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都是我赚了。”随欲半张脸埋进被子里,深吸了一口气,“你的床,很香,很舒服。”
陆银河:“……”
你跟他说这个,他跟你说那个。
根本就是对牛弹琴。
但,俊美的男人卧在粉色的被子里,露出半张精致的脸,这一幕,美得让人忘了呼吸。
陆银河觉得自己可能色令智昏了,竟然就这么不气了。
她可能大概真的需要清醒一下,于是挥开随欲的手起身。
床上的人也顺着她的动作迅速起身,骨节分明的大手牵住她的衣摆,脸色苍白的看她:“你要去哪?”
“你要去找萧琰吗?”
陆银河:“?”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问出这话,随欲身上又多了份阴郁的戾气,他的脸色更白了,冰冷的瞳仁里藏着掩饰不住的隐隐担忧。
他在害怕什么?
本该回答一句“关你鸟事”,可看着那张苍白虚弱的美人脸,陆银河又忍不住心软了。
这算怎么回事!
色令智昏色令智昏啊!
陆银河语调淡淡,听不出来什么情绪:“之前不是说了,萧琰是我孙子,我是他祖宗。”
楼下的萧琰连打了几个喷嚏。
“啊切啊切啊切!”
路过的king被他吓了一跳,随后朝他张开嘴,凶狠的嘶了两声。
萧琰看着king张大的嘴巴,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king在看到萧琰的表情时,立马合上嘴巴,快速的摆着尾巴溜了溜了。
太丢蛇了!
⇔
虽然刚才在观景台上面就看出来了陆银河和萧琰不是那层关系,但是反复听她确认了,随欲才安心。
随欲手指牵住陆银河的衣角不放,黑眸里戾气渐渐退散,浮上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低声:“那我呢?我是姐姐的什么人?”
陆银河刚好就捕捉到了那一丝紧张,还发现他语气里透着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
好像是个被睡了生怕被抛弃的小可怜。
陆银河虽然之前没见过随欲,但根据她来这个世界后收集到的信息,和萧琰无意间提起的几次里,都可以看出御皇的老大是个什么样的人。
能在二十岁就站在夏国经济巅峰,一骑绝尘的人,怎么样都不会是眼前这副小可怜样。
到底是这位御皇老大有着不为人知的双重人格,还是他根本就是在演,在玩儿,目的是报复昨晚她的强吻。
总不可能真的是亲了一下,就要以身相许了。
陆银河倒不至于那么单蠢。
不管是哪一种,陆银河都觉得挺好玩,并且很乐意奉陪。
陆银河认真端详面前这张俊美的脸,伸手去摸了摸,描绘他精致的轮廓,红唇轻勾,涟漪桃花眼里浮上意味不明的笑意:“你啊,是我的男宠。”
虽然没得到想要的答案,但至少比孙子好多了,至少男宠是可以一起睡觉干坏事的。
随欲垂了垂眸子,终于松开了陆银河的衣角:“那你别走太久,我一个人会害怕……那条蛇还会不会回来?”
大概是怕说出“害怕”两个字太不可信了,随欲随手把锅扣在了大长虫的头上。
全然不知大长虫在楼下躲在某个角落里,自闭了。
陆银河饶有兴趣的陪着他演:“king是我养的宠物,只要你别招惹它,它不会再咬你。我去去就来,你再躺会儿。”
随欲点点脑袋,垂落的刘海微动,拂在他精致的额头:“好。”
陆银河低头看俊美的男人,如果他真的就是如此这般乖巧的话,她倒是不介意养他这个男宠。
但就是不知道这位御皇老大,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陆银河下了楼就看到客厅里,萧琰手里拿着一根晾衣杆满客厅的敲打乱窜,时不时趴在地上看一眼柜底沙发底,恨不得钻进去。
陆银河凉凉的目光扫过去:“萧琰,你搞什么鬼?”
“我在找king,我刚才发现它掉了一颗毒牙,我有点担心。”萧琰满脸写着兴奋、看戏,就是没写担心。
口不应心,明明就是想看平时高傲的大长虫出糗。
蛇的毒牙掉了还会再生长,这不是什么大事。
陆银河想到了什么,眼底划过一丝笑:“可能是刚才咬人的时候,崩掉的。”
萧琰瞬间反应过来,咬牙切齿道:“又是随欲这个王八蛋,他欺负我就算了,还欺负king!姐,你可一定要给他点教训。”
陆银河把萧琰那点小九九看在眼里,看破不说破,故意挑眉问:“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教训他?”
萧琰这可来了精神,两只眼睛都亮了:“先把他揍一顿,他敢擅闯北锦山,简直活的不耐烦了。姐,南锦山是随欲的地盘,那里风景比北锦山更好,你不如也把南锦山也搞到手,再坑他点钱,反正御皇贼有钱!”
“姐,你觉得怎么样?”
要不怎么说萧琰脑子简单呢,说来说去就说了几个无关痛痒的事,还是照搬照抄自己被陆银河坑的案例。
合着把自己当反面教材了。
陆银河懒懒道:“我觉得不怎么样。我已经想到更好的主意了。”
萧琰一愣一愣:“什么主意?”
陆银河眼底透着坏笑,一字一句道:“把他睡了,再狠狠抛弃他。”
萧琰:“?”
萧琰:“?!”
萧琰:“!!!”
陆银河扫了眼萧琰震惊到视网膜快脱落的表情,满意的收回视线,转身去了厨房。
等陆银河从冰箱里拿了东西出来后,萧琰还是那副震惊到怀疑人生的表情。
看到陆银河那一刻,没控制住自己,追上前问道:“姐,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你怎么不想……我?”
睡这个字,他不敢说出口,自动略过,语气还挺委屈。
那天在酒吧遇见,萧琰对陆银河那张绝美的脸一见钟情(见色起意),上去搭讪,结果可想而知。
被陆银河按在捶了一顿,还把北锦山庄园输了。
同样是男人,怎么结局完全不同!
萧琰不能理解!
陆银河看着萧琰委屈憋屈的表情,乐了:“想知道原因?”
萧琰点头如捣蒜:“想。”
陆银河微笑:“你长得丑了点。”
萧琰⊙∀⊙:“???”
他哪里丑了!!!
锦城第一纨绔,不光是败家混不吝出名,他这张脸也很出名的好吧!
帅的!
谁不想嫁给他!
陆银河没再管萧琰瞪眼震惊还是怀疑人生捶胸顿足,她拿着东西上了楼。
房间里,她的男宠躺在床上等她。
见她回来了,随欲靠在枕头上,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陆银河走过去,打开手里的小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很小的玻璃药剂瓶子,还有一根新的注射器。
随欲没问那是什么,一副把命交出来的样子,直接伸出胳膊,撸开黑衣长袖,露出来的皮肤和其他地方一样冷白纤薄,可见皮肤下青色的血管。
陆银河觉得这人对自己真狠,无论他想做什么,但能把自己的命这样豁出来,一般人还真做不到。
难怪年纪轻轻就走到如今的地位。
陆银河将瓶子里的透明药剂抽出来,给随欲的胳膊消了毒,将针管刺进他的皮肤里,将药注射进去。
过后,才看着随欲毫无波澜的面色,眼底含着一丝玩味,淡淡说道:“这是抗生素。king是食蛇性的动物,毒牙经常咬活蛇,你身体这么弱,万一感染了什么病菌,真讹上我了可怎么办?”
她语调不紧不慢,嗓音里含着漫不经心的笑,透着十足的坏。
随欲没说话,眼底闪过一抹暗色,看着陆银河把手里的注射器扔掉,他忽然抬手,勾住女人的脖子,按向自己,在她微怔的目光下,薄唇不客气的压向那张坏透了的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