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
肚子一阵作响，宴青音肚子瞬间变得顺畅舒服。一身轻快的站在洗手池前清洗着手指。
转身伸手拉开门，她人还没出去，老何的脸怼在了宴青音的脸上。
“哎呀妈呀。”她惶恐的叫嚷出声来，胸口扑通扑通乱跳着，要不是皮糙肉厚，非得吓晕过去。
老何目光上下打量着她，冷哼一声手掌用力的拍在她的肩膀上，“懒驴上磨屎尿多。”
“我！”宴青音红着脸无话可说。
行，她这一早上平白无故又挨了一顿骂。
“还傻站着？还要？”老何看着马桶，更加的不悦起来。
洗水池的地上，少些水滴。她气呼呼的握住一旁的拖把，一边干着嘴里一边唠叨着。
“你说你，天天在家不知道打扫卫生就算了，尽在这给我造腾。说你多少遍了，就不长点记性？”
叽里咕噜的，嘴里没完没了。宴青音听着，嘴里附和着嘟囔着，扣着耳朵静悄悄的往门外移动着。
再来两步，眼瞅着身体已经消失在老何的视线中，谁可想她竟然挪动了身子。
“厨房的碗筷摆放出来，这么大人了，也不知道帮着家里干点事情。你看看冯家丫头，骨子里都散发着温婉。真怀疑你是不是性别错了，都是一样长的，怎么差别那么大……”
话越来越多，宴青音站在那都不敢动弹了。无趣的抠着手心，感觉到头顶一道炽热的目光扫来，啥话也不敢说，老老实实的点头回应道：“好的，我现在就去。”
临走前，弯腰鞠躬，别提多听话。
“又挨骂了？”老宴明知故问，合上手中的报纸，将东西平整的刚在茶几上。取下眼睛，视线看向宴青音。
宴青音没吭声，抬脚继续往前走动着。
厨房里，她闻着白米粥的清香味，打开盖子用力嗅了嗅。
“真香。”感叹道，弯腰打开橱柜拿出三个小碗。
扭头看了一眼身后，也不敢多问，只好将碗筷先摆放在桌子上。人站在锅前，视线紧紧盯着冒白烟的锅。
“让你拿碗筷你就只知道那这两样，那粥就不能盛在碗里？”老何一过来，看着几个空洞的碗摆放在餐桌上，又是一顿唠叨。
话说来说去，宴青音干什么都不行。她深吸一口气，下意识的伸手去抓锅的两端。
“嘶～”倒吸一口气，她急忙抽回手臂，慌乱中打掉了一旁的锅盖。
这……宴青音看着地上的碎玻璃。
“又干什么了？”老何闻声走进来，玻璃门一推，看着满地的瓷器。
这可是她最爱的一个锅盖，和熬粥的锅是一整套的。目光盯着这碎成玻璃渣的盖子，头顶上空散发着怒火。
“我不小心的。”宴青音急忙开口解释，“而且我的手也烫着了。”
呵斥的话都到嘴边了，老何硬是憋了回去。她目光往下，看着宴青音红肿的手背。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蛮力的将她拽回到自己的身边。
“这脑子怎么长的？好在一直都在a市，你说这要是出了远门，你还不得伤痕累累？”
两人走到客厅，老何丢下她走向电视柜前。翻箱倒柜找到家里的内用医药箱。
“我看看。”
宴青音听着，伸出手将伤口暴露在空气中。
本是少女稚嫩白皙的手，到宴青音这里满是伤痕、红肿不堪。
“怎么弄的？”老何注意到她发紫的手背。
用力拽着她的衣袖，硬是摆在自己的面前。
宴青音看着她寻问的地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老何拿着消毒水轻轻的沾染在刚刚烫伤的地方，处理好烫伤，所以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另一处伤口上。
“怎么不说话？”她追问道。
嘴巴嘟囔着，宴青音小声嘀咕道：“就是不小心。”
她不敢将昨天的事情告诉他们，平日里是极度被嫌弃的，可是她也是老何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要是被她知道自己经历了死亡差点回不来，她还不得紧张死。以后出门的日子恐怕回更少。心里想着，她咬紧牙关，是死都不愿意去说。
不说话也糊弄不过去，她余光看了一眼同样好奇的老宴，眼珠子滴溜转动着，想要找寻着其他的办法。
“别多想。”她收回手，正儿八经的坐在沙发上，“昨天过马路的时候你要小心，捡地上的东西被人踩到了。不过没事，过两天消肿就好了。”
一听是不小心，老何顺间没了关心。她狠狠的朝着她手背拍了一下，冷哼道：“活该，不给点疼就不知道长记性。”
前后如此大的反差，宴青音都无话可说了。刚刚还关心的很，这一刻就这般对她？
不开心的撅着嘴巴，身子往后靠在沙发靠背上，“我到底是不是捡的？”
“是。”老何站起身子，冷漠的回复道。
宴青音愣了一下，目光木纳的看着。俗话说的好，有时候真相就是通过玩笑说出来的。不会吧，结合着平日里的待遇，她非常认真的思考着自己出生的问题。
一侧，老宴抬手就是一巴掌，打下去，整个客厅都回荡在客厅上空。
“老宴，很疼的！”
“小脑袋怪不得不灵光，就是那些乱七八糟给堵的。不是我们生你，你还想是谁？”老宴质问道。
万一是别人呢，这也说不准啊。宴青音心里起着想法。
“该打。”老宴又拍了一下，“你以为小孩子这么好捡？要真的可以捡到，那当时我和你妈也不会捡你。不好看就算了，还这么笨。”
宴青音觉得再呆下去，她这脑袋迟早得废掉。丢开抱枕，起身朝着餐厅走去。
说啥都没有吃饭香，拉开凳子，一屁股坐在上面。
老宴姗姗跟上来，坐在他的对面。
一家三口围绕在餐桌周围，老何吃着，想起昨天从早上就再也没有见到宴青音。甚至是她什么时候回来都不清楚。
放下筷子，她一脸严肃看着她。
“我脸上有东西？”宴青音嘴里咀嚼着，伸手在脸颊上来回抚摸着。
什么也没啊，她看着干净的手指。无非是有点油，不过正在吃饭，难免的。
余光看了一眼老何，她又往嘴里塞了一口食物。感觉着目光，总觉得不大舒服，只好放下手中的筷子。
“我又做什么事情让你不高兴了？”
老何作势双手环绕着胸口，一脸严肃看着他，“昨天晚上什么时候回来的？”