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樾刚开始没听懂她的话，“梁小燕？”
联想到她的职业，他稍稍领悟了一会，才明白了她说的是什么，“......方便，你想问什么？”
虽然他自认为他跟梁小燕关系算不上多熟，他们为什么会找上他问问题。
叶芳欣微微颔首，“是这样的，我们今天上午在一处无人经过的巷子里发现了她的尸体。根据现场的情况来看，我们初步判断她是被人谋杀的。在刚刚询问她的同事时，她提到一点，说你是死者的暗恋对象。关于这个，你知道吗？”
许樾脸上的表情微微滞了滞，他大概没想到她第一个问题会是这个。
他没有很快回答，而是迎着她询问的目光，努力找出她对别人暗恋他喜欢他这一事的介意。
哪怕是一丝介意，他心里也会好受些，因为这至少还证明，她心里对他尚且还有点割舍不下。
但很遗憾，她的眼里全然一副面对工作时的正经模样。
她一点也不在乎他的感情问题。
更准确的说，她是在乎的，但是仅仅是因为工作原因，与私人关系根本无关。
许樾心里一片冰冷，所以连带着再开口的语气也变得有些硬邦邦了，“不知道。”
他停顿了一会，又补充道：“不过我多少能感觉到一点。”
叶芳欣能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不过这并不在自己关心范围之内。
她又继续问道：“你平时跟梁小燕关系怎么样，接触多吗？”
“不多，我们就是正常在一个科室上班的同事关系。”
“那你知道她有什么仇人吗？”
许樾重申道：“不知道，我都说了，我跟她就是普通的同事关系，她的事我不是很清楚。”
叶芳欣抿了抿嘴，“那你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
许樾配合的回忆回复道：“昨天吧。”
“她有异常的表现吗？”她例行的追问道。
许樾刚想说没注意，但他的脑子突然想到了一个点。
“你前面说梁小燕很可能是被人谋杀的是吗？”他与叶芳欣确认道。
叶芳欣点点头，“是的，初步怀疑是这样，你是想到了什么线索吗？”
许樾表情似纠结了一会才说道：“我也不确定是不是线索。之前你也问过我，知不知道梁小燕暗恋我，我说多少能感受一点。那是因为她没事会积极的帮我打饭，有的时候会约我一起参加医学方面的活动。她还经常会在微信上找我聊天。前几天，因为我们住的地方很近，她提出如果可以的话，想让我下班开车顺便送她回家。她说她那几天，总感觉有人在跟踪她。我以为她是故意想用这个借口，来制造跟我在一起的机会，所以我没有在意，并且拒绝了送她回家的要求。现在想想，也许她说的有人跟踪她，并不是借口，而是真的有人跟踪她。”
许樾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一丝懊悔之情。
如果那个跟踪她的人就是杀人凶手，那么他岂不是间接拒绝了她曾经向他发出的求救。
虽然即便他如她要求送她回了家，也不能一定保证她就不会死。
但至少他做了，帮忙了，也就无愧了。
叶芳欣在一开始就推测过，凶手要么是跟死者一起去那个巷子的，要么是跟踪她去的。
现在许樾的话，似乎将她的推测推动到了第二点。
凶手应该曾经跟踪过死者，并一直在伺机寻求可以完美杀人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