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尘命令车夫驾车先行一步,回到王府。
此时,摄政王寝室中。
一个身着红衣的妙龄少女躺在床榻之上。
好热啊,如今已是初秋可是怎么还是会这么热呢?
绥岁心里泛着嘀咕。
她挣扎的站坐起来,三两步的走到了桌前,倒了一杯茶喝着,急切的想要缓解体内的热。
却没有注意到,她的衣服在她刚起身时滑落了下来,锁骨完完全全的露了出来,洁白如玉。
“啪嗒。”
开门的声音响起,有人从门口走了进来。
听见声响,绥岁面带疑惑的朝门口望了一眼。
“怎么这半夜了?还有人来找我?”
她头刚转过去,便看见了一个身穿黑色衣袍的男子站在门前,身上湿漉漉的,带着一股寒气,但是刚从水里出来。
她晃晃悠悠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你是谁。给本殿下速速招来。”
“殿下?”
容尘刚才从沈清诀处拿了药回来,冲了个凉,想着给她解毒的。还不等他关上门,便听见了绥岁这突如其来的一句。
殿下?
容尘微愣了会,将手里的解药又重新放回了衣袖中,走到绥岁面前。
声音逐渐变得低沉,嗓音却带着莫名的诱惑:“乖,告诉我,你是哪里来的殿下?”
“哼,我是神境的……”
绥岁的声音断断续续,模模糊糊。
现在的她只怕是连自己在说什么自己都不知道。
听了她的话,容尘眼中的神色开始变得很是幽深危险,有些意味深长。
他低沉略微沙哑的嗓音响起。
“神境?那是哪里?”
那声音虽轻柔,却带着引诱的意味。
可是绥岁并没有注意,她这都被热的脑袋糊涂了,这人长得好看,该是好人,告诉他应该也没事。
便什么也没想的说道:“就,就是上面呀。”
绥岁用手指了指天,颇有一副,你怎么这么笨?这都不知道的样子。
容尘看着绥岁这迷迷糊糊的样子,有些好笑,眼里神色不明,眸中暗光闪过。
……
第二天清晨,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透射进来一丝丝光亮,绥岁睁开迷朦的双眼。
这地方陌生又熟悉,这是哪?
她坐起身子想来看看,却不料腰上横着一只手,又直接将她压了下来。
她有些疑惑,转头看去。
天呀!!出狐狸命了。
这面容,这长相。
啊,我这是和尊上一块睡了!!!
绥岁小心的向床边移动着,却不小心牵动到了某个地方
“嘶。”
怎么这么痛,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就在绥岁疑惑自己的身上怎么不舒服。和自己睡了尊上的这个事实做极大的斗争时。
突然,她惊奇的发现,她的法力居然恢复一小半了。
“啊,原来成蹊真没骗我。”
要不一会我就把摄政王昨晚的记忆抹去,这样对尊上后面历劫也好。免得因为她的因果相结,平添许多劫难上的麻烦。
绥岁心里暗自窃喜,开始计划着。
蓦然抬头。
她对上了一双深邃的墨色眸子。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涌动着一种说不清的情愫。
绥岁见此,身体立马僵住,嗫嗫小声问:“王爷,您醒了。”
容尘沉默不言,只是深深的看着绥岁。
见此情况,绥岁抓住时机,立马施法,银光一闪。
而后她开口小声的询问道:“尊上,你还记得我们昨天干了什么吗?”
容尘眸光微闪:“不记得了。”
……
三天后。
皇后设百花宴宴,邀请宗族王爷和各王府贵眷参加。
绥岁很早就接到皇后的请帖,她并不奇怪。那天家宴的不欢而散,指不定现在他们正合计着想要从她这里下手,正想方设法的要置摄政王于死地。
绥岁兴高采烈的期待,正巧她也想瞧瞧这凡间的宴会,看看稀奇。
摄政王今天一早便被皇帝传入宫中,绥岁只得一人坐着王府的马车。
一路到达皇宫侧门,之后就得各府的贵族小姐,王府内眷们的路行前往。
绥岁下了马车,看了两眼周围,都是些在朝中有些权重的达官贵人。
看来前些日子听说今晚这西楚国王爷要来的消息并不是空穴来风。
果不其然,没走多少步他看见了左相府的那对母女。虞玉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哪房王爷公子的贵妾。
绥岁着摇了摇头,想来也是她那母亲收到消息,今天会有外邦王爷来。且听说那王爷还挺受宠的,隐约有继承皇位的苗头。
真是,不放过一切可以攀龙附凤的机会。
虽说这这虞玉从她下凡后,也没怎么惹到过她。但绥岁不知怎的,就是从心底里不喜。
绥岁慢悠悠的在前头走着,她并不想搭理这两人。可她不想搭理,却拦不住那虞玉想找事。
“哟,这位不是摄政王妃吗?
果然富贵了,就不认我们这些亲戚了。”虞玉昂首迈着小碎步走到绥岁面前,得意一笑,“听说王妃自从进门,就从来没有出府过,这是被王爷关起来了?”
绥岁被虞玉这无知给弄笑了,在朝堂之上,左相都不敢擅自议论摄政王的家事,这虞玉到底是不长脑袋?还是说脑袋比较硬?
这么明晃晃地说着。
“哦,怎么王府的家事妹妹知道的这么清楚?”绥岁挑唇。
“这,我听父亲说。”
“哦,父亲呀。可父亲知不知道,随意派人刺探王府的消息可是大罪呀。”
说完,绥岁便绕着虞玉走了两圈,上下打量道:“我看妹妹这也不像是很经得起王爷的怒火。”
“妹妹还是别多管姐姐的闲事了,姐姐不去找你,自是不想理你。”说着说着,绥岁的手就摸向了虞玉的脖颈。
她冰冷指尖惊的虞玉皮肤一颤。
“妹妹好自为之,别来惹我。不然姐姐可会吓死你。”
说完便不管虞玉是何表情,转身走了。
……
“公公,这还有多久。”
“快了,快了,王妃快到了。”
绥岁:“这……”
一柱香前就这么说了!
绥岁虽说喜欢玩闹,到处跑,可她都是用的法术。
这就靠着两条腿从宫门口走到宫宴的场地,近的还好,远的话…说实话她累了。
上次和摄政王进宫内,那马车可是进了宫门,一直到了坐了好久才到的。
就这么一小会。
刚才还走在绥岁后面的女眷,不一会儿走到她的前面,再一会儿她人影都看不着了。
好在晚宴开始的时间还早,她这慢悠悠的,一走一停一歇,终于是到了。
刚进门,他就被皇后看见招呼着。
“妹妹来啦,来坐这,和王爷一块坐。”
绥岁硬着头皮,别别扭扭的给摄政王请了个安。
这前两天王爷的事她可没忘。生怕容尘再给她逮着个把柄。
她本想在角落里寻个相对安全的位置,和那些个各王府的内眷坐一块看戏的。
可这皇后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硬生生的把她给拉到摄政王跟前,还坐边上!!
绥岁吞咽着口水,心道:天要亡我!
她在容尘身边落座,瞥了眼容尘,但发觉他脸色并不太好。
这是又发病了?
绥岁朝容尘身边移了一下,语气如同轻飘的羽毛:“王爷?”
两人离得有些近了,绥岁能清楚的感觉到了容尘身上散发着不快。
“王妃这是不乐意和本王坐在一块?”
绥岁全身一僵。
哦,原来不是发病了,是又得病了。
这,我嫌弃的有这么明显吗。
“没。。没有。能和王爷挨一块儿是我的幸运。”
尊上呀,我今天还不想吓,我还想看戏的。
看看就外邦来的人有没有可能给您拉条红线,帮您渡情劫喃。
“是吗。”容尘冷冷的说道。
瞧,还是人话吗。这哪里是问我,这明明就是肯定了。
绥岁无法,知道圣尊吃软不吃硬,这凡间的摄政王肯定也是,只得好声好气的说道:“王爷,我最喜欢您了,最喜欢挨着您了,睡觉都喜欢。”
容尘听后,半阖着的眼眸多了丝笑意,但也只是转瞬即逝。
“哦,那好。本王今晚就等着王妃来和本王同寝。如果我王妃不来,那就别怪本王,让暗七把王妃绑了。”
绥岁:“…………”
就知道,不应该随便接话的,让他气就气着。
就在绥岁正在懊悔的时候。
殿外传来了一阵声响。
“西楚国使者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