似的,低低的说道:“姐姐,我可能血流多了,不要紧的,你别担心。”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哦,凌晨在警局的时候,他也这么说过。
先不说她担不担心吧,就这上一秒还可怜兮兮的问自己会不会死,下一秒又让她别担心。
说出来谁信啊。
一个大男人这么能演,这么会作,可真不容易。
偏偏陆银河对待这样的随欲,就是破天荒的没脾气。
陆银河刚才就注意到了,随欲脸色越来越差,身体也在细微的发抖。
他眉头克制的轻锁,唇色已经全然泛白,靠在她怀里像个易碎的俊美少年。
陆银河看了眼他身后不远处那架滑翔机。
昨晚高烧的人,刚才架着滑翔机过来,只穿这么点衣服,说不定又受凉了,又流了这么多血,难怪脸色这么差。
陆银河扶住他的脸,像昨晚那样用额头贴向他的额头,去量他的体温。
额头紧近那一瞬,随欲心跳瞬间滞住,长睫震颤。
那种陌生的,不知名的情绪在他心脏疯狂扎根。
随欲不知道那是什么,只知道他更加渴望也更加贪恋,这个女人不经意间给予的那一点温暖。
就像此刻这样,想要拼了命靠近她。
“还好没有发烧,你昨晚高烧,凌晨才好的,这时候架滑翔机吹那么强的风,不想要命了吗?”陆银河将怀里男人夹克的拉链拉到顶端,语气里带着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关心责备。
夹克的领子本身就不高,拉到顶端也无济于事,男人细长冷白的脖子完全暴露在她的视野里。
那皮肤看起来纤薄脆弱,脖子上的青筋清晰分明。
甚至隐隐可见脉搏的跳动,是微弱的。
怎么这么惹人怜哦!
随欲垂着眼睫,眼底戾气全无,只剩冰冰凉凉的温度:“我想见你。”
陆银河盯着那微弱的脉搏,随口:“那就来见啊!”
“怕你不愿意见我,找个正当点的理由。”随欲声音很低,垂落的刘海贴在额头上,显得莫名乖巧。
他给的理由直接又笨戳,根本就不像他这个智商会说的话,但他就是说了,还说的十分坦然。
陆银河在心里骂了句脏话,面对这样乖巧脆弱又长得俊美妖孽,任她搓圆捏扁的男人,她真没辙。
心里想着,妈的,麻烦。
手上已经忍不住去摸摸他的脸,想疼疼他。
陆银河自己都搞不懂自己这矛盾的心境是什么鬼。
算了,顺其自然吧。
送上来的美男,可不就得使劲糟蹋。八壹中文網
“我要是不愿意见你,你把我爹抗来都没用。”陆银河拉着他修长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你这么高,我可抱不动你,你靠着我点,我带你下去,这上面风大。”
她现在这具身体太垃圾,三个月都没养的太利索。
搁以前,一米九的随欲,她能扛好几个。
“没事,我可以自己走。”随欲想收回手,被陆银河一把攥住。
“昨晚就告诉你了,姐姐以前没伺候过人,心血来潮你就受着,不然我可不敢保证自己下一秒会不会把你从这上面扔下去。”
“姐姐不会。”随欲俊脸苍白,朝她无力的扯了下唇。
苍白的薄唇弯出一道浅浅的弧度。
那双褪去戾气和阴郁的眸子,染上几不可见的笑容,竟然会让人心头一暖。
陆银河心口震了震,感觉自己一颗铁血坚硬,被现实冷血浸泡过的心脏被什么柔软的东西碰了碰。
竟然让人险些招架不住。
“没有什么人是值得信任依赖的。”陆银河面色冷漠,想起自己惨死的下场,一颗心再次变得冷硬而坚不可摧,“随欲,别信我,我不是什么好人。”
随欲却紧握她的手,眼底对她的占有欲从来不掩饰:“正好,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陆银河冷嗤了声,没再说话,扶着人乘电梯去了她的房间。
这栋别墅陆银河住进来不到一个月,除了她的房间和观景台,其他哪里都没去过,也不知道有几个客房,客房能不能住人。
这些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所以她自然而然的把随欲带到了她的房间里。
反正也不是没睡在一起过。
她还挺喜欢随欲身上的味道,没有一般男人身上隔着老远就闻到的臭味。
有一点淡淡的烟味,不难闻。
毕竟陆银河自己烦躁时,偶尔也会来根烟。
陆银河自然不会住萧琰之前住过的房间,这间房间也很大,她是个享受的,床的尺寸也不比随欲那张kingsize的小。
但她的房间可比随遇的房间舒适多了。
至少色彩上舒服很多,不是压抑单调的黑色。
陆银河把人扶到床边,随后转身去拿药箱,回来的时候随欲还站在床边,身子明明很虚弱,却没坐下,摇摇欲坠似的站在那里。
偏偏他又很高,看着存在感太高。
陆银河朝他挑挑眉,似笑非笑:“怎么不坐下,嫌弃我的粉色床单?”
随欲摇摇头,垂眸:“你刚才没说,我不敢。”
陆银河笑了,把药箱放到床头柜上,“我没让你过来,你不也擅自主张过来了,现在才卖乖,迟了。”
随欲假装没听懂,把虎口处的伤口摆在陆银河面前。
血是止住了,但咬的太深,血珠凝结在上面,看着还是触目惊心。
又会装乖,又会卖惨!
陆银河好气又好笑,拍了拍药箱,朝随欲抬下巴:“把外套裤子脱了,躺床上去,我怕你再站一会儿,等会儿再倒我怀里碰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