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渝川惊艳了一瞬,连忙回神。
开玩笑,这是他们未来嫂子。
赵渝川迟迟不回话,何友珊审视的看着他。
她挡在夏夏身前,警惕的望着他,“喂,这位同志。”
赵渝川扬起一抹微笑,歉意的看向何友珊身后的姜明夏,回道:“抱歉,未来嫂……呃……我叫赵渝川,是裴老大的战友。”
“就是裴榕。”他补了一句。
何友珊松了一口气,夏夏未婚夫的战友真像个二混子。
要不是夏夏说这个男人应该是位军人,很有可能是她未婚夫的战友,她才不会过来。
男人穿着花格子衬衣,衣领处的扣子解到第三颗。
“你好,我叫姜明夏,是裴榕的未婚妻,这位是我朋友,这位是我父亲。”
赵渝川和唐益混了这么久,勾起一抹笑,亲和力拉满,“你好!叔叔好!”
“你好!小赵,麻烦你了。”
“不麻烦,若不是老大不能回来,老大一定亲自送。叔叔,你放心,我一定安全护送两位抵达首都。”
赵渝川收敛笑容,严肃的敬了个礼。
姜爸感激的说道:“谢谢。”
他转头对着姜明夏她们叮嘱道:“夏夏,珊珊,在火车上忍一忍,很快就到了,路上注意安全。”
何友珊拍着胸脯,保证道:“姜叔,你放心,我一定保护好夏夏。”
赵渝川惊诧的望向未来嫂子的朋友,这小胖还挺仗义的。
姜明夏强忍着心里的不舍,“爸爸,照顾好自己,我,我……我就走了。”
姜爸挥挥手,让她们赶紧离开,“嗯,路上注意安全。”
赵渝川想接过姜明夏她们手中的行李,“姜姑娘,姜姑娘的朋友,我来提行李吧!”
何友珊皱着眉,不悦的道:“我不配有姓名吗?这位同志。”
赵渝川反问道:“我也不配拥有姓名吗?刚刚我有介绍,但是你没有介绍,所以我不知道哦!”
好像是哦!
何友珊不肯吃亏,嘴硬道:“那也可以问一下。”
赵渝川觉得未来嫂子这朋友还挺好玩儿的,眼睛里染上了笑意,他配合道:“那么请问这位美丽的姑娘,我能知道你的姓名吗?”
何友珊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听好了,我叫何友珊,何友珊的何,何友珊的友,何友珊的珊。”
“名字真好听,这位小何姑娘,行李给我吧!”
“行李不重,我们可以的。”说完,提着行李向前走进站。
赵渝川挑了挑眉,他怎么惹到这位小何姑娘了?没想明白的他看向了姜明夏。
姜明夏没放手,拒绝道:“不,不用了,我们可以的,行李不重的,谢谢你。”
何友珊一拿到东西,就和她商量了,先把又重又大难拿的行李先行邮寄到首都她舅舅家。
所以这次她们提的行李很轻,大部分还是她妈妈准备的食物。
赵渝川摸了摸鼻翼,看着前面的两位姑娘,无奈的摊摊手。
他追了上去,“姜姑娘,小何姑娘,还是让我来吧!要是老大知道了,会罚我的。”
姜明夏:“他不会的,他罚你,你告诉我,我罚他。”
芜湖~老大是妻管严啊!
不过这么漂亮的未婚妻,是该管管自己。
他合理怀疑他们老大,能拐到未来嫂子一定使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小手段。
进入火车,火车上鱼龙混杂。
赵渝川像为守护神护在两位小姑娘身后,车上蠢蠢欲动的人收回了自己的小心思。
见状,赵渝川冷哼一声。
姜明夏找了好久,她才到自己所在的车厢。
“夏夏,你坐。”
何友珊看了看票,确认好位置,拉着好友坐了下去。
“好累啊!”
姜明夏:“还有一段时间呢!要不要靠着我休息一下?”
何友珊闻言,当即靠在姜明夏身上。
她们所乘坐的是软卧,是她老爹拜托人买的票,不然就要坐硬座。
一路走过来,车厢里的味道她不想再闻第二次,还是夏夏身上味道好闻,香香的。
火车软卧的乘客非富即贵,素质要比大声在车厢里吵闹的人好。
赵渝川是临时买的票,没有软卧,他也不挑,把姜明夏两人送到车厢,他也返回了自己的车厢。
何友珊在好友身上过滤完空气,翻身上床去睡觉。
她昨晚兴奋了一夜,现在大脑可不舒服了,沾到枕头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姜明夏睡的下卧,听到好友清浅的呼吸声,她从背包里拿出小香包放在好友的枕头边上。
何友珊小鼻子微耸,微微皱起的眉头消了下去,睡得更加香甜。
姜明夏做完一切,转身坐回了自己的床,一抬头就见对面床铺的人直勾勾的望着她,吓了她一跳。
对面床铺的中年女人,见自己的行为给人带来不便,小声道歉,“抱歉。”
姜明夏点了点头,接受了中年女人的道歉,“没关系。”
中年女人一头时髦的卷发,吸人眼球的红唇,衬衣上单色兰花,淡雅别致,她的手里还拿着一本英文版的《简·爱》,浓浓的书卷气息。
姜明夏扫了眼不大的车厢就收回了自己的眼睛。
她是第一次坐长途火车,一开始是刚进车站的兴奋,后来被车厢里拥挤的人潮挤掉了兴致。
这一站火车,姜明夏她们没有遇上什么事,平安渡过。
铁路两旁的绿树一棵棵地向后掠去,远处的山头上金光闪闪。
渐渐地火车速度加快,风驰电掣般地飞驰向前。
一路上,最有趣的是,姜明夏和何友珊看着窗外的变换的风景。
一开始是高大的树木,有时能帮着她们遮阳,第二天窗外的树木变得低矮。
何友珊和赵渝川的友情在一次次送饭中变得越发融洽,第一次见面的剑拔弩张消失不见,情如兄妹。
第一天下午,赵渝川本想去买火车上的餐食,给未来嫂子和小何姑娘送一份,还没等车厢工作人员过来,小何姑娘就先过来了,还带着香甜的食物。
赵渝川闻着何友珊手里的大包子,目测是冷的,但是香味一点都没变。
他咽了咽口水,问道:“小何姑娘,这是?”
“赵同志,这是夏夏妈妈做的,你有口福了,以后你就到我们车厢来。”何友珊话点到即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