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火脸皮比城墙厚，屋里的两个大男人都羞耻的红了脸，唯独她还一脸的淡定自若。
“这也是门学问，众书平等，不要带着有色眼镜去看待某一样东西。”
听闻女帝还淡定的解释，沈千问修长的手指捂住脸，只觉得自己比女帝还要尴尬。
而方烟霭却忽然赞同的连连点头，“陛下说的对，臣受教了。”
沈千问嘴角抽了抽。
这滤镜可真是够厚的。
云火从方烟霭的话中察觉到自己的形象还尚在，便放下心来了。
“其他书还是没问题的，方学士放心看。”
她正要低头继续批奏折。
又闻方烟霭一阵惊呼，云火抬头看去，见方烟霭惭愧的把刚抽出来的第二本书放进去。
“陛下，要不我还是帮您递奏折吧。”
沈千问打破尴尬，转移话题，“今天的奏折和往日里比起来似乎多了不少。”
云火点点头，“黄公子慧眼如炬，如今冬日已过了大半，天洲百姓开始准备过年，朝廷也要开始准备祭祀，现在不只是各地上报的奏折多，十二祭祀宫为了准备年节祭祀也极为忙碌。”
方烟霭道：“陛下这次祭祀要带着帝后一起吗？”
云火视线落到沈千问身上，“这就要看帝后了。”
方烟霭垂首恭敬道：“今时不同往日，陛下已经封了帝后，祭祀上帝后不出面，不论是百官还是百姓，恐怕会心有不满。”
“况且每逢年节的祭祀，整个天洲都极为重视，兹事体大，陛下慎重。”
云火点点头，“本帝明白。”
沈千问撩起眼皮，若有若无看了方烟霭一眼，以他的通透怎么可能不明白方烟霭这时提起帝后的目的？
沈千问忽然扬唇，那样璀璨的笑容，让云火都愣住了。
“陛下可别忘了之前答应过草民的，帝后现在说不定还不想回来呢？”
他还没有潇洒够，怎么可能随便给她当了帝后？
自古以来，帝王之心深不可测，万一这人日后辜负了他，那他岂不是丢了心，还丢了锦楼？
太亏。
这事他还得考虑考虑。
沈千问悄悄靠上去，附耳对云火小声道：“自作多情，我还没答应当你的帝后。”
云火忽然拉住他的手，“那不如黄公子亲自去请帝后过来?”
沈千问眼梢一挑，绝世的面容一时间染上了些许妖异，如同锦绣华彩从雪中绽放，美得触目惊心。
“帝后万金之躯，草民可请不来。”
“那黄公子，你有什么办法呢？”云火支起头，侧脸看向他。
“草民以为，年节祭祀，乃是大事，陛下带领十二祭祀来办就可，还未举行封后大典，直接随帝王祭祀，恐怕不妥。”
云火指尖在御案上敲击。
现在沈千问的心情，她大致也能猜到一两分。
其一，沈千问毕竟还有个“先夫人”，现在和她在一起，恐怕也是时时煎熬，心中有愧，更不可能直接接受她，还需要时间来适应，不能够操之过急的去逼他。
其二，虽然他们已经有肌肤之亲，但毕竟是她之前趁人之危得手，还用了点手段，没被他打死，应该也是他潜意识的旧情作祟。
总之，她不能逼的太紧。
要一点点来。
云火忽然道：“黄公子文韬武略，不如这祭祀之事交于黄公子处理，暂且先适应一下，至于答应还是拒绝，到时候再说也不迟。”
方烟霭眼听不出女帝的深意，只震惊于女帝竟然宠爱黄鹤楼到如此地步，连操持祭祀这种大事都要交给他一介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