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政庭没有绕弯子,而是直接问,“你认识蕈清吗?”
听到他的话,段宏升脸色一怔,指腹颤了下,“她是谁?我只认识蕈洁。”
任凭是谁,这两个名字放一起都不能不多想。
邢政庭闻言,不免心生疑惑,蕈洁若是他妻子,他能不知道蕈洁的家人吗?
“她是夏夏的母亲,我听景斯说蕈洁是你的妻子,想着你知不知道他们俩的关系。”邢政庭坦诚道。
段宏升倏地站起身,脸色激动又震惊,“夏夏的生母?”
段宏源看他那么激动,皱了皱眉,怎么了?
“是。”邢政庭应了声,随即解释道,“医院在准备课题研究,察看以前的病例,看到了蕈洁的名字,看照片她和夏夏的母亲长得一模一样,我也很惊讶,就找夏夏核实了下。”
“若无意外的话,她俩应该是双胞胎。”
段宏升面色紧绷,没想到他和邢夏会有这一层关系在。
见他没说话,邢政庭忍不住问了句,“你不知道你妻子的家人情况的吗?”
提起蕈洁,段宏升木木的坐下,声音低沉失落,“她跟我说她是孤儿。”
“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她跟家里走丢了?”
他不信蕈洁会对他撒谎,况且也没必要瞒着他,她知道他不介意她的身世的。
邢政庭不能确认,“我不知道。”
“是不是已经不重要,她们都不在了…”
人们常说,双胞胎一个离开了,另一个也不能独活太久。
不管是不是真的,可一想到她俩都不在了,心里还是不免痛惜。
段宏升懵了两秒,从悲伤后回过神,“那夏夏是我的外甥女?”
段宏源冷不丁的听到他这一句,目光诧异的盯着他。
怎么回事?
“若无意外的话,应该是的。”邢政庭心里感慨世事难料。
段宏升一直想让邢夏做他的女儿,忽然得知是外甥女。
他心情瞬间五味杂陈。
他应该是高兴的,毕竟多了一层血缘关系,可是心里也不免觉得遗憾。
见他不说话,邢政庭疑惑,“升哥,你还好吗?”
段宏升抬起手捂着脸,念叨着,“怎么办?”
邢政庭:“??”
“什么怎么办?你不高兴吗?”邢政庭以为他听后应该是高兴的。
毕竟他喜欢邢夏。
段宏升叹了声,“我还是想让她当我女儿的…”
越说越心酸。
“让外甥女当我的女儿,是不是不厚道?”段宏升憋着嘴问。
一层血缘,一层束缚。
段宏源忍着不说话,眼睛却直直盯着他,闹肚子的话想说。
但涵养在身,他没打断段宏升。
邢政庭没想到他想的是这个,不由得笑了声,“只要你不在乎,夏夏不在乎,那又有什么关系?”
顿时,段宏升眼睛一亮,“所以你不排斥我认她咯?”
邢政庭实话实说,“多一个人对她好,我替她高兴还来不及。”
他相信段宏升的为人。
“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段宏升止不住的唇角上扬,“谢谢你告诉我这消息。”
下一秒,他反应过来什么,“你看到我妻子的病例了?”
“嗯,主治医生是我的老师。”邢政庭温声回。
段宏升叹了口气,注定的缘分,“一直想好好感谢他,但他都没赏脸,下次我过去国外,你帮忙牵线搭桥一下,我只是单纯的想谢谢他当年的救治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