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落了一地，黑白交织的零落绸缎，散落在清冷的地面上，顾容卿和林修璟躺在衣裳之上，汗水湿了他们发丝，沾在他们的脖颈上。
顾容卿今日忽然的放肆和大胆，倒是让林修璟有些心惊。
汗水还没有完全干，顾容卿好像又来了精神，他起身重新将林修璟的肩膀压住了，抱着他的身子，在他的耳边亲吻。
“林修璟，你爱我吗？”
他低声的询问，沙哑又暧昧，柔白的指尖擦了一下林修璟额前的汗水，然后俯身吻掉了他脸颊上落下的汗珠。暧昧的呼吸之间，他的眼睛里印着林修璟俊美的容颜，撩着他的发丝。
林修璟看着顾容卿，“师尊……今日有些奇怪。”
顾容卿笑了笑，“哪里奇怪。”
林修璟抬手，抚摸了一下顾容卿汗湿的脸颊，擦掉了他眼睛里印着的汗水和泪光，“哪里都奇怪。”
“师尊今日所说之言，多为奇怪，不过，我也想了很多，不论之前如何，眼前师尊，便是心上人。”
顾容卿眼眸暗了，冷笑，“眼前人？你的眼中人是我……吗？”
这个问题，连顾容卿自己都不知道，又怎么去问林修璟。
林修璟垂下了眼眸，他过他想要的，所爱，所恨，他都想过了，“顾容卿，我恨过你，恨以前的人，以前，敬你，爱你，却从未想过与你相守一辈子，可如今……”
他拉住了他的手，抚摸上顾容卿手腕上的锁链，目光低沉又阴暗，“想这么锁着你一辈子，日日夜夜与你纠缠，至死方休。”
顾容卿低下了眸，他的笑意减少了一些，“林修璟，为什么要爱一个曾经想要杀你的人。”
林修璟一愣，“可能因为师尊眼里有着天下苍生，就像是有光的神明。”
“神明。”
顾容卿听见这个词不觉又笑了，他的笑容晦暗又深沉，没有了以往的轻松和高傲，笑着笑着，眼中竟然含了泪水，他又忍不住低下头，去亲吻林修璟。
怎么也不肯松开与林修璟的纠缠，“林修璟，若是有机会成为神，但代价是杀了我，你动手吗。”
“不。”
几乎没有犹豫，林修璟黯然开口，他的眸色清冷，凝着顾容卿，不知道为何顾容卿会如此询问，不过他依然解答了，“若是世间无你，便是烈狱。”
顾容卿的手环上他的腰身，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一边亲吻着他肩膀上的伤口，一边低沉的开口，“是啊，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何……到现在才想明白。”
“可我……”
依然得杀了你，取出你的灵魄，为你的灵魄找到仙骨，让你好好活着，成为天下之尊，而不是沦为天下嗤笑的“魔”。
顾容卿将所有的话，都淹没在了自己的心中，咬牙，翻了一个身，手压在了林修璟的身侧，凌乱的发丝垂落下，遮住了他们眼前的光亮，他的唇色暗红，咬了一下林修璟的唇。
林修璟目光一暗，在顾容卿要吻上来时，推了一下他的肩膀。
林修璟目光暗了，又搂住了顾容卿的腰身，“十天十夜，一日不可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